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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620)

初挽在接受采访中,坦诚地谈起了自己对中国瓷器的看法,以及自己家族在瓷器上的种种传承,提到了如今中国陶瓷在世界上的地位,以及中国陶瓷将来的位置,当然,也含蓄地提到了自己想振兴中国传统陶瓷,提到陶瓷就是中国的声音,就是来自中国的一行诗,算是给后续刀鹤兮的工作留下一个铺垫。

采访结束后,看起来总编辑先生对她颇感兴趣,邀请她参加文化圈的一个沙龙,她也就欣然应邀,沙龙上倒是大佬云集,不但见到了几个活跃在屏幕上的香港明星,还认识了几位知名小说家。

席间,有一位知名作家兼收藏家,姓楚,楚先生拿出来一物件给初挽过目:“请苏富比的鉴定师给看了,目前给的拍卖底价是两万,我想着这价格要不要卖,正犹豫着。”

大家看过去,这是一件釉里红三果高足杯。

所谓釉里红,制作工艺和青花瓷类似,都是用氧化铜作着色剂,在胎器上绘制花纹后,再施透明釉,之后在高温还原焰气中烧造。

因为红色花纹在釉下,所以叫釉里红瓷。

初挽见此,让他放下,放稳了后,这才自己上了手看。

这釉里红三果高足杯里面是三个红果,颜色鲜红,釉色白润,胎质细腻,确实是很出彩。

她翻来覆去仔细观察过后,道:“这饭店光线不太好?”

大家一听,这饭店旁边开的灯是带彩的,忙叫来掌柜,关了彩灯。

初挽仔细看过后,道:“这颜色真好看。”

在场的众人听了,便笑:“那可不,大家看着都觉得不错,拍卖公司给了两万的底价。”

这个价格确实不低了。

初挽却道:“这是宣德年间的釉里红,这个东西比较少见,如果只给两万的底价,只怕是给低了。”

她这一说,在场众人面面相觑,旁边的楚先生也略有些尴尬。

初挽笑道:“有什么问题吗?”

那明报编辑见此,道:“今天这光线确实不太好,这个釉里红颜色太鲜亮了,光不好的时候,就不太看得准。”

周围人见此,也都点头:“是,这看瓷哪,还是得太阳底下看,那样才准。”

初挽听此,明白自己的断代估计和苏富比的鉴定师有出入,在场的不想让她太为难,当下道:“不知道苏富比鉴定出来是什么年代?”

楚先生道:“他们给鉴定是雍正仿。”

初挽:“那是他们鉴定错了。”

楚先生听着,微怔,旁边就有一位老先生,留着大背头,听到这话笑了:“初小姐,这你就说错了,这件确实是雍正仿,苏富比的鉴定师我恰好认识,平时也很熟了,他的眼力界,错不了。”

初挽听这话,便笑了下,却没再说什么。

毕竟苏富比鉴定为雍正仿,且鉴定师就是这个圈子里,她再说什么,就是不给人面子了。

香港这个圈子,她还想做市场,犯不着当场拆穿。

楚先生见此,也不好让初挽没面子,毕竟人家年轻小姑娘,能有这个眼力已经不错了,便笑着解释道:“这是雍正仿的宣德,所以说宣德也没大错,只不过宣德时候的釉里红,还烧不出这么漂亮的颜色,到了乾隆雍正年间,釉里红才做好了。”

初挽颔首。

一直到快散场的时候,去洗手间,初挽恰好和楚先生在走廊遇上,她才道:“楚先生,你那件釉里红三果高足杯,我建议你留一留,或者再找行家看看。”

楚先生听闻,疑惑:“初小姐是觉得断代有问题?”

初挽:“这物件,就是宣德的,不是雍正仿。”

楚先生意外:“初小姐怎么确定是宣德的?”

要知道,行里人,以及苏富比的鉴定师,都给断代在雍正了。

但是如果真是宣德,那价值就完全不一样了。

初挽:“今天时候不早了,回头有机会再解释。”

楚先生将信将疑,不过还是点头:“好,好!”

这文化沙龙散了后,初挽先回酒店,到了酒店,就给刀鹤兮打了个电话,说起自己这边的安排已经结束,问问他什么时候方便。

刀鹤兮说起明天他就有时间,到时候先带她去古玩街走走,看看这次拍卖会的拍卖名录,等过两天去参加一个高尔夫游艇俱乐部的聚餐:“这里面都是香港的名流了。”

初挽对他的安排自然满意,因说起这次的拍卖会,初挽便顺便提了今天自己的遭遇。

刀鹤兮听了后,问清楚了,之后语调中便泛凉:“这样也好,这位楚先生也是知名人士了,他如果不信,让他得一个教训,他如果信了,那些人自然知道谁对谁错。”

初挽笑道:“要是在大陆,我当场就揭穿了,我用得着给谁留面子,这不是在香港嘛,我想着初来乍到,还要考虑这边的人际关系,我得低调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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