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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299)

作者:枫香 阅读记录

除非姜戈死了、残了,才有可能轮得到其他皇子来争夺储君的位置。

年长的皇子确实会是一个可能的威胁,但是姜卓的表现从来就告诉他们,皇子只是皇子,只有姜戈会是太子。

但如果皇后被废,一个年仅七岁拥有废后生母的六皇子,就失去了成为太子的正统性,其他皇子、以及他们身后的家族和势力,必然会产生一些想法。

到时候发生一些围绕着皇位的争斗,是显而易见的。

这是任何一个皇帝都不愿意见到的内耗!

所以,废后是不可能废后的。

竺年恨不能把这封奏折再看一遍,面对跟他说不可能的姜卓,就说道:“臣不仅胆子大,心眼还很小。皇后娘娘直接越过您下令,把臣关进天牢,这个坎在臣这里是过不去了。”

姜卓听他这么说,倒是不生气:“你倒是说了实话。”

“那是。”竺年问,“既然臣都说实话了,那皇叔也说一句实话呗?”

“你要听什么实话?”

竺年坐在下面,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姜卓,问:“南王府的船到了哪里?卫家在姜国的老家可还安好?”

卫家势大不假,他竺家就好欺负了吗?

大叔叔天天想着他竺家内斗,小心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皇后娘娘做下的这件事情,是真的犯忌讳。

这些奏折里,替他说话的人可不是和他交好。他一个正正经经的姜国之敌,脑子正常的都不会和他站在同一阵线。

主要还是,皇位多香啊。

谁不想吃上最香的一口?

谁愿意当一个普通的王爷,像常王那样一辈子驻扎在边疆,常年面对恶劣的自然环境和彪悍的敌人?

全天下,哪里有地方比得上皇城?

姜卓猛地瞪视竺年,好一会儿才笑道:“你小子胆子可真大。行了,让张伴伴送你回去。回家去,行了吧?”

“哎,我话本还没看完,在天牢里呢。”

“去去去!明天自己去码头那儿干活!”

竺年就跟被赶小鸡仔似的,被姜卓从宫里头赶了出去。

张茂实叫了马车来,一路送他到家里,沿途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在姜卓身边伺候了一辈子,还是第一次见到他这么胆大妄为的。

竺年倒是招呼了两声,最后张茂实不得不说:“殿下还是谨言慎行。”

“哎!”竺年欢快地跳下车,拍了门,很快就一阵风一样回了家。

没一会儿,家里点起了灯火。

小张公公整理了天牢里的东西带回家的时候,梅园里已经开起了宴会。

同住在一个坊内的公子哥们,齐聚一堂,推杯换盏。

歌姬舞伶,载歌载舞。

有人还带了几个私养的小戏,唱了几出戏曲。

能够被这群公子哥带出来的,显然不是等闲的戏子,水平都非常不错,连戏服都很精致。一些道具还是出自“伊人”。

他们绝口不提竺年关入天牢和皇后的事情,而是说起坪阳县。

坪阳县最大的事情,不过是他们一群凑热闹的被困住了,在当地过了个年。

赈灾不用他们,干活也不用他们。

他们主要是去围观了,顺便又再出了点钱。

干活的人是竺年派去的,他们也不用跟竺年讲具体情况,竺年肯定比他们更加清楚。

宴瑞没去,但是他们早就已经跟宴瑞讲过一遍了。

几句话讲完之后,有人终于忍不住说道:“万万没想到啊,哥儿几个还想着去天牢看你,没想到你自己就出来了。”

竺年就笑:“那要不让皇后娘娘把我再关一回,给你们一个天牢半日游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一句话把大叔叔气死·练习一

大叔叔∪ω∪:你说吧,我不生气。

糕儿●ω●:真哒?

大叔叔( ̄^ ̄) :君无戏言!

糕儿⊙ω⊙:哦,我要把你老婆关起来。

大叔叔(╬ ̄皿 ̄):你敢!

(完)

第一百六十五章 臣请废后 ...

