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他回心转意了(双重生)/逆转姻缘+番外(39)
也不是完全看不起柳蕴然,他只抱一下肯定是抱得动懂得,但是自御花园到宫门有好长一段路要走,柳蕴然虽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但到底还是个读书人,还得再抱个人,这就不太好说了。
柳蕴然被她这样的一句话问得一下有些梗住,他不知道是应该先反驳质疑还是先认真回答她这个问题。
但他没说话,慕芸便觉得他是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主动道:“要不还是传辇吧?”
柳蕴然抿了抿嘴,有些无奈,没再给她继续质疑的机会,倾身将她一把抱了起来。
“诶!”
这一下来得有些突然,慕芸惊呼一声,伸手抱住了他的脖颈。
柳蕴然抱着他往外走去:“那便只能劳郡主亲自做个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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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芸被他抱着,从她的角度看去,可以看见他修长的鹤颈,顺着往上,是光洁的下颌,青白天光在后,勾勒出他分明又好看的下颌线,将他原本的那点温意衬出些清冷出尘的俊逸。
慕芸原本还有些紧张,但路程确实不算短,走到后来,整个人随着柳蕴然的步子晃晃悠悠,就开始有些困了。
柳蕴然将迷迷瞪瞪的她抱入车内,这回他没再骑马,而是与慕芸坐在了一块儿。
慕芸此刻稍微清醒了些,但依旧有些懒懒的,她看了柳蕴然一眼,奇怪道:“你好好的一个人坐什么马车,也不怕你那些同僚们瞧见笑话。”
世人爱诗赋文章的风雅意趣,也爱纵马高歌的肆意狂浪。
从名门公子到王公大臣,都爱骑马,便是六旬老臣,若非身有沉疴实在骑不得马,也都常常骑马上朝。
坐马车的除了各家的女眷,便是体弱多病实在骑不得马的。而事实上,即便是女子,也总爱御马而行。
寻常公子若是坐马车行走,众人只觉得他要么是可以显摆拿乔,要么是体弱不堪,总归都不是什么好的。
柳蕴然不理会她话里的那点调侃,认认真真的答:“你受伤了,怎么能让你一个人呆在车里,等会又磕着碰着了怎么办。”
唔,不顺着她话接茬的柳蕴然就显得有些无趣了。
他这样认真的反应,倒叫她一下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但自己提的话茬,不说又显得她弱了。
最终,她哼了哼:“随你。”
接着便是一时无言,慕芸的眼皮不自觉地又开始打架了。
柳蕴然看着她跟着马车摇摇晃晃的脑袋,眼见悠悠忽忽地就要往他这边栽来,可偏偏下一瞬又往另一边晃去,左栽右倒的就是落不到实处,终于出声劝她:“你若是累了就靠着睡一会儿吧。”
“嗯……”她应着又醒过神来,眨了眨眼睛又努力抬起头来:“睡着了下车太丢人了。”
睡眼惺忪发髻微乱衣衫也不妥帖,这样一番形象落在众人面前,实在有失她身为郡主的体面。
然后她忽然就想到刚才的时候,有些懊恼伸手地捂住脸,翁声道:“我方才……是不是太丢人了。”
她居然、居然会直接坐在地上当着一群人的面哭,实在是太丢人了。
一生倔强的小郡主从未丢过这么大的人。
柳蕴然略微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侧头看着她的模样无奈地笑了笑:“怎么会。”
他顿了一下,继续道:“谁还没个伤心的时候呢?不能因为高兴欢笑是大家喜欢的,就说悲伤哭泣是丢人,就只能让人在人前欢笑人后伤心,没有这样的道理。悲伤喜乐,皆不过是情之所至,郡主是至情至性之人,不必为此忧虑。”
慕芸心里头又有些高兴了,她是个十分好哄的小姑娘,她藏在掌下的嘴角不自禁地咧了咧,但很快又收回来。
她将手放下来,看着柳蕴然忍不住笑着叹了口气,不得不承认,柳大状元有时候说起好听话来,不仅听来有理有据,还言辞恳切,真情实感地令人不得不信服。
也是,他若是愿意,有什么不能被他说出花来呢?
她日后得小心一点,不要叫他轻易骗了去。
她将眼撇开,看着随车一动一动的帘子,阳光躲在缝隙里,时不时探出头来照在车壁上。
“对了,贺瑶今日怎么不在?”
柳蕴然不知道她在看什么,顺着她的视线看去,什么也没看见。
他收回目光:“不太清楚,似乎是有什么事情出去了吧。一会回去问问门房就知道了。”
慕芸努嘴,有些嫌弃:“你这个当兄长的怎么连妹妹的去向都不知道。”
“她都多大一个人了,也不是什么都不懂轻易就叫人骗了去的小姑娘,要做什么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我纵是她嫡亲的兄长也不可能事事管着她、日日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