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老祖宗在京城杀疯了(170)
说到这里,李屈一改面色,忽严肃了起来。
“大妹……”
“有话直说。”
李屈眼中有肃穆,也有抱负。
“此番伤养好后,我恐怕无法报答曹郎君,在曹郎君的膝下办事,留在京都,固然有诸多机会,但我终不是能承接这种短道途径的人,我想凭借着自己一身本事,在身死之前,为自己挣点功名。大妹妹,你莫要笑话我,我听闻曹家在西山征兵,我想,入军营。”
参军啊。
李宴没说话。
李屈也有些气馁:“我知晓我本事不够,现下又重伤在身,不说比起之前的本事,连枪拿不拿得动,还两说。我却秉着这一口气,当真想试一回,若叫我死在了沙场上,总好过死在京都权贵的手中,家中,就当没我这个孙辈吧,有你在,还有李朝,我们李府,到底还有口血脉。”
李屈听完他说话,在沉思。
“如此,兄长,你去吧。”李宴看他愣了,笑,“你也不必这般丧气,待你伤养好,我亲自教你,教你,我们李家枪法。定会叫你,马革而去,百战而归,兄长,我们用饭吧。”
不光他李屈要赢得功名。
她李宴,也是。
就看看她一介寒门,是在这京都冗乱争斗的权贵中,如何为自己挣出点功名。
要么不争,要争,当是一鸣惊人。
*
皇城司的南衙最近疯了。
凡是北衙要办的案子,南衙必在头一日夜里便办完。
北衙抓不了的人,隔日,南衙必定抓回。
捋出案情,捋办捋顺。
上至抓捕阉党窃贼,下至疏通道路拥堵。
南衙那帮年纪到了岁数的老壮汉,一夜之间,仿似脱胎换骨。
各个忽的身手矫健,秩序井然,哪里都能看见他南衙的人马。
整座北衙都被他南衙的功劳死死压住,宛如一座没有气息脉动的深潭。
北衙的突破,在水司使回京之日后,方有了转变。
“水司使,你终于回来了。”
“水司使。”
水月听闻池噴快马修书一封,北衙被南衙压制的几乎暗无天日,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奇事。
“池司使,当真有如此夸张?”
池噴领教过李宴的本事,现下不想承认也得承认,“水司使,你见过李宴本人后,你便知晓。”
水月是北衙第一招牌,仅此于司空手下,便连禁军统领也要给他两分眼色。
李宴,呵。
区区一个才闯出些名号的新人司使,如何知晓他这种在阴诡地狱中闯过的人究竟又经历过什么,凭她也能比?
“哼,给她放出些料,今夜芙蓉桥上,我定要叫她有来无回!”
夜晚。
芙蓉河。
芙蓉河歌舞升平,达官贵族携女眷出门,热闹非凡。
这是自回京后,魏家大姑娘魏映弗头一遭出夜市。
魏窕知晓自家这位大堂姐比一般人喜静,可今夜,芙蓉河棠阁楼上,太子幕僚,祁连山来的柏甫慎,人称举世四公子之一的遥昌君正在高楼之上与人品词。
棠阁楼今夜自是非比寻常的热闹。
众人都想目睹这位遥昌君的风姿。
魏窕也不例外。
魏映弗却停住了脚步,站在人来人往的芙蓉桥上,向桥下流河望去。
一览无余的汴京风光,灯火通明,船舶来往无数。
她瞧见了船舶之外的流河两道,有数名穿插的黑红制服官差。
似流水般不断涌动。
魏窕唤她:“堂姐,快些下桥吧,再不下桥,可就赶不上词会了。”
魏映弗收回了视线。
声线温婉:“嗯,走吧。”
第122章 李宴救人
从芙蓉桥一路往西,数座高大的船厢之下,有间短小的乌篷船。
船上只有面堪堪放盘点心的小木桌,李宴挑着盘里的莲蓬拨着吃,丢了壳抛进水里。
“花副使,你总说我不给你机会,我放手凭你去北衙,你又不肯,那今夜机会来了,北衙抛的这个饵可真够大的,南边来的流寇匪首头目,混进了京都,看见人了吧,你我二人乔装打扮在此,我现下将立功的机会全让给你,你现在过去,混进人群,到那贼首身边去。”
花诏午今夜和李宴各自乔装打扮,便衣在身。
他正常男子打扮,她,着了件青衣女衫。
见惯了她穿司服,忽见她正常女子打扮,猛不丁还有些不适应。
李宴看他面目纠结,又朝水里扔了颗莲蓬。
打破一池宁静,漾起片片涟漪。
“花副使有何顾虑。”
花诏午见她行为举止半点也不拘泥,是女子打扮,更是如此。
“南衙今夜来的只有我二人,我独身前往不是不可,但你看左右两道上,都是北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