宴会在尴尬而不失礼貌的气氛中走向尾声。

公子哥儿们都喝得七歪八倒,相互扶着,又被仆从们接回家。

等轿子的时候,宴瑞歪歪扭扭地过来,问了一句:“怎么不见尉迟先生?”

竺年没有喝酒,脸上也带了点红,随意道:“哦,应该是在打听卫家祖坟在哪儿叭?”

宴瑞年纪最小酒量最好。他本来就没有喝醉,醉态全是装的,一听完全酒醒了:“真的?”

竺年就笑:“这一听就假的话,你还能当真?”

宴瑞打了两声哈哈,回到家里,他的新婚妻子还没睡,一般帮他把外衣脱了,一边吩咐下人准备热水:“不是喝酒吗?怎么还出了一身汗?是跳舞了?”

她见宴瑞不吭声,看他一脸苍白,不由得唬了一跳:“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宴瑞的妻子虽说不姓卫,但是他丈母娘姓卫。他还真不好把这话跟她讲,勉强笑笑:“像是有点受了凉,让人再给我煮一碗驱寒的汤药来。”

晏家这样的人家,各种常见的药物和珍贵的药物都是常备的。

他妻子不疑有他,赶紧亲自去张罗了。

等第二天,宴瑞因为昨天喝酒,到底睡得沉,早上起来的时候,他家能谈事情的祖父和父亲都已经上衙门办公去了。他也不好特意跑去说酒宴上听来的话,在家里又怕被妻子看出来,干脆就寻了个借口出门。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往哪儿去。

小厮就提议:“要不去糖巷坐坐?”

现在要出门玩耍,大抵两个地方,城里去糖巷,城外去梨园。

糖巷在东市,距离他们的坊也不远。

宴瑞就摆了摆手:“行,去吧。待会儿找个清静些的店坐坐。”

然后他就在书局遇到了尉迟兰。

自从话本的生意搬走了之后,书局这里又变成了清贵人们的天下。二楼除了字画之外,老板把原先一个小仓库给腾了出来,给一群文人交流书法绘画。

凭心而论,宴瑞的字和画还算不错,但毕竟岁数在这儿,功力还差了点火候。但是他出身高,也算是圈子里的一份子。

宴瑞自己也知道自己的斤两,但他本来就志不在此,只当是个可以接触不同人的渠道。

现在他来,掌柜自然就把他带了去。

宴瑞愣住了,尉迟兰可没有:“宴三公子倒是起得早,我家那位还躺着呢。”

宴瑞勉强打了声招呼,又恍恍惚惚在尉迟兰身边坐下,忍不住问:“昨天年哥说您离京啦?”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自己都不知道。”尉迟兰瞧着心情不错,“他喝多了就说胡话,瞧着挺清醒的,一般人看不出来。你别给他骗了。”

“哦。”宴瑞神思恍惚地点点头。

一场书画交流会,从早到晚,中间还一起到附近的一家馆子里吃了一顿饭。

宴瑞是既不知道有什么字画,也不知道吃了什么饭,等回到家里,兀自在门槛上坐了了一会儿,被他父亲踢了一脚,才回过神:“爹!”

宴父满脸怒容:“还不赶紧起来?!屋里面是差了你一张凳,非要坐门槛上?像什么样子!”

宴瑞看到自己爹,就像是看到了主心骨,跳起来就拉着他爹进屋,还挥挥手把长随小厮们赶跑,小声把竺年和尉迟兰的话说了说:“我总觉得怪怪的,年哥不像是喝醉酒说胡话。”

宴父一听,冷哼一声:“这哪里是说胡话,小子清醒着呢。你听不懂,老子换一句话说。‘敢再把老子怎么样,老子把你家祖坟给刨了’,现在听得懂了吗?”

晏家是马背上打下来的荣华富贵,多少代人到了宴瑞才稍微有了点书生气。平日里在自己家里说话做事,都是很直爽的。

“嚯!”宴瑞惊呆了,“不能够吧?他拿什么去刨我们家的祖坟?”

他们是姜国人,祖坟都在蒙山以北。竺年是南地人,还多隔了一条楚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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