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男人被驯化成女人(10)
吴二微微眯了眯眼:“你家中叫男子读这许多书做什么?”
孟流光道:“在我的家乡,男孩跟女孩都在学堂里一同读书,一起考试,一起工作,没有厚此薄彼。”
谁料听到这话,吴二竟蓦地笑了,松开了手,以一个舒适的姿势仰躺在马车内,闭上眼假寐,口中懒散道:“可又说胡话了。”
孟流光道:“你不信?这世界这么大,你没见过,并不代表不存在啊。”
吴二淡笑着小憩,不再理会他。孟流光便也泄了气,默默撩开帘子欣赏街上的景色去了。
回到吴府,一夜无话,第二日一大早,柳戒言便亲自来叫孟流光去吴二书房一趟,孟流光去后,吴二正在练字,看见他便招呼道:“来,可人儿,过来将你昨夜所作诗词写下来。”
孟流光上前去,别扭地拿过毛笔,尽力将《水调歌头》写了,写完后看着那笔丑字,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
吴二在一旁笑道:“多么好的文采,多么不忍目睹的字迹,可人儿,你昨日不是说寒窗苦读十二载吗?怎么十二年都没练出一笔好字?”
孟流光努力给自己找补:“我一贯是拿硬笔写字的,写不惯毛笔。”
“硬笔?”吴二问,“怎么个硬笔?”
“就是一只铁做的棍子,比筷子粗些、短些,头部削尖,蘸了墨水写字。”
“铁棍子?不重吗?”
孟流光本想说塑料的,但说了吴二也不懂,只好道:“中空的就不重了吧?或者拿木头做也可以。”
“听着倒有趣,只是这样的笔头只怕不好蘸墨,而且也容易划破纸张。”
“嗯……其实还有一堆机关,只是我不太清楚,也说不明白。”
“罢了罢了,我回头叫人将你的词誊抄了,挂在我房中。”
孟流光不好舔着脸说《水调歌头》是他的词,但又不好解释苏轼这个人,只能默认了。
吴二问他:“早饭可吃了?”
孟流光点点头:“吃了。”
吴二点头:“吃了就好,就有力气了。”
孟流光还没明白她的意思,便见吴二向自己走来,笑着揽过他的腰,说:“可我还没吃呢。”
孟流光隐隐察觉出她的话外之音,但想着这一大清早的是不是不太好,便说:“那你赶紧去吃啊。”
吴二的手从孟流光腰上缓缓滑下去,在他臀部捏了两把,笑道:“那你喂我。”
孟流光一下也被激起了性子,低声说:“大清早的,你就这么急?”
吴二带着他躺倒在床,在他耳边轻笑:“人生苦短,及时行乐啊。”
一番云雨过后,吴二斜靠在软枕上,手指轻柔地整理着孟流光被汗水浸湿的刘海,说:“你很得我心,卫子君将你献给我,你说,我该怎么赏她?”
孟流光方才劳累了一番,此刻倦倦地躺着,懒懒地说:“她想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呗。”
吴二道:“我就担心她想要的,我暂时还不想给。”
孟流光道:“你要是不想给,那就不给,我想她知道你喜欢什么,也不好意思夺你所爱的。”
吴二笑笑:“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我的东西,只有我愿意施舍她的,没有她主动要的。”
孟流光听不懂她在说什么,吴二也不再说,只道:“会唱曲儿吗?给我唱一个。”
孟流光道:“我唱歌跑调,不好听。”
吴二笑着在他额上落下一吻:“怎么个不好听法,让我听听。”
孟流光只好想了想,给她唱了几句《牵丝戏》,吴二听了,说:“听着怪怪的,不是常听的曲子,不过你声音好听,勉强也可以听。”
孟流光说:“那你也给我唱几句吧。”
吴二笑了:“你呀,惯会恃宠而骄的。”
孟流光没明白自己咋就恃宠而骄了,正想问,柳戒言在屋外回禀:“二小姐,厨房的老邹来报,冯相公和蒋相公为一碗鸡蛋羹打起来了。”
吴二淡淡道:“内宅闲人惯会生事,让周管家自去处理便是,咱府中又不是没有规矩,何必这等小事也来烦我?”
柳戒言称是,又道:“还有一事,秦相公昨夜受了凉,今晨便卧床了,已宣了太医来瞧。”
吴二沉默片刻,起身道:“进来伺候更衣,我去瞧瞧。”
柳戒言早已备好了,一道儿丫鬟鱼贯而入,伺候吴二梳妆更衣,孟流光便在一旁呆呆地看着,吴二瞧见他,说:“你先回去,等我找你。”
孟流光只好跟着镜花水月回了自己屋子,路上,他问:“冯相公、蒋相公和秦相公,都是什么人?”
镜花道:“都是二小姐的男宠。”
孟流光惊讶:“她竟然养了三个男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