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你说呢!”
陆守俨回忆了下:“我昨晚都说什么了?”
初挽:“你拉着我的手,说了一堆大实话,向我坦白了许多事。”
陆守俨眉梢微扬:“什么?”
初挽看他那样:“嗯?”
她本来就是逗他玩的,甚至想好给他编编故事了,谁知道他仿佛竟然当真的样子?
这是什么意思,他有什么瞒着她的吗?
陆守俨轻轻皱眉:“我说什么了吗?”
初挽便压住了笑,瞥他一眼:“你说的话,我不会在意的。”
之后,她很不在意地道:“不就是醉话嘛!”
陆守俨:“我说什么了?”
初挽看着他:“你这么担心干嘛,你害怕自己说了什么?”
陆守俨挑眉,之后摇头:“我就是好奇,我又没喝醉过。”
初挽便叹了声:“喝醉了酒就是醉话,我又不会在意,你非问这个干嘛!”
说完,她起身就要去厨房:“吃饭了,给你蒸了包子!”
等到早餐摆上了,两个人无声地吃着早餐的时候,陆守俨吃着包子喝着粥,时不时看她一眼。
初挽慢吞吞喝了口牛奶:“嗯?”
陆守俨:“我到底说什么了?”
初挽瞥他一眼,眼神有些凉:“陆守俨,酒后吐真言,你说什么了,你心里没数吗?”
陆守俨神情便有些异样。
初挽见此,不免越发疑惑。
他到底瞒着自己什么?
他竟然心虚起来了?
初挽迅速地把各种可能都过了一遍。
他包小蜜?不太可能。
他存私房钱?没那机会。
初挽想来想去也有些晕了,最后看了他一眼,却见他正面无表情地喝粥。
初挽扬眉,叹了声:“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下呢?”
陆守俨:“解释什么?”
初挽扫他一眼,放下筷子,径自给他笑了:“既然这样,那我们没什么可谈的,再说吧。”
说完,她径自起身,回卧室去了。
玩心机是吧,就不信给他诈不出来!
陆守俨看着她的背影,耸眉:“挽挽这怕不是讨价还价习惯了,把这招给我用上了?”
初挽听着,嘴角微抽了下,想笑,不过憋住了,没搭理。
陆守俨径自去收拾碗筷了,收拾过后,他过来,看她在看书,给她把书拿走。
初挽:“干嘛!”
陆守俨:“起来吧,今天带你去永陵,给太爷爷上坟去。”
初挽瞥他一眼:“你还没给我招供呢!”
谁知道她说完这个,陆守俨只是垂眸看着她。
那双黑眸,一脸看透的样子。
初挽:“嗯?怎么?”
陆守俨直接给她笑了:“少来,真有你的,还想着诈我!”
初挽:“?”
陆守俨:“醉什么醉,我根本没醉,我昨晚不是说了吗,我脑子清清楚楚的。”
初挽:“……”
她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简直不想搭理他了。
白浪费精力!
陆守俨笑了,伸手搭上她的:“先收拾东西,准备出发了。”
陆守俨开了一辆吉普车,是陆老爷子那边用的。
他带着她先买了纸钱以及各样新鲜水果,之后便出发去永陵,出了德胜门后,天高云淡的,视野开阔,路上也没多少行人,初挽看着窗外,心情不错。
耳边传来陆守俨的声音:“出来看看外面,是不是心情好了?”
初挽瞥他一眼,还是有些气鼓鼓的。
陆守俨:“逗逗你,谁知道你这么恼。”
初挽看窗外,不搭理他了。
陆守俨握着方向盘:“挽挽这小手段,可真行,要不是昨晚我从头到尾清醒的,还不被你糊弄了你。”
初挽:“我哪能糊弄你!”
陆守俨便哄:“好了,别恼了,你看那边有农村大集,等会我们给太爷爷上了坟,过去看看,给你买好吃的。”
初挽:“行吧……”
初老太爷的墓地在深山里,并不好找,陆守俨小心地扶着初挽,深一脚浅一脚地才算过去。
到了那里后,陆守俨先清理了一块地,让初挽坐下,自己拿了铲子来,去了上面的荒草,又铺开包袱,放上各样供品,给初老太爷烧纸。
初挽坐在石头上,看着那烧成灰烬的纸钱泛着薄薄的白,轻软地飘散在空中,她便想着,人死了,真会看到人世间的事吗?
如果能,太爷爷看到自己如今的种种,是不是还算欣慰?
纸钱都烧得差不多了,初挽问陆守俨:“你说我肚子里是儿子还是女儿?”
陆守俨的视线便落在她肚子上。
他眸光变得格外温柔:“女儿吧。”
初挽:“为什么?”
陆守俨:“百分之五十的概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