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江望断明月台+番外(218)
“你怎知……”韩博微惊,他故意给江冲看那封信,只是想博得江冲的怜爱,从而掩盖在度成县要不要救下几个孩子这件事上他俩产生的分歧,却没想到江冲还能为他考虑到这一步。
“我又不傻,多想想就能猜到。”昨日从别苑回京的路上,江冲心里就在琢磨这件事。
字以表德,他爹给他取名“博”,又字“应之”,可见平日给他的压力有多大。
“换成什么?”韩博有些期待地屏住呼吸。
江冲早就想好了,东西都给他拿过来了,“你午后不是要去穆园拜见汝舟先生么?我从侯府给你拿了两块砚台,据说都是从文帝私库里拿出来的好东西,一块你自己留着用,一块拿去请你老师给你赐个字。”
“你昨日匆匆回侯府,便是去拿砚台?”韩博问。
江冲以为他不肯要侯府的东西,便道:“这都是我的东西,不干别人的事……哎!你干嘛……”
韩博就像疯了似的,不管不顾地翻身将江冲压在身下,气息已然不稳:“你说我想干嘛?”
江冲死死按住裤带,“说好了跟我习武又想反悔?”
“习武是为强身健体,只要目的达到了,过程不重要。”韩博理直气壮地反驳江冲的话,低头吻了吻江冲眉心,“乖,把手松开。”
江冲的宁死不屈在韩博的温柔攻势下溃不成军,尚存的最后一丝理智也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只依稀记得在帐外的蜡烛燃尽之前,一缕朝晖透过窗棂,在地面投映出斑驳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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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影帝的诞生#
朽木:采访一下韩影帝,您是如何让我儿十年如一日地那么爱你的?
韩博:要抓住一个男人的心,首先得让他心疼你、怜惜你、并对你产生愧疚。
朽木:您这么给他下套,就不怕被发现吗?
韩博:我只是在真实的基础上,对已经发生过的事抽取某些片段加以合理利用,并不存在欺骗行为。
朽木:真知灼见,小本本记下!(作吧你就)
第99章
连日的奔波劳累再加上大清早睡了个回笼觉,江冲睡醒已是下半晌。
起床时看着斜对着床铺的穿衣镜,以及床边矮凳上皱巴巴的赤红色骑服,江冲深觉自己对“书生龌龊”这个词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什么“手无缚鸡之力”,什么“文弱可欺”。
都是假象!
江冲忍着不适起身沐浴,出来见卧室已经收拾整齐,镜子也挪回了原处,唯独那件碍眼的红衣还在那扔着,便对韩寿道:“这件衣裳拿去扔了,扔灶膛里烧掉。”
韩寿端着在灶上煨了一上午的热粥,很是为难:“可公子出门前吩咐过不让乱动,他回来自己收拾。”
江冲:“……”
这还要不要脸了?
韩寿又道:“昨日带回来的几位哥儿,公子说其中有个孩子是侯爷您看中想要收为义子的,不知是哪一位?可要通报侯府?”
“不是,我……”江冲张口便要否认自己并无收义子的打算,但话说一半他又想到,韩博不是会罔顾他的意愿替他做主的人,如此吩咐下人必有其深意。
江冲虽未能一时之间领悟到韩博这样做的用意,但还是顺着说道:“我还没想惊动侯府,先考验一段时日,若是品性还过得去,再将此事公诸于众。你平日多看着点,别让人苛待。”
“是。”韩寿行礼退下。
御驾虽未回归,但就昨日莫离的表现来看,江冲知道他打了蔡新德一事已然传回京中,他并不想在这时候入宫面对太子那张臭脸,便索性安安分分地在家中待着。
用过午膳,江冲在书房摆弄沙盘,自己一个人玩着没意思,便将重明唤来与他对阵。
重明单打独斗还行,哪会排兵布阵,连连讨饶,宁肯去后院新辟出来的小场地挨顿打,都不肯被江冲拎着教什么用兵之道。
江冲身子不利索,只得无奈地将人放走,自己一个人绕着沙盘复盘从古书上看来的著名战役。
正思索着,猛然听见院中有杂乱且轻的说话声,从窗户探出头一看,正好自上而下地对上八道整整齐齐弱小无辜的视线。
“侯爷,我……我们不是想偷东西。”因为有过偷东西的前科,九指这话说得格外不自信。
萧筠道:“我们就是想见你。”
来都来了,江冲还能把人拒之门外咋地?
“进来吧。”江冲招招手,看了眼几个孩子脚踩的地方,又补充道:“进门脱鞋。”
几个孩子昨日刚到韩宅便被江冲丢下,韩博虽命人安置他们,但小孩子天生就有一种直觉——这个看起来和颜悦色的韩先生并不是很喜欢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