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江望断明月台+番外(292)
韩博眼珠一转,便有了主意,在江冲耳畔低语几句,“怎么样?够不够新鲜?”
江冲:“你让我考虑考虑。”
“宝贝儿你不行啊!”韩博尽显龌龊气质,调戏起江冲来那叫一个得心应手。
江冲恼羞成怒地起身,又被韩博拉回怀里抱着,只能回头瞪他:“我怎么不行了?”
韩博失笑,真心实意地哄道:“行行行,你最行了……要不要试试?”
江冲:“……”
晚饭后,韩博先去沐浴,江冲找了个僻静处询问重明今日在苏南究竟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
重明道:“属下暗中跟随韩公子参加苏南县学重开礼,一切顺利,并未发生任何不愉快的事。”
江冲道:“不是问你在县学,他回韩家老宅情况如何?”
重明面露诧异:“韩公子并未回韩家老宅。”
“没回?那他去哪了?”江冲问道。
重明想了想,“参加过县学礼之后,韩公子推了县令宴请,然后在茶肆歇脚,到了下午就直接回来了。”
江冲脸色变得难看起来,“在此期间有没有韩家人出现?”
“没有。”重明摇头,他也发现此事怪异之处,“属下要去查查吗?”
“不。”江冲断然道,“查到的未必就是真相,等他自己告诉我。此事不许外传,去歇着吧。”
“是。”
重明告退,转身走了两步才慢半拍地心生疑惑:查到的未必是真相,韩公子自己说的就一定是真相了吗?明明他今日还骗你回韩家老宅来着……
自那日起,江冲开始变着法地哄韩博开心,白日游山玩水,夜里小意温存,就连江蕙都诧异她哥怎么不检查那十遍《女戒》了。
直到出发前两日,江冲才收了心思,命人收拾行李准备启程。
恰巧这时江蕙蹦蹦跳跳地从后院出来,见她哥今天居然是一个人,还奇怪道:“哥,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韩大哥哥呢?”
“我在这。”韩博挥挥手,他抱着书窝在窗下的软椅里,手边还放着一壶清茶,好生悠闲。
江蕙跟他打了个招呼,然后自己搬了个小板凳到韩博身边坐下,双手托着下巴,“我前几日在外听书,讲的是楚朝最后的那位大丞相陆敬亭,韩大哥哥你能跟我讲讲这个人吗?”
她要是问苏南风土人情,韩博不一定清楚,但她问史。
韩博什么人,活了两辈子的书生,日常无事就靠看书打发时间,哪有不知道的。
给江蕙讲史不必如给皇长子讲学那般注重政治意义,而是偏重于趣味性,韩博只当是在给小女孩讲故事哄着她玩。
江冲见他俩聊着,也没去凑热闹,捧着观州地方官员送的“土仪”单子看起来。
地方官给京中官员送礼很正常,江冲也没想着打破这一潜在的“规则”,但他还是要将其中的贵重之物挑出来。
毕竟收礼是一回事,受贿又是另一回事。
窗边那俩故事讲完,江冲这礼单也检查完了,挑了三样东西命人退回去,这才想起来前些日子罚抄的《女戒》。
“江小星,你是不是还欠着我什么东西呢?”江冲也不明示,就那么幽幽看着江蕙。
江蕙这些日子也玩得早把这事给抛到了九霄云外,还是韩博小声提示了一句才想起来,不由暗自庆幸自己早有准备,连忙亲自跑去拿她的罚抄。
江冲起身走过来,占了江蕙的小板凳,转头看向韩博:“跟你商量个事。”
韩博心情很好,半闭着眼微微侧头,“说呗。”
江冲想了想道:“这几年每到冬天安伮都会派遣小股骑兵在边境劫掠,今岁国丧,朝廷必不会兴兵,我担心……”
“担心安伮趁机作乱,所以想主动请命?”韩博替他补完后半句,微微一笑道:“想去就去,不管你想做什么,我都会支持你。”
“那你怎么办?”江冲倒不是怕韩博阻拦自己,而是既不放心留韩博一人在京,也不舍得让他跟着自己去北方受冻。
韩博笑道:“你只管放心去,我在家等你回来。柯家前鉴不远,不会再有人对我动手,你就放心吧。”
今年上元节那天,江冲将柯家二公子柯勉打了个半死,柯勉在床上躺了三个多月才能下地。伤好之后,又被蔡新德带人堵在暗巷结结实实揍了一顿,并警告他以后见一次打一次。
经过蔡新德的宣传,韩博遇袭受伤的真相大白于天下,京中贵胄子弟纷纷疏远这等阴险小人。
不久,瑾国公府柯家因为一起贪墨案被大理寺查了个底朝天,先帝病中下旨斥责瑾国公教子无方,将其褫夺爵位罚没家产,柯家大半的男丁都因此丢了官。
任谁都能看出来瑾国公府的没落和江冲大有干系,尤其是先帝竟也默认了江冲和韩博来往,哪还会有人不长眼去招惹韩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