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苏汐月的指责，面对温仲黎的质问，面对众人各种异样的眼光，她就好像什么都感觉不到一样，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温仲黎拿这样的温老夫人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只能又去瞪瘫在地上的梁嬷嬷：“他们说的是不是真的？母亲到底有没有害过妹妹？”

梁嬷嬷早就吓得六神无主了，这会儿被温仲黎质问，心慌意乱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说啊！”温仲黎彻底急眼了，一向温文尔雅的人，第一次对着一个老仆人这般凶神恶煞！

梁嬷嬷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了下，看了眼温老夫人像是认命一般：“不，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奴做的，是老奴不想小姐活，也是老奴指使的季嬷嬷和紫苏害死的小姐，一切都是老奴做的，季嬷嬷也是老奴派人去灭口的，紫苏也是老奴杀的，这所有的一切全都是老奴一手操纵，跟老夫人没有半点关系，老夫人是冤枉的……”

“够了！”不等梁嬷嬷把话说完，温老夫人便闭上了眼睛：“别再说下去了，事到如今，说再多也没用了。”

就算她将所有的事情都揽到了自己身上又有何用，那个人已经知道了所有一切的真相，一切便都已经晚了。

温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看向温仲黎：“她说的都是真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我设计的，是我害死了温君雅！”

这话像是在给温仲黎解释，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是在对谁解释。

温岭海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一颗心彻底死了。

温仲黎虽然得到了答案，却根本无法接受，他踉跄着退后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温老夫人，仿佛从未认识过她一样：“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那是君雅啊，是我的妹妹，你的女儿……”

“她不是！”不等温仲黎说完，温老夫人便歇斯底里地吼道：“她不是你妹妹，也不是我女儿，她从来都不是！”

温老夫人这一吼，众人再次懵逼了。

“这是什么意思啊？苏夫人不是她的亲生女儿？”

“肯定不是，不然她怎么可能害自己的亲生女儿？”

“可是也没听说温家有小妾啊，不是她的女儿是谁的女儿？”

温仲黎根本不相信，拼命摇头：“不可能，你生产那日，我亲眼看着父亲从你房里将妹妹抱出来的，她怎么可能不是你的女儿？”

第285章 我就是个卖艺的

温仲黎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温老夫人便像是要吃人一样瞪着温岭海：“所以我的女儿她到底是死是活！”

众人再次一起看向温岭海。

这是什么意思？抱出来的女儿不是亲生女儿，现在温老夫人不知道自己亲生女儿的死活，所以是温院首把她生的孩子给调包了？

看来这温家有很多秘密啊！

温仲黎也是震惊地看向温岭海。

母亲说的是真的吗？

为什么这些事情一点儿他一点儿都不知道？

温岭海一眼也不想看温老太太，直接看着白雾中的温君雅，嘶哑着声音道：“你到底是谁？”

君无邪正看戏呢，突然被点名，尴尬一笑：“我就是个卖艺的，您不用管我。”

这突如其来的男声，瞬间让众人都懵逼了。

怎么是男人的声音？

她不是温君雅吗？

这到底是人是鬼？

苏长青也懵逼地看向温君雅：“雅儿……”

君无邪被苏长青这一声雅儿叫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搓了搓手臂，冲着苏长青干笑道：“我不是温君雅，我就是被他们请来演戏，人死不能复生，鬼魂之说更是无稽之谈，大家别太较真了。”

君无邪这话一出，大家再次议论纷纷。

“这么说他不是鬼了！”

“肯定不是鬼，他是个男人！”

“那他怎么长着苏夫人一样的脸啊？”

“他不是说是卖艺的吗？可能是有什么特别的技艺。”

“我听说有种人皮面具，戴上就能跟那人一模一样了。”

“那他真的不是鬼喽，可姚姝媚怎么解释？”

大家又齐刷刷看向了姚姝媚。

姚姝媚虚弱地苦笑一声：“我也暂时还不是鬼，不过我身受重伤，离死也不远了。”

苏汐月说她只有三个时辰可活，现在算来时间也差不多了。

姚姝媚说着又看向张方硕：“如果我死了，便是我姨母和单嬷嬷杀了我。”

听到姚姝媚也不是鬼的时候，苏老太太终于反应过来了，瞪着姚姝媚就要冲过去：“贱人，我可对你不薄啊，你竟然联合外人一起害我！”

苏老太太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两个侍卫都差点没拉住她。

姚姝媚已经是回光返照的最后期限，她也没力气再跟她争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