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候他都会觉得这是一场梦。
一场可笑的梦境。
房间门是在深夜凌晨打开的。
门外的人纷纷围上去。
出来的只有一个人,另外一个人,被谢封邶给抱在了怀里。
谢封邶不知道哪里找了一条毛毯,将秦沅给裹了起来。
但秦沅的脚还是露在外面,没有穿鞋,光着的脚就那样暴露出来。
毯子不够长,于是秦沅的脚腕也被人注意到了,上面分明就有一点刺目的痕迹,怎么看都好像是牙印似的。
谢封邶从人群里走过去,走到转角处,他稍微停了下来。
“你们什么都没有看到,也没有听到。”
“是。”
人群顿时全部低下了头。
谢封邶打横抱着昏睡过去的秦沅回了他的住处。
他在这个小岛上有几处产业,这栋别墅就是其中一个。
把人给轻轻放在床'上,谢封邶拉过被子给秦沅盖上。
秦沅左边脸颊微微红腫,那是被谢封邶打出来的。
谢封邶往床边坐,手指轻柔抚模了上去。
沉默了许久,谢封邶忽然嗤笑出声。
那道笑声里有一点自嘲的意味。
他和秦沅都疯了。
如果不疯,也不会这样纠缠到一起。
这之后怎么办?
谢封邶从来都是什么事都掌控在手里,可看着昏睡过去的秦沅,他居然陷入了迷茫和困惑中。
谢封邶起身走到阳台外,拿出一根烟点燃抽了两口。
转身视线还是忍不住落到秦沅身上。
谢封邶眸光一点点深暗阴鸷下去,是秦沅自己要给他这个机会的。
都是秦沅自己走到他面前的。
那么发生什么事,也就不能怪他了。
谢封邶摁灭了烟头,回到秦沅身边,盯着人看了一会,掀开被子把人给抱了起来。
抱着到浴室里,放到了浴缸中,他随后也脫了衣服走进去,将秦沅放到怀里,谢封邶给秦沅清洗过身体后,自己也洗了一个澡。
晚饭已经错过了,不过谢封邶这会也没心情去吃什么饭。
都已经凌晨一点多了。
关了屋里的灯,谢封邶躺在了秦沅身边,这算是他身边第一'次有人。
虽然以往他养了情人在家里,都是当花瓶摆着看。
没有人可以在他怀里。
可换成是秦沅,好像搂着对方,谢封邶感到一种扭曲的满足。
这个深夜,谢封邶可以说睡得很好。
一夜无梦。
应该说这天过后的六天时间里,谢封邶都睡得很好。
他将秦沅给留在他的房间里,秦沅因为被下了药,副作用导致他身体虚弱起来,另外就是情绪和精神上的起伏,导致药物的效果似乎成倍增加。
后面几天时间他都昏昏沉沉,没太多清醒的时候。
对于他而言,一天的时间好像眨眼就过。
秦沅睁眼醒来时,他会困惑,觉得自己是在一个奇怪的梦境中。
这个梦境里他梦到了谢封邶,他和谢封邶好像时时刻刻都在纠缠着。
等到第七天的时候,秦沅身体状况总算好了点,他看着陌生的房间,也低头看了眼自己周身,无数的印记和细节都在提醒他,那不是一场可笑的梦境。
都是真的。
秦沅从窗户跳了出去,房间在二楼,几米的高度,楼下是草坪,秦沅跳下去后没有出事。
他快速离开,屋里有人立刻和谢封邶打过去电话,谢封邶没有阻止,任由秦沅自己离开。
一辆直升机停靠在海滩边,秦沅拿过电话打了出去,不多时飞行员跑了过来。
看到秦沅后,飞行员立刻就惊讶不已。
“秦少?”
“嗯,回去了。”
坐到直升机上面,秦沅右手摩'挲着左手的手腕,那里有几个清晰的牙印。
谁制造的,一目了然。
秦沅靠在座椅上,直升机升空。
给方晨他们发了短信说他回去了,那边询问要不要来接他。
秦沅拒绝了。
另外联系了人开车过来。
直升机一个多小时后回到城市里,一辆蓝色跑车停在旁边,秦沅接过车钥匙就上了车。
一路开车回到家里。
到家后秦沅就走上了楼,快速脫了衣服,倮着进了浴室。
站在浴室玻璃镜面前,秦沅看着里面那具身体,深浅不一的许多痕迹,昭示了过去一周时间里都发生过什么。
秦沅只是嘴角冷漠勾了一下,转身就去洗澡了。
秦沅洗的冷水澡,没有冲热水,他想要让自己冷静下来,不然他想自己会想提着刀去找谢封邶。
冲过冷水后,秦沅稍微平静了很多。
随后秦沅和方晨他们见了一面。
两个朋友都很担心秦沅,但秦沅什么都没有说,只说自己在岛上玩了一周,至于他和谢封邶之间,也没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