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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靠近剑修会变不幸+番外(140)

作者:南歌玉转 阅读记录

“唉,人是我亲手交给二公子的,鄙人有愧,早知道便长留一会儿,也免了他□□。不过此事与我这两个小弟子倒是没什么干系,鄙人离开后便带着他们一直在赏灯。”

“如今不知始末,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劳烦长老一叙,鄙人也看能不能略尽绵薄之力。”

沈星砚还是那副优雅纯良的仙君模样,只是他那想要听八卦的架势实在让人心梗。齐云仙府长老咬碎银牙,道了句自家事,不必了,随后拂袖而去。

一边的沈星河与白衡笙:“……”

沈星砚遗憾送客,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敢说话的沈星河与白衡笙偷偷松了口气。

沈星砚端正坐着,一边喝茶一边漫不经心道:“回去后禁闭一月,将门规抄一千遍。”

沈星河与白衡笙:“……”

作者有话要说:

短短背着她的小包袱来接班啦~

第110章 章一百一十

李景买了艘小船, 带着成蹊从水路离开青玉城。船只随水漂流,成蹊窝在李景怀里,看着烟花越来越小,吵闹声越来越远, 河岸两边是飘荡的芦花。

小几上的酒还温着, 成蹊方才喝了半壶, 酒意挥发, 就有些上头,他躺在李景身上,只觉得骨头都是酥软的, 懒洋洋不太想动。

“想睡了?”李景将头搁在他头顶。

成蹊眼皮半合,摇了摇头,“还可以再陪你一会儿。”

他本来是大病初愈, 今天运动量过大,喝了酒以后,浑身上下的那股酸软劲儿就上来了。酒气发散, 成蹊穿的又多,整个人热的厉害, 他在李景怀中动了动,将斗篷解开,胡乱的拉开半截衣襟,抱怨道:“有些热,想吹风。”

李景抬手将竹帘拉开,夜里的风和雾气便缓缓涌进来。

成蹊觉得又有些冷了,但他不想说话, 稍微往后缩了一下, 窝在李景怀里不起来。发带早就不知道掉去了哪里, 长发散乱的贴在身上,成蹊感到不舒服,拿手扒拉了一下,李景从身后将他的长发勾出来撩到一边。

少年人修长的脖颈很白,昏暗的灯火里更有一丝玉质的温润。成蹊出了汗,一缕墨色的发丝沾在颈侧,探进微开的襟口里。

李景食指微挑,替成蹊将头发丝抽出来,指尖触碰到的肤有些冷,腻而滑,便显得他的手很烫。成蹊被碰到后颈,不自在的一缩,稍微一动,便感觉头皮一紧,无奈道,“你压到我头发了。”

李景给他把头发半束起来,墨色的发滑的像把缎子,从前也不是没帮成蹊梳过头,但总觉得今天好像有什么不太一样。可能因为成蹊喝了酒,看起来很乖,可能因为他今天话比平时少,也可能灯会中的那一吻,又或者这酒劲太大了,他只是闻了闻,就醉倒在温柔乡里。

饱暖思□□,他摩挲着怀中人的发,指尖不动声色的拂过成蹊的脖颈,触感温软。

成蹊脑中有些混沌,他看着江面波光粼粼,天幕上无数闪烁的星星,远处的烟火还放着,在墨色的群山间一下一下,蹿出几朵彩色的花。他有些冷,又有些热,总觉得不太对劲,喘了一口气,木呆呆的脑袋稍微起了点作用,哑声问道:“那酒是哪里的?”

“逛街时路过城东的楼子,顺手买的,说是强身健体的药酒。”李景缓缓答,他看着成蹊墨发下的耳垂,圆润白皙,中间有一颗珊瑚坠子,可能是热的缘故,耳垂与那坠子一般,渐渐变红,像什么即将成熟的果实。

李景微微低下头去,拿齿尖咬住那片软肉。

成蹊后腰一软,瘫在了李景身上,他算是知道为什么这么燥热了。青玉城城东那片,靠近笼香雪,酒楼自然不是什么正经酒楼,卖的也不会是什么正经酒。

成蹊之前在青玉城逛过,李景却没有,大概是不知道情况,被人忽悠,买了别人喝的补酒。李景滴酒就倒,成蹊却不是,今夜景致又不错,他就顺口喝了,刚刚还觉得酒味儿不错,一口气喝了大半壶。

