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陆守俨便陪着初挽去摘柿子。
家里大概有十几棵柿子树,还是早些年初挽爸活着的时候种下的,后来生产大队收为集体所有,不让随便摘了。
这几年村里政策变了,有些恰好种在宅基地上的,也就还回来了,大概有那么七八棵。
柿子树就在后院,后院一眼望过去就挨着山了,这时候的树叶红的红,黄的黄,落了满地,沟渠里篱笆上都是,房前屋后每一处仿佛都被落叶浸染了。
傍晚的日头那么一照,金黄透亮色彩斑斓。
陆守俨拿着竹竿负责摘柿子,初挽则接过来柿子放在竹筐里,没一会倒是摘了有十几个,都是嫣红透亮的,一看就熟透了。
初挽:“这柿子都熟透了,放两天就怕烂了,你带过去就赶紧让大家吃了。”
陆守俨:“嗯。”
他声音很淡,没多说什么。
初挽便突然意识到什么,他今天就要走了,而他们还在这里拉扯着没圆房。
他明显和新婚夜想法不一样了,已经绷不住了,都直白让步表示不需要解皮带了。
其实她也觉得,抻到这个程度差不多够了,如果这个时候他再开口,或者有什么动作,她是一定顺水推舟的,绝不会犹豫了。
当然了,得是他主动,反正她是不会再主动了。
这么想着,她抬头看向这个男人,他正拿了竹竿摘柿子,从她这个角度看,他背部坚实宽阔,手臂修长有力,腰腹和臀肌线条也格外流畅紧致,用后来的话说,就是浑身都充满了雄性的荷尔蒙。
初挽想到这里,脸上也微微涨红。
上辈子,她见识过很多优秀的男人,当然也有身体条件非常好的男人对她直白表露出好感,不过一则她很忙并没有兴趣,二则她恪守已婚女人的道德底线,从未越雷池一步。
她缓慢地收回视线,竟然忍不住想他在床上的样子。
他眼里一贯的波澜不惊,一定会狠狠地被击碎吧?会很沉迷吗,还是在最关键时候,依然可以淡定地保持着冷静?
如果那样,她一定会恼,一定要折磨他!
这么想着,突然,她脚底下一个踏空,踩到了旁边一处坑洼,差点摔倒。
旁边陆守俨眼疾手快,有力的臂膀一伸,直接握住了她的手腕,牢牢地将她扶住。
秋寒料峭,树叶被秋风吹得接连碰撞,簌簌作响,自树叶缝隙漏下的稀疏光斑也随着轻轻动荡。
初挽自那些散漫的思绪中被扯回现实,她仰脸看着他,却见他略低着头,脸上洒着影影倬倬的树影,就那么低着头凝视着自己。
墨黑的眸子中,写满了情绪,不加掩饰。
初挽的脸便慢慢红了,她张唇,想说什么,不过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陆守俨喉结动了动,想握着竹竿继续摘柿子,不过视线在和她相触的那一刻,他的目光便无法挪开了。
小姑娘细腻白净的脸颊在秋日的阳光下剔透纯净,染了那么一层薄薄的绯红,像是上等白釉染了桃色。
她明明清澈单纯,却诱惑任性。
这个时候,他的思维便无法控制地去想一些邪恶的什么。
偏偏初挽却开口了,很小声地说:“你别看了……”
陆守俨神情晦暗,沙声道:“为什么不能看?”
他便看到小姑娘瞥了他一眼,之后慢吞吞地道:“你也只能看看了。”
陆守俨的心便被狠狠撞了一下。
他抬起手来,拨开她额前的碎发,之后捧着她的脸,低头吻下来。
他吻得轻缓温柔,像是吻着珍宝一般。
初挽开始还是懵的,后来感觉自己舌尖被轻咬了一下,不太疼,很酥,她便下意识低叫了声,结果叫声却被他吞下了。
他动作有些急促,好像越吻越急,初挽有些害怕了,便拍打他后背,想让他停下来。
陆守俨知道她意思,便抱起她来,将她放在柿子树和后屋墙角之间,那里更隐蔽。
他用自己的肩膀和两臂将她护住,微弓着身体来吻她。
初挽根本抵抗不住,她很快软成了泥,幸好有陆守俨托着她的后腰。
陆守俨在她耳边,用沙哑紧绷的声音问:“挽挽,你想吗?”
初挽咬唇,低声道:“你今天就要走了。”
陆守俨的额抵着她的:“是。”
语气中有些沮丧和不舍。
初挽:“是你自己不想的……”
陆守俨的吻再次落在她额间,他懊恼地说:“我也不好做什么,怕太爷爷听到,那样不太合适。”
初挽纤细的胳膊揽住他紧实的臂膀:“那之前呢?你就是端着。”
陆守俨无奈:“对,都怪我。”
他无法遏制地后悔,想着哪怕在半路车上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