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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零之都别碍着我捡漏(1136)

孟静飞:“现在关敞正在监狱医院里,我会设法和他谈谈,希望他能出面作证。”

初挽点头:“嗯,孟队长多费心了。”

挂上电话后,初挽想着这件事,觉得也实在是玄妙,不一样的人生,不一样的发展,这辈子她对九龙杯已经没有执念了,也并不是非要据为己有了,不过她竟然在以另一种方式设法促成九龙杯的归国。

不过更让初挽没想到的是,傍晚时候,孟静飞给她打电话,说关敞想见她。

孟静飞:“他说了,想见你,和你谈谈,不然他不会作证。”

初挽略犹豫了下,道:“好,那我找他谈。”

对此,初鹤兮很有些排斥,他觉得和关敞没什么好谈的。

他蹙眉:“不然我陪你一起见他。”

初挽倒是觉得不用,反正关敞已经被关起来了,说白了拔掉牙齿的老虎而已,他既然想见自己,必定有话要说,其实她也想听听他说什么。

有些事,比如上辈子九龙杯到底经历了什么才出现在垃圾桶里,她已经不可能知道了,但是她想听这辈子的关敞怎么说。

初鹤兮显然有些不情愿,不过到底没说什么,陪着她一起过去。

到了监狱医院,初挽看到了关敞,关敞受了伤,胳膊上缠着绷带,腿也上了石膏,以一种奇怪的方式固定着。

他脸色有些苍白,微闭着眼睛养神,看她进来,才睁开眼。

他扯了扯唇,冲她笑了下,才道:“没想到你真来了。”

初挽:“来看看你是不是要死了。”

关敞盯着初挽:“是为了九龙杯吧?”

初挽淡声道:“可以这么认为。”

关敞便突然笑出声:“我自以为聪明,其实我的所作所为,都被你看在眼里,是不是?”

初挽:“那倒没有,你的假面具确实骗过我了。”

上辈子她并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关敞,以至于她并不知道关敞原来可以这么憨厚拘谨的样子,这辈子和关敞的几次交道让她产生了错觉,以为这是一个未曾成长的关敞,是关敞年少时。

以至于她明知道对方不可小觑,但依然大意了。

关敞眯着眸子,打量着她:“我想问你,那天在亮马桥古玩市场的院子里,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

他声音转低,用很轻的声音问:“当你从我手中顺利买走那件元青花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初挽垂眸,轻笑了下。

她不得不惊叹于他的敏锐。

她望着他,坦诚地道:“是,我知道你,从我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你不是寻常人,你是关敞,关老七的后代,我知道你看瓷眼力好,隔着一条街都能辨真伪。”

关敞听这话,狐疑地盯着她。

初挽继续道:“不错,我承认,在你手中捡漏了那件元青花大罐,我很庆幸,甚至窃喜,我当时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会醒过味来。”

关敞拧眉,盯着初挽:“你到底是谁,你以前见过我,是不是?”

初挽道:“我年少时便被太爷爷赶出家门,四处流浪,我那个时候还很小,一直女扮男装。”

关敞听这话,开始时疑惑,之后眸底陡然泛起波澜,他紧紧皱眉,盯着初挽的脸,半晌终于道:“你——”

初挽安静地看着他。

关敞盯着初挽,看得有些恍惚,过了好久,他才仿佛翻过了千山万水,以一种筋疲力尽的声音道:“原来是你。”

初挽:“对,是我。”

关敞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初挽,他的回忆一下子被拉回许多年前。

那个时候,他还很年轻,一个人坐火车去西安,希望能捞一笔大的,结果却遇到扒手,下了西安火车,他身无分文。

那一晚他犹如游魂一般游荡在大街上,遇到一个少年。那少年瘦弱矮小,把他仅剩的玉米面饼分给他一起吃,夜晚时两个人偎依在一起取暖,诉说着自己的种种。

后来两个人分开时,关敞把自己的棉大衣送给了那少年,约定有朝一日四九城琉璃厂再相见。

可惜后来他再也没遇到过他。

关敞别过脸去,声音异样紧绷:“那你为什么开始不说?我确实没有认出你。”

他们相遇的那个冬天,天很冷,风很大,彼此都裹得很严实,初挽应该在自己脸上胡乱涂抹一番来遮掩,他只以为是流浪在外的脏污,并没多想,是以之后相见,他没有认出她。

毕竟再相见时,她已经是陆家的儿媳妇,看着娇娇柔柔的富家小姑娘了。

初挽道:“我不想说,因为这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什么很愉快的回忆。”

关敞目光重新落在初挽脸上:“为什么?”

他一字字地道:“我关敞素来恩怨分明,有怨者,我必千里诛之,有恩之,我当涌泉相报,你能在我落魄之际分我面饼,哪怕你是初家后人,我也绝对不会亏待你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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