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454)
宋果果接过礼物:“谢谢大伯。”小娃娃很懂事,“大伯先休息,果果自己去玩。”
“去叭,小机灵鬼。”竺年扶着竺瀚上步辇,自己跟着在边上走,“怎么有那东西?难不成和安昌打了一架?”
“没有,送你那父皇到边境的时候被摆了一道,和尉迟邑干了一仗。那小子以为把安昌王都干了,就人五人六的了。我一出去,把神火营一放……一摆,那小子立马丢盔弃甲。那小子好东西还真不少,东西都在后头,回头爹给你看看。”
竺年摸摸老爹的手,感觉到掌心的粗糙和温热以及有力的脉搏,稍稍放下一点心:“猫猫是不是跟着跑了?”
“茅高远啊?那小子跑得可快,还带了不少人。”竺瀚略微感慨,“要说你这个伴读,确实能干,就是脑子笨了点。”
“这他可不承认。”
竺瀚是一家之主,他的回归就像是主心骨回来了,一些延宕的行程就名正言顺地开启。
十月初一,竺瀚登基为帝,国号梁,以原京城为中都,定姜国旧都为上都,南泉为东都,新京为南都,分设朝廷管辖。
四个都城伴随着新版国家舆图的刊印,哪怕只是一个非常简略的舆图,百姓们这才意识到自己生活在的新朝究竟是一个多么庞大的国家。
随即,就是各种册封。
宋婉被封为太皇太后,宋萱为太后,罗英为皇后,竺年被册立为太子,竺婉为公主,宋星还是辰王,但多了封地和食邑等等。
众人以为竺年因为正妻和子嗣问题,会对太子之位有所商榷,却发现压根没有人去提这点。
梨园租户那一拨是试探,在发现压根掀不起哪怕一点小水花之后,起码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人存在不该有的想法。
一系列的册封之后,有心人发现了其中某个人的缺失。
“尉迟先生呢?”
“尉迟先生的战功,现在封太子妃不合适吧?”
“这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正经拜堂成亲的,名分在这儿呢。”
“那婚事也谈不上多正经……”
“听说王府在准备婚事。”
“哪个王府?”
“嬉王府、南王府,还有尉迟将军府都有。”
“啊,这是打算另娶了?”
“可不敢瞎猜。”
好在让他们猜测的时间不长,十月初十,竺年就重新举行冠礼,主持的是他的两位先生邹英和陆仓。
见礼的阵容十分豪华。
陆仓老先生最后给竺年重新起了个字:“年,谷熟也。字,穗,天下衣食无忧。”
穗,是对竺年的美好祝愿和未来的期许,比之姜卓给他起的“嬉”,那是要郑重无数倍,也严厉无数倍。
冠礼上午结束,人群并没有散去。
中午吃过饭后,有过了一会儿有礼官通知吉时。
接下来是竺瀚给徐伶主持冠礼。
徐伶这样的年纪,若是个普通人,距离被人叫爷爷也不算远,但他现在就像是一个仿佛重新投胎的稚儿,来迎接他人生另外一段新的开始。
“字,令,为长,美而善……”
徐伶觉得这辈子都没有听到过如此动听的词语。
晚上夜宴他参加了,但像是在九天之外参加的,一直到竺瀚宣布:“来年正月初一,太子与尉迟芳结亲,希望诸位届时共襄盛举。”
结亲算是一个比较中性的词。
从竺瀚嘴里面说出来,显然又有另外的含义。
起码有两点,一是不承认原先两人的婚事;二是同意两人现在的婚事。
定在正月初一这一天,除了是竺年生辰之外,也颇有点除旧迎新的意思。
竺年一边开心,一边又不太开心。因为这么一来:“那我和先生不是得分居?”
成亲快六年了,突然变成未婚身份?
尉迟兰完全没有搬离东宫的意思:“大婚那天走个过场就行了,还两个月呢。”
两人正肩膀挨着肩膀坐在卧室外的小花厅里,等着人端醒酒汤来,没想到来的人是竺瀚。
这时候天已经很晚了,竺年晚上没喝酒,但是周围的人喝酒的多,闻得有些晕乎,等回到房间被热气一薰,人更迷糊了:“臭老爹!”
