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江望断明月台+番外(59)
这也间接导致七皇子在后期的皇位争夺战中被妻族拖足了后腿。
“起开!”江冲在七皇子小腿上轻轻踹了一脚,嫌弃地看了眼被他滚得乱糟糟的床铺。
“就不就不就不!”七皇子非但不起,还滚到里侧,拍拍空出来的一半,笑嘻嘻道:“表哥,我给你留了床,别客气,快睡吧。”
江冲:“……”
到底谁才是这间屋子的主人?
“表哥?”
“滚回你自己屋里睡去。”
闻言,七皇子以一种被人霸王硬上弓的姿势瑟缩在角落,底气却是硬得很:“我就要在这睡!你敢送我回去试试,你敢送我就敢喊!”
江冲额头青筋直跳:“你喊什么?”
七皇子小声喊:“非礼啊!”
江冲:“……”
就知道会是这样。
他忍不住叹了口气,“算了,随你吧。”
见他妥协,七皇子越发美得找不着北:“但求一睡江仲卿,老子赚到了!”
江冲不想搭理他这个憨货,脱了衣裳躺下,半晌又起身拿来桌上的黑剑,冷酷无情地往中间一放,“敢越过这道线我就揍你。”
“不要嘛~~~”
七皇子试探着用一根手指将剑往外推了推——
江冲没反应。
再推一推——
还是没反应。
于是某憨货得寸进尺地勾住江冲一缕头发,轻轻地拽了拽——
“嗷……我错了我错了!哎呀!表哥,有话好好说……”
外间,刚和重光商量好轮流守夜的侍卫小钟听见这杀猪般的嚎叫,无语望天,身为未来豫王府的侍卫副统领,他为有这么一个主子感到绝望。
翌日清早,江冲是被活生生压醒的。
左边靠着七皇子,右边枕着一只壮硕的大肥狗,以左拥右抱的姿势醒过来。
江冲两边肩膀都被压得没了知觉,连把这俩混蛋玩意儿掀下去的力气都没有。
“来人!”
重明小钟一前一后地进来,见此情形,连忙将他解救出来。
“手麻了,给我揉揉。”
重明给江冲活动手臂,小钟则偷偷摸摸叫他主子起床。
七皇子以一个十分妖娆的姿势霸占了大半张床铺,于半梦半醒间拍掉小钟的手,嘟囔着:“不要嘛……人家不要喝药药……”
江冲笑得喘不过气,被压醒的起床气散得差不多。
而一心为主的小钟则是半点也笑不出来,他毫不怀疑自家殿下要是不第一时间冲出去,等江侯爷笑完,他们主仆俩的死期就到了。
生死抉择就在这一刻!
“殿下!殿下快醒醒!”
小钟见叫不醒他,一手扯过外袍裹住七皇子,扛着就往外跑。
江冲不明所以,看着那主仆俩落荒而逃,猛一回头,床铺正中间一大滩深色水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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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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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玉面小阎罗
事后,据当时在场的人说,拎着鸡毛掸子、杀气腾腾的江侯爷翻遍了船队的大小船只,终于在后厨的空水缸里揪出了七皇子,哀嚎声在竺江江面绕梁三日不绝于耳。
其嚎叫之悲切,场面之惨烈,就连蔡家最顽皮的猴孩子从此以后见了江冲都格外地乖巧懂事。
甚至很多年后的野史还有理有据地考证过,说“玉面阎罗江仲卿”的凶名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其实江冲根本没动手,只是叫人将七皇子捆了,脱了鞋袜,在脚底心抹上肉汤,找了两条狗一左一右地□□底心。
谁知道这憨货根本熬不住刑,没一会儿连他前年跟着六王偷看圣上临幸新宠舞姬都招了。
也正是因为这一场闹剧,将众人的关注点都放在江冲暴揍七皇子这件事上,反而没人再去怀疑七皇子为何会宿在江冲房中。
竺江贯穿大半个安州,越过州城以南的三个县仍旧是在安州境内,江冲不欲节外生枝,便让七皇子下令在那些小码头处不必停船扰民,直接南下。
又三日,途经清江县,杜宽听李源说起此地有一三百年的古树,非要停船去看,江冲自觉没立场拦,便由着他去了,因不欲七皇子与李源过多接触,便以考校学问的名义将七皇子拘在身边。
清江的县令姓祝,是武帝八年长公主担任主考的那一届会试的进士,因其早年得罪了上官,沉沦宦海二十年,至今依旧是个县令。
船在清江码头一下锚,祝县令的拜帖就到了,江冲犹豫再三还是将人请上来,喝了杯茶,叙了会儿闲话,又客客气气地把人送下去。
七皇子不解:“表哥,一个县令而已,也配让你笑脸相迎?”
江冲板着脸:“你书背完了?”
“快了快了!我这就去!”七皇子玩性大,片刻不盯着,他就能和江蕙这个不到十岁的小姑娘玩到一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