成蹊欲哭无泪,下次买酒一定要看牌子,他迷迷糊糊的想,张口叹出一口白色的雾气,连带着自己眼前也雾蒙蒙的,斗篷滑到一边,他觉得自己需要冷静一下,便努力的挣动,试图起身去捧一瓢水给自己降温,结果人没挣开,反而先感受到了身后的异常,他僵了一僵,有点困惑。

酒都是他喝的,怎么李景反而激动了。

“别动,让我缓缓。”李景抱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颈侧,闷声道:“修为不精,见笑了。”

一阵风起,芦花被卷着飘进船舱,成蹊后腰发软,小火炉里的炭火快熄了,只能看见一丁点零星的火星。他看着静谧的江面,江面外如墨的山川,和山川上的星河,呼出一口灼热的气息,抬手将半开的竹帘拉下。

“李景。”成蹊靠在他怀里,听着青年急促的心跳声,摸索着寻到剑修修长的手指,以自己柔软的指尖勾住,一点点的带下去,“我有些难受……帮帮我。”

水青色的衣袍像是莲瓣,一层层散开,莲芯是通透的白与几点柔软的红,墨色发沾在汗湿的背上,如一条条蜿蜒的细流,剑修银色的发尾垂落,缠绕上去。

成蹊被昙花的香气包裹,舌尖被人咬住,他往后缩,却被抵在了角落,避无可避,颤抖着任人欺负。握久了剑的手很漂亮,指骨节分明,修长,但也粗糙,带着薄茧,有些刺棱,成蹊不太喜欢。

船内全暗了下去,竹帘缝隙从外头透进来一条条银色的光斑,成蹊衣袍皱成了一团,气息也乱成了一团。他被李景抓住了手腕,左手手腕上还戴着两件法器,金色的储物灵器与玉色的灵镯,垂下去,两个灵器碰撞,发出叮当的细响。

成蹊累了,迷迷糊糊的推搡却推不开,半眯着眼瞪人。借着竹帘缝隙透出那一丝丝微薄的光亮,他呆愣愣看着面前的李景,银色的发亮丝丝的,像月光那样的清冷,暗金的眼睛却沉着,带着极强的侵略性,成蹊瑟缩一下,又忍不住靠近,抬起头亲了亲那双漂亮的眼睛。

李景轻笑一声,对这种顺从和示好表示满意,于是变本加厉,却被人一口咬在了脖子上,他也回敬一口。

小船出了青玉城范围,便彻底看不见烟花了,唯有雾气浓重,芦花飘荡,乐水流淌的水声中,偶尔能听见几点压抑的喘声。

——

距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外头落了一层霜。

成蹊哆嗦着伸出一条胳膊,在小几上捞水漱口。茶壶里的茶叶泡了许久,很苦,炉火灭了,茶汤自然也冷了,李景想给他热热,成蹊摆着手示意不用。

漱口后舒服许多,成蹊裹着斗篷,坚定的将竹帘拉上去散味儿,而后瘫在船里一动不想动,桃花眼尾可怜兮兮的红着,眼睫上还沾着未尽的水汽,嘴唇更是红的厉害,有点破皮。他闭着眼睛昏昏欲睡,又被李景连人带斗篷团进怀里。

新买的衣服左右已经要不成了,还得穿旧衣裳。李景取出一套中衣想给他套上,不过一掀斗篷成蹊就喊冷,只能先就这么抱着。

成蹊垂着眼皮,将手伸进李景怀里暖着,他很困,有些想睡,但又不太想睡,浑浑噩噩的时候,将脑袋埋在对方胸口,小声道:“最近我一直在做梦。”

李景摸着成蹊散开的头发,懒洋洋的嗯了一声,“梦见我了?”

“没有。”成蹊轻声道,“有你就是美梦啦,那是个持续的噩梦,梦里我杀人,也被人杀,不太愉快。”

李景不动声色的将成蹊抱的更紧了一点,“只是梦而已,你身边有我,下次再做噩梦就想我,我会去救你。”

成蹊扑腾一下,在李景怀里换了个姿势,“好,我要是打不过,就叫你过来帮忙。”

眼皮一坠一坠,成蹊缩成小小一团,总算是睡了。李景抚着他的背脊,一下一下,像在安抚一只小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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