竺瀚被叫得一愣,他登基之后,竺年一直叫他父皇,乍一听这个称呼还有些怀念:“臭小子,来跟你说你妹妹的婚事呢!”
竺年猛地惊醒:“阿钧才这么一点点大,怎么要出嫁?”
作者有话要说:果果o(* ̄▽ ̄*)ブ:我有一个爹,你也有一个爹,我把我的爹给你,你就有两个爹。
糕儿 (??ω< )★ :你爹是我叔父,叔父也是父,本就是我爹,不用你给。
果果:Σ( ° △ °|||)
果果(小‘ω小):我……我有很多堂姐,可以把堂姐都给你。
糕儿⊙ω⊙:不用,你的堂姐都是我的妹妹,不用你给。
果果⊙﹏⊙:那、那我把家法给你叭。
(完)
第二百三十章 丈量土地 ...
“阿钧十八,快十九了!”竺瀚提起两个子女,倍感五味杂陈。
他和其他老父亲不一样。
人家担心子女不够优秀,他是担心子女太过优秀,以至于破坏力太强。
破坏力,也算是优秀的一种表现形式吧?
他是个不称职的父亲,缺失了子女几乎整个成长时期,尤其是对于嫡女竺婉更是忽略。
他停留在印象中的女儿,还是小小一个,走起路来还一颠一颠的,抱住自己腿叫爹爹的时候可甜,还可疼——女儿天生力气大,小小孩儿还不会控制力气,时不时表演一个倒拔杨柳什么的。
可女儿的年纪摆在这里,换做普通人家,哪怕是再心疼闺女想多留两年的,这个年纪也该出嫁了。
竺年眉头紧锁:“十八?阿钧有这么大了?”
竺瀚一看儿子两颊红彤彤的,显然没法和老父亲一起感慨小女儿即将嫁人的忧伤,只能叹了口气走人,吩咐尉迟兰:“以后多看着点穗穗,别让他沾酒。”这个年纪了,再练酒量估摸着也练不出来。再说他儿子,也没人敢灌他酒,有没有酒量无所谓。
尉迟兰看竺年乖乖坐着,除了表情有些米糊,倒还端端正正,就站起来送竺瀚离开:“我送送父皇。”
竺瀚摆了摆手:“你去照顾穗穗吧。他小孩子脾气。你年长一些,有些地方难免吃点亏。今后你要是受了委屈,就直接跟他说,他也不是小孩子了,能讲通的。”
要是两人日子过不下去了,直接说开了分,那是再好不过。
当然作为亲爹,他又希望自己儿子的婚姻美满,感情和睦。
就很矛盾。
哪怕是当了皇帝,也并没有减轻一点点对子女婚事的忧愁。
尉迟兰明白竺瀚的算盘。他们这个情况,也不好非得要竺年的爹娘祝福他们百年好合,就笑了笑没说话。
等竺瀚坐了马车走,他才回转到卧室里。
竺年还是原来的姿势,板板正正地坐着,嘀嘀咕咕地抱怨:“起了个字,还非得叫出小名的味儿,还不如叫我糕儿呢。”
内侍送了醒酒汤来。
尉迟兰酒量很不错,喝酒节制,从来都是小酌怡情,没有喝醉过的时候。竺年更是滴酒不沾。所以东宫从来不会因为什么宴会,提前准备醒酒汤什么的。这一碗是内侍骑马去御膳房拿的——那边有现成的,比自己现煮要快。
竺年也不用别人哄,自己端起来喝了。他坚定地认为自己没醉,压根就没喝酒,全程一种“照顾你们情绪”的态度:“噫~加了好多蜂蜜,太甜了,味道怪怪的。”
内侍把碗收走:“下次不让他们放蜂蜜。”
“下次我不喝啦。”竺年回答地还挺清醒的样子,但洗漱完,就开始抓着尉迟兰发酒疯。
疯得太厉害,第二天就没起来,被忧伤的老父亲堵在被窝。
忧伤的老父亲见状就更加忧伤了,也不好多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