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瞥他一眼:“就是惊讶怎么了!那不是本来以为他在广东,谁知道突然过来了呢。”
陆守俨意味深长地看她,之后笑了:“那晚上一起吃饭吧,我回头给铁生打个电话,他要有时间也一起来。”
初挽有些勉强:“让他先去看,他看过瓷器再来找我们就是了……”
陆守俨:“都来了,一起吃个饭吧,既然你们做的是合伙生意,之前去香港,也多蒙人家照料,我们总该热情些。”
初挽:“好吧……”
晚上时候,在景德镇最好的国营饭馆吃的,易铁生没来,有个工人病了,他打算去看看,所以晚饭是刀鹤兮、陆守俨和初挽。
刀鹤兮送给初挽一份礼物,是一整盒的上等燕窝,香港高档酒楼的。
饭桌上,显然气氛单调沉闷,两个男人说话都挺官方的,客客气气地寒暄,一个比一个礼貌。
初挽便道:“我想吃虾。”
她这一说,两个男人都看向她。
刀鹤兮轻挑眉。
陆守俨已经自觉地拿了虾来,长指熟练地剥开,边剥边道:“你多大人了,吃饭还要人管着。”
对此,刀鹤兮从旁沉默不语。
初挽笑了:“我这不是怀孕了嘛!”
陆守俨剥着虾,对刀鹤兮道:“这边的虾比较新鲜,刀先生尝尝?”
刀鹤兮:“不用了,我不爱吃。”
初挽:“你尝尝吧。”
说完,她用公筷夹了一只,径自放到了刀鹤兮面前的盘子中。
陆守俨的视线顿时顺着那筷子过去,之后不着痕迹地收回。
初挽笑道:“这个青虾比较娇贵,就得吃新鲜的,回头去了北京,想吃都没有了。”
刀鹤兮见此,也就点头,便动手剥虾。
初挽:“说实话,我看到后,确实挺意外的,我觉得这水平已经很高了,是吧?”
她显然有些没话找话的意思,刀鹤兮也就点头:“是,虽然你已经说过很成功了,但看到实物,确实很惊艳,我看到今天的釉里红后,我感觉我们以后的路可以走得更远。”
初挽颔首:“不过慢慢来吧,饭要一口一口吃,事要一步一步做,我们先把这一批釉里红在香港市场上搅起风浪,再说其它。”
刀鹤兮:“香港市场应该没什么问题了,我们可以研究一下将来的产品线。”
初挽听着,笑道:“你是从景德镇直接过去香港,还是会去一趟北京?”
刀鹤兮:“怎么了,北京那边有什么事?”
旁边陆守俨道:“她收了些好物件,想让你去看看。”
刀鹤兮看向陆守俨:“是吗?”
陆守俨道:“如果你行程可以安排得开,可以一起回去北京。”
他顿了顿,看着刀鹤兮,道:“我不回去了,晋东那边还有事要处理,这两天得过去,所以想着,你帮我照顾下,送她回去北京。”
初挽一听,有些意外地看了眼陆守俨。
陆守俨:“不然呢?你一个人回去,我也不放心,有刀先生同行,至少有个照应。”
初挽便对刀鹤兮道:“看到没,他自己不在,还要找一个帮忙监工的。”
刀鹤兮看着陆守俨道:“我确实打算过去一趟北京,如果陆先生不方便,我会负责照顾下,会保证她安全抵达北京。”
陆守俨:“好,那就麻烦你了。”
陆守俨确实时间不允许,他这次陪着初挽过来已经是尽量压榨自己回去的时间了,就这临出发前晋东那边的电话已经是一个接一个,千头万绪的事情等着他处理。
所以这次,遇到刀鹤兮后,把初挽交托给刀鹤兮,就买了车票打算赶过去晋东市。
临走前,陆守俨也没客气,交待了好一番。
等他终于走了后,刀鹤兮站在那里一会,之后,他才微微挑眉,看向初挽。
初挽:“嗯?”
刀鹤兮淡声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三岁小孩呢。”
初挽听到这个,其实有些心虚,不过还是硬着头皮道:“没办法,我们夫妻感情好。”
刀鹤兮突然笑了下:“我觉得自己接了一个烫手山芋。”
初挽眼神便有些难以形容:“你才烫手山芋呢!”
刀鹤兮:“你还是先回旅馆休息吧,晚上吃点好的,明天出发。”
初挽:“好。”
初挽确实有些累了,先回旅馆休息,等到了傍晚时候,准备出去吃饭,却发现Maddocks已经到了,应该是急忙赶过来的。
初挽有些意外,刀鹤兮淡声解释道:“他恰好办完事。”
初挽:“那挺好的!”
和Maddocks打了招呼后,干脆三个人一起去吃饭。
显然Maddocks也是才从香港过来的,吃饭间便聊起最近忙什么,刀鹤兮的珠宝公司最近在大陆发展得很好,和国内生产制造商和一些大型商场都谈好了合作,未来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