重生后老祖宗在京城杀疯了(181)
崔廷衍被他晃的脑袋晕。
拨开了他的手,“也未必会输。”
“难说啊。阿兄这回遇见了个强有力的对手。”
崔廷衍嗯了一声,同他道:“兄长自求多福。”
他这般冷脸,崔廷瑱又捏了捏他肩膀。
“阿衍,你好生冷淡,若是输了,你最想要的那方堪舆图,阿兄可就真的无法为你赢回来了噢。”
崔廷衍不说话了,面色淡漠,不知道在想什么。
崔廷瑱逗弄崔廷衍结束,起了身,看见他父亲入了座。
“父亲。”
熟料他父亲板着一张脸,神情讳莫,唤他长姐小字,同他长姐一针见血道。
“廷瑱比不过,最后一局,阿雾,你替他上。”
崔廷瑱惊诧。
他方同崔廷衍说笑,那都是逗他的玩笑话,哪里就真的比不过。
满座听见崔太尉这句话,也觉得惊然。
崔氏长女,崔大将军,何等武力值与身份,和这些小辈混作一团,崔太尉莫不是在说笑。
场上谁人能与之抗衡。
康王第一个皱起了眉头。
崔翩妤听笑,不可置信,“父亲?”
却看清他父亲面上的神色,当即垂首,“是。”
第三局崔小将军换成崔大将军上场。
此消息一传出,整个场子都炸开了锅。
曲笙整理着臂间束襟,听了这个消息,登时甩了手上束襟。
“既如此,那不比了,同崔雾比箭术,是自惭形秽,叫人看笑话。”
曲笙态度相当果断。
她果真不比了。
也怂恿李宴不要比,自动认输。
免得丢丑。
李宴从地上捡起她的束襟,绕在手里,语气轻佻,“当真有如此厉害?”
曲笙呵笑一声:“万军之中,取对方首级,你觉得到什么程度。”
李宴眯了眼。
竟如此英勇?
李宴自是不信,她知晓崔家长女厉害,若厉害至此,叫她连上场都不敢与之一试的话,她还真的不信。
李宴执意要上场,曲笙奈她不得,见她将自己那面束襟给了她副使。
便提前叫顾子唯去准备。
“多叫几个治箭伤的医士来,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顾子唯虽知道崔大将军路数凶猛,但他不解自家主子这时退场的意思。
曲笙冲他摆手。
“你懂什么,我只是图一乐,谁想和这些人真比个生死输赢,真伤了命,我犯不着为这种事受罪。至于那面玉枕,待崔雾赢了去,我向她讨了不就行。”
如此,曲笙又变成了场下看戏的。
红方没了曲笙,这一队人马知晓对面是崔翩妤上场,颇有些胆怯,前两局李宴表现好,众人此刻也只好唯她是令。
李宴马在后方,拍了拍花诏午肩膀。
“南衙成败,在此一举,花副使,跟在我身后,你当好好表现。”
花诏午嗯了一声,面色不由得认真。
李宴拍马,大呵。
“冲!”
两方人马混入乱斗中。
李宴纵马急去。
在马上驰骋的感觉得心应手,有种道不出的酣畅淋漓,这就好比鱼儿入了水,她该是为这片沙场而生。
昔年,老魏国公,老祁阳王同贵为淮安二十四将二首。
崔家子,李家女,却一直没堂堂正正比上一场。
李宴觉得,崔道旻那厮,肯定不如她。
淮安却传,崔小将军分明是李将军的克星。
传的多了,她都快信了。
那就看看,今次,两相对决,到底谁才更胜一筹。
崔翩妤的箭风凌厉,无人能靠近,压根追不上,每靠近一分,便被射来的长箭逼退马匹,打乱阵脚。
几次三番,花诏午的马匹严重受惊,竟调转了头跑去了反方向。
如此,红队的人被冲散,只剩下李宴还能控制住座下马匹。
崔翩妤往箭靶的方向去,就待她抽出箭,必一击而中。
李宴在混乱中,顺手一捞,牢牢牵住一头疾驰的马匹。
自然是有意为之,水月都拔出了背上的弓箭,身前马匹忽而被控,定睛一看,是李宴!
“李宴!”水月低吼。
李宴弯腰,勒紧他的马头与自己靠近,半个身子站在了马上,双马并驱,气势惊人。
“驾!”
水月惊赫,操控马匹无力,竟被她生拽去,直朝黑队崔翩妤冲去。
李宴携敌方双马疾驰,场下一众老将军看的连连称赞。
有摸着胡子道:“此女马术了得。”
也有问:“哪家女娘,竟有这个本事,通晓阵法变化,带敌手冲进队营,是为上上应对之策。”
便有人解释道,这就是京中最近小有名气的李宴。
南衙司使,李宴。
这名字好听。
座下崔廷瑱看的津津有味,不禁站起了身,眺目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