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鲸一族在古时候是什么都吃的。

他的脑海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又想起乌云之前随口说的麻辣兔头, 总觉得乌云每次说这种话都在暗示些什么，隐隐透着威胁。

他使劲回想之前他是不是有得罪乌云, 终于找到点端倪。

“您要参加比赛去帝国, 我也一起去吧。”兔斯基稳住声音道。

“怎么忽然说这个？”乌云茫然, 见兔斯基目光坚定又点了点头, “好的呀。”

只是三个人说话的功夫之间，教室的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只有菲力倚在门框看着他们，也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看的。

“你刚刚也听到我说的话，所以好奇菲力是什么吗？”乌云大大方方地任他打量，对他的态度倒是比主动搭话的后桌同学要热切一点。

“是。”菲力懒散地笑着，承认了对‘菲力’的好奇，目光在乌云不谙世事的脸庞上略过。

“那今晚就吃菲力吧。”乌云一拍巴掌在兔斯基的肩上，控制好力度的适中力气还是让草木皆兵的兔斯基一激灵。

“我不会做你说的菲力牛排。”兔斯基下意识反驳。

“我自己来。”乌云自信心爆棚。

“菲力几成熟的我都吃过，稍微生一点我应该自己也可以做的出来。”

菲力笑不出来了，笑意在嘴角僵住，伴随着乌云旁若无人的讨论逐渐消失，头顶爆了个井字。

他抿唇望着无知无觉的乌云，想委婉开口劝些什么，却和乌云的目光一触及，欲言又止。

乌云显然误会了什么，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说道：

“菲力老师如果想来试试的话也可以，反正兔斯基也不吃肉。”

菲力：“……不必。”

他只是出于好奇心接了这个照看乌云的任务，顺便传了个话，再顺便带带班。

菲力有些神游地想着，以后那边星系和巨星系交流会有更多的人知道关于菲力牛排的事，他需不需要改个名？

“好的呀。”乌云不管他在想什么，只是轻快地回话，“那下次再说吧。”

众所周知，下次就是再也不。

菲力也不多言，指了指前面走远的同学，提醒道：“那现在可以上课了吗，乌云同学？”

“对对对，该上课了。”微胖的后桌同学被无视了个彻底，也想赶快逃离这块地方。

乌云忽然被叫了一句同学脸色也不变，嗯了一声几人便加快了脚步。

巨星系尚武且很重视实练，是以军校的大部分资源都倾斜到了训练场。

训练场被划分出了好几块区域，三号训练场是一块很大的空地，除了操场之外再也没有别的训教器材。

这群新生也不是第一次在训练场进行实操，早就热身完站成好几列，等着老师的到来。

菲力刻意落后了乌云三人几步，等他们也加入了队伍才往前大跨步走来。

菲力站定在这群少年面前，虽然嘴角仍是挂着一抹笑意，但整个人周身气质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长相虽然很普通，但单单站在那里有种经历过战争洗礼过的气场，哪怕是笑着，眉骨间有种隐而不露的锐利。

“我会暂时接代你们实练老师的位置一个月的时间。”菲力说，“在这段时间里我希望你们能好好听话。”

他的目光转到乌云神游的双眼上，刻意强调：“无论是谁在我这里都是一样的。”

乌云心里从菲力牛排想起徐小胖，想到艾德里安一个多月前说的徐小胖失联，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他叹了口气，担忧的面容倒映在菲力眼底。

是在担心自己实练作业会不合格么？

菲力暗暗嗤笑了几声，旁人把乌云形容得神之又神，刚刚他一通短暂的接触下来，这明明是个天真耿直，爱嘴上逞能的小吃货罢了。

“那先两两一组进行操练，让我看看你们的水平。”菲力下了命令。

A班人员在乌云来之前是偶数，两两一组势必会多出来一个人，再加上在场的人员除了乌云外都不是第一次上实练课。

还没等乌云有所反应，兔斯基就立马拉上了旁边的同学，然后歉意地看着他，通红的眼睛似乎含着泪：“我怕死。”

等到乌云想好今天回宿舍后就联系艾德里安询问情况，耳边传来一阵仓促的歉意后，同班同学已经迅速分好了组。

他成了多出来的那个。

乌云左右瞧了眼有几组人已经开始互相切磋了起来，像小孩子过家家般的花拳绣腿实在让乌云提不起兴趣。

“我可以申请不打架吗？”他举着手对菲力说道，简单定义了这次切磋就像是单纯的打架。

“说个理由？”菲力算了下人数确实多了一位，心里暗暗想着实在不行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