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他父亲是解放前长沙古玩公会的,他懂古玩,我在长沙正好碰上他了,想着他有点眼力界,以后可以帮我看店。”
陆守俨颔首,道:“看着挺踏实本分的一个人。”
初挽:“你倒是一眼就看出来了,确实踏实本分,虽然现在看着不太机灵,不过让他以后帮着看店,也不想太机灵了。太机灵了,反而不放心,就走本分经营的路子就是了。”
陆守俨:“那也可以。”
初挽:“你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她问了后,便很有些幽怨:“你也不和我说,什么都不和我说!”
陆守俨解释道:“我看你挺忙的,说了白白让你担心。”
初挽便有些不讲理:“那也得说!”
陆守俨眸中便带了笑:“好,下次我一定记得说。”
初挽:“这还差不多。”
陆守俨看她那有些埋怨的眼神,仿佛漫不经心地道:“之前的事,想好了吗?”
初挽:“什么?”
陆守俨挑眉:“怎么,你现在就忘了?我这两天忙得脚后跟打后脑勺,我还不是得操心着你未来掌柜母亲进医院的事,到你这儿,你就这记性?”
初挽便心虚地道:“我当然记得,不过你让我想,我得仔细想想嘛……”
陆守俨:“那请问你想好了吗?”
初挽:“没,我晚上再仔细想想?”
陆守俨眸色异样:“嗯?”
初挽:“到时候也许就有灵感了?”
陆守俨神情微顿,之后,眸光淡淡地扫向窗外。
窗帘并没落下,玻璃门外,几个小娃儿们正在那里玩拍牌,热火朝天的,保姆从南屋拎了东西过去厨房,估计要准备做饭了。
隔着一道门,没有人注意到这边的他和她。
陆守俨伸出手来,轻握住她的手指。
初挽微抿唇,侧首看着他。
陆守俨压低声音道:“那就等晚上吧。”
晚上时候,初挽自然使尽了手段讨好陆守俨。
她知道他肯定喜欢,只是她懒得那样伺候他罢了,如今只好牺牲下。
这件事并不容易,毕竟是在老宅,不敢太尽兴,甚至正在劲头上时,外面却有走动声,不知道是起夜的还是怎么着,反正大四合院就这样,一些动静听得特别清楚。
突然一个动静时,只能彼此僵在那里不动。
不过陆守俨不太能受得住,扶着她的后脑,到底缓缓继续起来。
夜色朦胧,窗外有人走过,屋子里有非常细微的“滋咕”声,一下下还挺清晰,初挽紧张得头皮都炸起来了。
在这种极度紧绷之下,滋味自然不同以往。
结束后,初挽很觉得有些酸麻,腮帮子也麻,她低声嘟哝:“我嘴巴都累坏了。”
黑暗中,陆守俨抬手安抚地轻摸着她的脸,又搂着她帮她顺头发。
初挽便滚了滚,一头扎到他怀里。
陆守俨搂着她,低声问:“鹤兮什么时候过来?”
初挽:“不知道,说是一两周过来,他估计有别的事要处理。”
陆守俨:“到时候如果我不忙,好好招待他,正好我有事情要和他谈。”
初挽好奇:“谈什么?”
陆守俨:“随便谈谈,经济政治世界格局。”
初挽:“……这有什么好谈的。”
陆守俨没说话,就那么抚着她的头发,又顺着头发摸她耳朵。
她耳朵垂软软的,摸起来手感很好。
初挽一边被摸着耳朵,一边却在琢磨着这件事。
她琢磨了好一番,突然道:“不对,我觉得道理不是这么讲的。”
陆守俨好像有些困了,他微合着眸子,下巴抵着她的头顶,漫不经心地道:“什么?”
初挽:“凭什么我要送给人家刀鹤兮一件藏品,我就得哄你啊?这没道理!”
陆守俨依然没睁开眼,懒懒地道:“怎么没道理了?那不是我不高兴吗?”
初挽见他竟然这样,便抗议地摇他胳膊,他还是不动,她便宣布:“我就送,就送,送礼物怎么了?以后我送别人东西也不向你报告了!”
陆守俨终于抬起薄薄的眼皮,看着她那理直气壮的样子,道:“我看你之前挺心虚的。”
初挽有些气鼓鼓的:“还不是被你说的,被你说懵了。我现在想明白了,我看你朋友很多,还有你那些同事什么的,你敢说就没个女同事?你没送人过东西?还有你这些侄子侄女,你不是对她们也都挺好的?要是这么比,那好了,日子也不要过了,以后你和哪个女人关系不错,我就要和你闹一场!”
陆守俨:“这哪能比?”
初挽:“怎么不能比了?”
陆守俨默了片刻,之后便抱住她,哄道:“好了,你说得对,这事我们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