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他回心转意了(双重生)/逆转姻缘+番外(64)
除了贺瑶, 她对和祁王交好的人都有些防备, 更何况她本就对蔚明远有些莫名使人不安的熟悉感。
“快来坐。”她索性不怎么搭理他,只拉着贺瑶一块坐,宋珩原本坐她右边, 被她赶着往一边挪了挪, 给贺瑶腾了个位置出来。
宋珩有些不甘不愿地挪了挪, 他对慕芸忽然多了个夫君这件事本就有些郁闷,这下还得给柳蕴然的妹妹腾位置, 更是憋屈。
蔚明远便在钟行旁边坐了, 恰好正对宋珩。许是宋珩面上的表情太明显了些, 引得他多看了两眼。
贺瑶自然也注意到他, 但慕芸正拉着她给她递糕饼,她顾不上多看。
直到说完一茬话, 慕芸才想起来贺瑶怕是不认得这两人, 这才指着两人给她介绍, 她先指着秦嘉言:“这个便是婉婉妹妹的未婚夫,秦老侯爷府上的二公子。”
贺瑶听着忽然笑起来,她蓦然想起慕芸曾拿陈诗婉的身份骗她,平白叫秦二公子在不知觉时添了个古板木讷的名声。
她故作恍然:“原来这便是婉婉的那个未婚夫君。”
她方才与慕芸称陈诗婉还是“你婉婉妹妹”,这回就说是婉婉了,慕芸都不需要想便知道她是特意拐弯抹角的拿她当时的那点事情打趣她,偏偏却又碍着秦嘉言的面不能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能转头悄悄剜她一眼,然后打着哈哈应是。
秦嘉言自然是不知道她们两个人之前的那些事情的,只是见她同慕芸亲近,便当她同陈诗婉关系也好,于是十分友好的同她点头回礼。
她说完又指着宋珩:“这位是宋县伯家的世子,幼时常同我玩来着。”
宋珩鄙夷他见色忘义,纵慕芸点到他,也只是有些敷衍的回应。
贺瑶并不计较,只是佯做认真地同慕芸玩笑:“世子果真是少年意气,喜怒由心,不像我兄长,每日就只知看书写字,弹琴作画,实在无趣得很。”
慕芸斜睨着她,想看她究竟要说什么。
宋珩心中微微一动,觉得贺瑶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但他们读书人尽是弯弯绕绕的心肠,又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夸他。
贺瑶略微一叹,一副遗憾惋惜的语气,看向慕芸的眼里却尽是笑意:“也就只余腹中经论与一副绝妙皮囊,偏就恰好讨得了小嫂嫂的一颗芳心。嘶,实在是……天意眷顾。”
慕芸看了贺瑶一眼,而后借着拿糕点的空隙摇了摇头,宋珩心直口快,有什么心思并不掩藏,旁人一看就能看出来。
今日是久别重逢,他几次被秦嘉言拦下,慕芸索性便假做不知,但贺瑶暗地里挤兑打击他,她也没有阻拦。
若真能让他看清也挺好。
宋珩尚未咧开的嘴更垮了,酸溜溜地哼了声:“什么天意眷顾,不过是一时运气罢了。说不定哪天就散了,还得是实力才行。”
“世子说的是,实力自然很是重要。”贺瑶说着又叹息着摇了摇头:“可偏偏就是有那么多人,临到头来就是差了那么一点运气。真是,气死人了。”
宋珩真的要气死了,但碍于慕芸的面子,只能自己忍着。
贺瑶却不放过他,她又装模作样的征询旁人的意见:“用昭兄,你说是不是?”
蔚明远本只在一旁看,忽然被问到,略微一愣。他目光极快地扫过慕芸,而后又看了眼贺瑶,略微垂眼,应道:“是。若是可以,谁不愿天意眷顾?”
他这句话初听没什么不对,但配着他略微有些感叹的语气,细品又觉得有些奇怪——他听起来,就像是有感而发。
慕芸抬起眼来看着他,目光不由飘向他眼角的泪痣,她还是觉得很眼熟,却想不起来到底在什么地方见过。
她半玩笑半探究的问:“蔚公子也有心上人?”
蔚明远依旧稍低着头,轻轻笑了一下:“没有。”
观他语气神态,不似作伪。
几人又坐着说了几句,蔚明远大多时候都只在一旁瞧着,极少说话。
贺瑶说了宋珩几句,宋珩不服,他当即便找了个石块,在空地上画了里外叠套的几个框,用线连起来,画了个“走直”的棋盘,扬言要与贺瑶一较高下。
这是他们小时候在地头同别的孩子那里学来的,有些像行兵对战的玩法,但比围棋之类简单得多,而且随处找个地方画出棋盘找几个石子或是旁的便能玩。
贺瑶大致了解了玩法,与宋珩下了两把便摸透了,她起初输了一把,宋珩得意得尾巴恨不得翘到天上去,但他很快就又颓了下来——贺瑶又经历一次险败之后,宋珩便很难再赢了。
他撒手将石头撂在地上,直骂贺瑶阴险。
“所谓兵者,诡道也。世子自己一时不察,怎么还怪我?”贺瑶神色坦然,忽然笑了一下,问他:“宋世子在军中应该不带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