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看他神情郑重,便收敛了笑。
这样的他真是像极了上辈子的那个他,威严感瞬间溢出。
陆守俨:“我如果说你什么,那一定是因为我怕你这样太辛苦,会累到。”
他这么严肃认真的样子,初挽也不好和他闹,便低声嘟哝道:“也不会特别累。”
陆守俨看着她那有些心虚,又有些理直气壮的样子,微微挑眉。
初挽便觉得,这人简直看透了一切的样子:“怎么了……”
陆守俨便一下子笑了,走过来,轻握住她的手,扶着她出来房间:“没什么,就是觉得我的爱人真能干。”
初挽:“你现在才知道啊。”
陆守俨:“我早就知道,不过很快我又发现,你总是能比我以为的更能干一些。”
初挽笑了,便拉着他的手:“既然你觉得我这么优秀,那我们就再看看这里——”
于是她带着他到了书房旁边的房间。
这个房间里是还衤糀没整理过的碎瓷片,有些还带着泥巴,总之比起刚才那个房间多彩绚丽井然有序的美,这个房间就实在太糟糕了。
陆守俨看了半晌,终于以极度无奈的眼神看了眼初挽:“你真是惹了不小的麻烦。”
初挽:“……你刚才不是还夸我吗?”
陆守俨:“你到底买了多少?”
初挽小心翼翼地看他一眼,之后道:“遇到我这么优秀的爱人,你认了吧……”
陆守俨哭笑不得,握住她的指尖:“我不认还能怎么着?”
既然摊上了,确实不能怎么着,少不得受着。
左右陆守俨出差一趟,有几天的假,况且他在北京还有几件事要处理,正好抽空多留在家里,先陪着初挽去产检。
陆守俨:“我约了出租车,我们坐车过去。”
初挽:“啊?犯不着吧?”
其实并不算太远,也就几站公交车。
陆守俨:“都约好了。”
初挽:“那也行。”
第二天,陆守俨陪着初挽过去医院,做了产检,医院给大夫照了B超,拿到b超的单子后。
回到家里,陆守俨陪着初挽看了好半晌。
虽然孩子还很小,但是已经能看出样子了,两个圆滚滚的脑袋,其中一个还有侧影,侧影的鼻子特别挺翘。
陆守俨专注看了半晌,最后抬起头,看了眼一旁坐着的初挽,看她侧影,之后又对比着b超影像看,看得唇边泛起浅淡的笑。
初挽看他这样:“以前是谁说要孩子不着急,现在还没出来,就高兴成这样!”
陆守俨显然很有些心满意足:“这当然不一样,之前没感觉,现在看到这照片,当爸爸的感觉就有了。”
初挽笑哼了声:“瞧你那样!”
陆守俨笑看着她:“这几天我不忙,休息在家,正好多陪着你,想吃什么赶紧吃,我亲自下厨。”
初挽:“那你给我包饺子吧!”
陆守俨:“就这点梦想?可以来点更高级的?”
初挽笑瞥他:“就想吃饺子!”
陆守俨:“行,给你包饺子,吃什么饺子馅,我去买。”
初挽想了想:“想吃羊肉萝卜的……”
她又要求道:“想吃牛街的那种羊肉。”
胡慧云家买羊肉都去牛街,那边的羊肉包出来饺子地道,她喜欢那个味儿。
陆守俨笑叹:“这要求还真不少,那我过去一趟牛街吧。”
这么往牛街走着的时候,陆守俨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有件事可能你比较感兴趣,我记得之前你提到过。”
初挽:“什么?”
陆守俨:“那天也接触了一家荷兰公司,无意中得到一个消息,荷兰有一个叫哈迈的人,他成立了一家海洋商业打捞公司,专门打捞海底沉宝。”
初挽听着,心里便咯噔一声。
她看着陆守俨:“然后呢?”
陆守俨:“最近他竟然在中国南海打捞出一艘船,叫哥德马尔森号,据说里面发现几万件的青花瓷,也包括一些其它很有价值的财物。”
初挽的心便已经沉下去了。
她预料中的哈迈事件应该是几年前,没想到竟然提前发生了?
她听都没听说过!
陆守俨看出她的心思,道:“你不知道这也正常,我也是偶尔聊天中得到的这个线索,据说哈迈将这艘沉船先悄悄拉到了公海,隐匿了一年多,拿着‘无人认领的沉船允许拍卖’的国际公约,这才决定把沉船里的青花瓷交给荷兰佳士得拍卖行来拍卖,这件事现在还处于机密阶段,也是因为那家荷兰公司本身和他们有接触,所以才听到风声。”
初挽听得蹙眉,她迅速地整理着思路。
哥德马尔森号,几万件瓷器,看来这并不是后来那艘拥有百万瓷器的泰兴号,这是一艘比那个规模要小很多的沉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