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陆守俨神情稍缓,初挽这才问:“你打算怎么处理?”
陆守俨:“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先让公安局关他一段日子。”
初挽:“他这个也还没到违法犯罪的地步吧?”
陆守俨冷笑一声,眸中都是不屑:“他陆建时但凡有胆子拿着洛阳铲钻到坟窟窿里挖一通,那我也赞他一声有胆量,现在这算什么,整个就是被人当成大傻帽来坑。”
几声假警车鸣笛就把他吓得屁滚尿流,这可真是既蠢又笨。
初挽叹:“别气了,犯不着,又不是你亲儿子。”
一时又道:“你看我给你生的,肯定都聪明,以后就算挖坟掘墓,也能找到坟眼,不至于像他——”
陆守俨:“闭嘴。”
初挽看他那铁青的脸色,闷笑。
陆守俨:“我们梦锦希同将来肯定有出息,这能比吗?我们梦锦希同需要找什么坟眼吗?”
初挽赶紧道:“说得对,不能比,不能比。”
这么说一番,陆守俨也没那么气了,当下两个人回去旅馆,问了问刀鹤兮也回来了,大家先各自休息。
陆守俨和初挽简单洗了个澡,便搂着上床。出发前几天,陆守俨就忙,什么都顾不上,现在好不容易有时间,难免放纵。
到了后来,初挽困了,掐他肩膀:“这是没完了?”
陆守俨亲她唇,温柔又充满爱意:“心情好,喜欢。”
初挽:“我还以为你气着呢。”
陆守俨笑:“不气了,我现在高兴。”
初挽:“?”
陆守俨低头埋在她颈子里,含糊地道:“挽挽就是好,把我们的梦锦希同也生得好。”
初挽颈子痒,又听他这么说,差点笑出来。
陆守俨先和当地公安局聊了聊。
公安局也是战战兢兢,没想到这么一件小小的盗墓案竟然惊动了这么大的人物,虽然不是一个系统的,但还是颇为敬重。
陆守俨大致讲了下,这应该涉及一起文物造假案,让他们请了文博系统并相关单位协同来查。
初挽刀鹤兮也一起研究了那些假文物,果然,都是和琉璃厂出现的那些如出一辙。
陆守俨分析道:“他们就是通过这种假盗墓的方式,将那些伪造的文物慢慢投放入市场,因为是盗墓来的,那些人认为来路可靠,自然不会怀疑,加上伪造工艺极高,慢慢就达到以假乱真的效果了。”
初挽:“这估计只是小试牛刀,真正的大头在后面,他们应该是做成一个大产业链。”
刀鹤兮从旁,沉默不言。
陆守俨颔首:“是。现在公安方面也不能打草惊蛇,只能慢慢追踪,引蛇出洞,希望将他们一网打尽,在这之前,先不要声张。”
初挽点头:“好,我知道。”
陆守俨因为还有工作要办,自然要尽快回去:“你也和我一起回去,这里的事,你不要掺和。”
初挽其实不太情愿,看刀鹤兮:“鹤兮你呢?”
刀鹤兮:“刚才我接到电话,有点要紧事,可能要离开几天。”
陆守俨听此,便道:“挽挽跟我回去。”
初挽见此,只好罢了,一时又问起来:“那建时呢?”
陆守俨:“他,当然是先关在看守所。”
初挽:“继续关着?”
陆建时根本只是上当受骗,虽然有主观意识,但是他一没动手二那个坟就是假的,所以他确实不涉及什么法律问题。
陆守俨冷笑:“我已经和看守所的特意交代过了,就关着他,关他一个月,让他在里面受受罪。”
初挽恍然,陆建时虽然被骗了,但他自己以为自己“挖坟盗墓”了,这个时候确实可以关他,吓唬他,借机给他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当下笑道:“不错,他也该得一个教训了。”
这天,回到陆家,别人问起来,初挽就大方地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具体细节没说,只说“陆建时被公安局扣押起来了”,现在正在派出所关着。
消息一出,众人震惊,乔秀珺更是吓得整个人腿软,差点直接跪那儿,孟香悦则是眼泪哗啦啦往下掉。
两个人一窝蜂求到了陆老爷子跟前,陆老爷子事先已经被通过气了,知道怎么回事,此时沉着脸,两手敲打着桌面:“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家谁犯了错,指望我来说情想办法,没门,该怎么着怎么着吧。”
孟香悦慌了,站在那里哆嗦着,半晌,突然哭着道:“孩子还小,还小呢,不能没爸啊!”
乔秀珺本来就心烦,现在听到这个,更是气得恨不得一巴掌甩过去:“没爸?你说什么呢,你在这里咒谁呢,多大点事!怎么就没爸了!你看看你,哭丧个脸的玩意儿,当时怎么娶了你怎么个玩意儿,自从你进了家门,就没见有什么好事,天天不是这里不顺就是那里不顺的!你啊你,有什么用,要学问没有,要挣钱不行,你养孩子也养不好,你看看你把孩子养得,像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