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以身相许?(181)
赵澜任由他咬着下唇,任由他想要挑开她的牙关,不去回应他,这样的态度,让柴徵放开她之后,脸色越发地难看,咬着牙说道:“原来我连这个都是痴心妄想。”
柴徵这些日子不敢找赵澜,生怕自己没有准备好,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她又出什么幺蛾子,再次诈死,以她的能力,恐怕就不是那么容易让他找到了。他希望能够好好地,一次性地把话说开,他想着自己能退的就退,能给的全给她,在她面前,他没有什么好坚持的,只要她开心就好,她愿意就好。
但是无论他怎么退,哪怕他退到了墙角里,赵澜依然连一点点的回应都不给他,他心疼地已经快让他撑不住了。
看着原本鼓起勇气,想要假装轻松地说那些话的时候,红透了脸的柴徵,这会子血色一点点地抽离,渐渐的惨白。柴徵低下了头,他想忍住,不让自己看上去那么软弱,苏熠辉不喜欢软弱的人,可是他没有办法……
看着他低垂的头,赵澜的心再也硬不起来,拥抱住了柴徵道:“别这样,柴徵!你别这样!”柴徵那种从心底冒起来的无助,让赵澜也心疼地难受,他怎么那么傻?
柴徵伸出手慢慢地抱住她,手臂收地紧紧地,生怕她走,他只是叫着:“熠辉!”
被他抱地几乎透不过气来,这一辈子里,论真心,恐怕也只有他柴徵才是拿着最真切的一颗心放在她的面前,她终于在他面前心软了,明知道这件事会成为她一生大计里的一条不可测的歧路。她轻声开口道:“我答应你!今晚我留下。”
柴徵得到这样的回答,说了一声:“好!”
他再一次地印上了赵澜的唇,这一次赵澜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头和他一起纠缠,双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赵澜不想去再考虑那些事情,歧路就歧路吧,这个笨蛋啊,她有什么好呢?为什么就不听劝?
柴徵欣喜于她的改变,早已被她身上的香气弄得有些情迷,等在放开的时候,他鼻尖上都有了汗。他暗暗告诫自己:“你是男人,不能让她笑话了去!”
伸出手将她抱了起来,赵澜勾住了柴徵的脖子,任由他抱进了寝殿,他的龙床之上,他蹲下来,给她脱下了脚上的绣鞋,赵澜将双脚收上了床。
柴徵解开了自己腰上的玉带,扯开了衣袍,露出了精瘦的身体,赵澜看见他肩膀上的箭伤,那次的景象还犹在眼前,伸手抚摸了上去。柴徵的手已经抽开了赵澜身上襦裙的绳结,他有些急切,生怕她脑子一抽,后悔了,他就什么都没有了。
赵澜看他做这桩事情还一本正经,脸上写满了忐忑不安,想着帮他放松些精神,半开玩笑的说道:“你知道,柴行让那只小野鸡打听你我的事情,我怎么说的吗?”
柴徵看着她,听她说道:“我告诉她,太子殿下,那物甚伟,今日一观,倒也所言非虚!”
柴徵这才脸色一松,红透了耳朵根子,骂道:“你个混账!”
裙子落下,上衫也除去,
“熠辉!”柴徵的声音颤抖。
……
柴徵终于如愿能够搂住这个人,让她靠在他身边睡着,他一口一口亲着赵澜的额头,知道留不住,还想要与她有牵扯,想想自己可能比她更疯,她不是一个好姑娘,他却只想爱她一个姑娘,把她当成一个姑娘来爱。
赵澜睁开眼看着柴徵道:“睡吧!明天还要早朝。”
“哪里是明天,等下就天亮了!”更鼓早已经敲过了夜半。
赵澜摸着他的胸口道:“你总算是离大周厉害的君主进了一步!”
“什么?”
“睡了好兄弟的媳妇,人。妻啊!哥们!苏熠辉坟头草还没出,你已经绿地他不成样子了。”赵澜说道。
柴徵一条手臂枕在脑后道:“难道你那时已经计划要给我睡了?我竟不知熠辉你那时已经对我有意。”
赵澜趴在他的胸上,瞪着他说:“那时候?一身排骨,谁喜欢?”
“那现在呢?”柴徵问道。
赵澜不再言语,方才的情爱之间,显见他虽然没有什么经验,却是十分认真地摸索着她的身体,刻意的讨好和小心翼翼,让赵澜心底有些酸疼,他本不用这么做。
他总想要在她的嘴里听到一丝一毫的留恋之语,她却生怕把那些话给他,今日的一场已经是脱出了既定的轨道,完全不应该的事情,若是再多纠缠,她不觉得自己能狠下心走掉。
柴徵想要探问的,看她不回答,心里说不失望是假的,只怪自己爱上了这么一个人。
赵澜坐了起来把衣服一件一件地套上,她不能再和他呆在一起,柴徵抓住她的手道:“还早,宫门还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