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挽被吻得眼睛都花了,委屈地道:“你干嘛……疯了吗?”
陆守俨却捧着她的脸,低首细细端详,这么端详着的时候,又怜惜地低头吻她的小鼻子尖:“折腾这一遭,又瘦了,看这小鼻子,更小了……”
初挽一时哭笑不得:“你的鼻子才小呢!”
这都叫什么话,瘦也不会只瘦鼻子吧?鼻子都是骨头!
陆守俨听着,低首,用自己鼻子抵着她的,四目相对间,他笑道:“那我们比比,看谁的鼻子大。”
鼻子高耸,鼻骨略显窄瘦,就是很挺拔立体的鼻型,也硬朗,他这么抵着她的鼻子,便倾轧式地欺负着她的鼻子。
初挽便委屈巴巴的,要躲开:“你干嘛……”
陆守俨看着她躲闪的样子,呼吸就略有些沉,他略侧首,唇贴在她耳边,低声逼问:“谁的鼻子大?”
初挽:“你的!”
这能不认输吗,太欺负人了。
陆守俨声音越发压低,却是道:“我听说,男人鼻子的情况反映了——”
说到这里,他略一停顿,才道:“反映了且的情况,挽挽以为如何?”
初挽神情微滞,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两个人距离很近,呼吸喷洒间,她感觉到他滚烫的气息。
他却是不以为耻的,黑眸就那么直直地锁着她。
初挽慢慢地红了脸,虽然她有时候说话也比较直白,不过自己直白是一回事,被他那么说是一回事。
有些话,被他一说,羞耻感就仿佛被平白放大了一百倍。
她咬唇:“我都怀孕了,你能收着点吗?”
陆守俨再次用鼻子轻碾了下她的,之后道:“我的挽挽怀孕了,只能这么抱着你亲一下了。”
他将脸埋在她的秀发上:“忍得也难受。”
初挽便感觉到了,隔着衣服都能感觉到,男人身上的紧绷,那是刻意隐忍后才有的僵硬。
她便怜惜起来,心疼,舍不得,伸出胳膊,抱住他的腰:“反正你就忍着吧,怀孕这种事,总归是难受,我难受了,也不让你好受。”
话虽这么说,声音却软软的。
陆守俨低头,温声道:“等会想吃什么?”
初挽:“出去吃吧,吃点好的。”
陆守俨:“好,那就出去吃,吃过后,稍微休息下,就过去老宅,爸已经知道了,他很高兴,着急想看到你。”
初挽也就抿唇一个大大的笑:“好!”
陆守俨带着初挽去了附近一家餐馆,这家餐馆是旅游局直属的国营,饭菜卫生味道也不错,不过陆守俨主要是看中这边味道清淡。
他一口点了好几个菜,还特意点了鸡汤:“你得好好补补。”
初挽:“吃不了这么多。”
陆守俨:“尽量吃吧,吃几口算几口。”
初挽笑:“好,我吃不了都你来吃。”
陆守俨笑看她:“你就吃定了我。”
初挽眉眼间都是小骄纵,她确实吃定了他。
之前就吃定了他,现在怀孕了,更是吃定了他。
他在她面前现在明显是予求予取一切照单全收,恨不得把她捧在手心里。
她笑着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那不是挺忙的吗,你可别说你知道我怀孕了就丢下一切跑回来看我。”
这种事,她是不信的。
毕竟他是陆守俨,再担心她,也有许多办法,陆家那么多人,随便找谁托付下都行,况且他在晋东市担负重任,那也不是他能丢下就丢下的。
这时候鸡汤上来了,陆守俨拿了碗来帮她盛鸡汤:“我这次回来,考虑到你怀孕,也考虑到我们工程目前遇到的困难,回来找关系求支援。”
初挽:“工程到底怎么了?很棘手吗?”
陆守俨:“涉及到一些技术问题,目前晋东市的工程师分析过后,认为现在防潮堤坝渗压系数存在问题——”
他解释道:“这个情况很复杂,大概涉及到物理和数学上的一些计算,需要做应力分析,但是目前工作人员没办法解决,所以我想着,回北京找这方面的专家帮着看看。”
初挽听他一说,只觉得头疼,她之前曾经以为修建堤坝只是一个体力活,后来经常听陆守俨和属下讨论,慢慢知道这里面需要做一些复杂的数学计算工程设计,必须计算好水压承压什么的,便觉得很麻烦。
现在看,有些问题,竟然还得求助数学家物理学家了。
初挽接过来他盛好的鸡汤:“那你有眉目了吗?”
陆守俨:“科学院有一位叶老先生,当年刘家峡大坝的应力分析便是他来做的,本来我是想着,向他求助。”
初挽:“然后呢?”
陆守俨:“结果他最近才去世了,我打算找找他的学生,实在不行,我打算去找他的孙子,据说他有个孙子在这方面做得不错,不过现在在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