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扭的瓜他回心转意了(双重生)/逆转姻缘+番外(21)
她入内时柳蕴然正拿着本书在瞧,未待她看清柳蕴然便将书放下,抬起头来看着她。
她略低首:“兄长唤我?”
柳蕴然颔首,示意她坐,又让人给她奉了茶,而后继续低头翻了翻书,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道:“郡主病了。”
贺瑶捧茶的手微顿,柳蕴然同她说这话,必然不会只是单纯的要同她说这件事,毕竟,郡主瞧起来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她未说话,只静静瞧着他,等着下一句话。
果然,片刻后柳蕴然抬起头来,将手中的书递给她,语气平淡却又肯定:“你见过郡主。”
贺瑶瞧了一眼翻开的那一页,上头记载了她誊给陈诗婉的那张方子,她略一思索,便约莫明白了其中的来龙去脉,面上却不惊,反觉得有点有趣。
她略一挑眉:“我可不识得什么郡主,这方子我确给过一个人,可那姑娘说是不满家中定下的婚事,才想借此逼同她说亲的那位公子来退婚的。”她有些揶揄地看向柳蕴然:“我入京前便听闻郡主一心倾慕兄长,便是连这赐婚的旨意都是郡主亲自向陛下求来的,想来——应当不会是她吧?”
贺瑶倒是一点都没想替慕芸藏着,柳蕴然听她这话又联系了慕芸今日言辞恳切说什么不愿拖累的话,已是明白得很了。
他拿着书的手紧了紧,而后收了回来,绷着脸淡淡瞥了贺瑶一眼:“她同你怎么说的?”
“让我想想……”她撑手做思索状,偷偷打量了柳蕴然一眼,见他面上一副公事公办无甚关心的模样,却偏又捏着书不肯松手,心下觉得好笑,不由抿了抿唇压下笑意。
“那姑娘说——”她清了清嗓子,装作慕芸的模样抱怨,轻皱着眉:“那公子刻板得很,他分明不喜欢我,只是家里让他娶他便娶了。他谁也不喜欢,自然得娶谁都一样。”
说到这儿,她回过些味儿来,上下打量了柳蕴然一眼,恍然大悟道:“我那日还琢磨不透怎会有人这样,但如今知晓是兄长您,似乎便觉得顺理成章了。”
柳蕴然给她丢了个眼刀。
贺瑶瘪了瘪嘴,不再开他的玩笑,疑惑道:“兄长当真不喜欢郡主?”
柳蕴然只觉得额上有根筋突突地跳:“我从未如此说过。”
“那郡主怎会如此认定?”她瞧着柳蕴然,思索了会儿,似乎想到什么:“你,未同郡主表明过心意吧?”
柳蕴然扶额:“我分明说过我是真心想娶她……”
贺瑶的眼睛亮了亮,有些兴奋地瞧着柳蕴然,等他继续说。
柳蕴然忽然止了声,看了她一会儿,觉得她这一副八卦看戏的样子太过明显,又想起她自己也是个不通□□的主,觉得她也分析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来,不欲再说,干巴巴道:“算了,你也不懂。”
贺瑶正等后续呢,他这句仿佛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将她那点兴头完全浇灭,只剩几缕倔强的烟晃悠悠地飘着以示不甘。
她不甘示弱地哼了一声:“我再不懂,郡主也是愿意同我亲近、同你退婚。”
柳蕴然淡淡扫她一眼:“她亲近地连身份都不愿告诉你?”
这一句如利剑直贺瑶心底,将她原本那点并不明显的不服寸寸激出。
贺瑶瞥了他一眼,不愿再搭理他,起身理了理衣襟往外走:“兄长且等着吧。”
第11章
次日一早,贺瑶便领着人往安王府去了。
她站在外头瞧着安王府的门匾,明知昨日柳蕴然是有意激她,却依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给自己做了个套往里钻。
隅中的阳光照着门匾的边缘,泛出些刺目的光,照得她一时有些目眩,只觉得世间情爱可真真是个麻烦事儿。
慕芸此时刚用过膳,正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数头发,听人来禀,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谁?”
那来传话的人便又详细说了一遍:“是贺家二小姐,说是得了柳大人的嘱托,领了个通医理的小侍女来照顾您。”
慕芸嘴角不禁抽了抽。
呵,柳蕴然。
她伸手让沁柳扶着她坐起来,言语间似有些不悦:“让人回去吧,我这儿的人够使唤的,便不劳柳家的人来操心了。”
传话那人有些为难:“恐不太行,王妃已让人领着过来了,说到底也是一片好心,郡主便是不留,也该见上一见。”
慕芸垂首,正有些犹豫,却听得门外有人轻扣,而后听见贺瑶的声音:“郡主似是不想见我?”
她隔着帘幔尚未看清楚人,只听见声响便一溜烟地钻进了被子,连头也没落下。
屋内几人面面相觑,但是贺瑶既来了,自然不能再赶人,只得将人迎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