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先生家的小王爷(249)
除了宫中生活的这些人的日常花销,还有许多皇庄之类的产业。另外各个重要的成员如皇帝、皇后、太后等等还有各自的私库。
嫔妃、皇子皇女等等,也有自己的小金库。
几名年长的皇子,最近已经到了封王开府的年纪。皇女的年纪也到了需要学习掌家的时候。
无论是从学习掌握技能的角度,还是从肃清身边一些不合适的人的角度,宫中的盘库也是必要的,也肯定会查出一些问题。
竺年听张伴伴这么说,明白肯定是帝后商量之后的结果。
这倒不像是要让他和皇子皇女们结仇,反倒是有点结下师生情谊的意思。
所以这姜家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想走宋家的老路,和他打温情牌吗?
张伴伴见竺年不说话,看着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觉得和以往见到的嬉皮笑脸的小世子的形象相去甚远,刚想仔细观察,却见竺年微微一笑,问姜崇:“小叔叔,我能不能先去兵部?”
姜崇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兵部那边可是个硬骨头,你确定你要去?”
“唉,这不是我家那位在兵部嘛。接下来几天,他要独守空房,我总得亲自告诉他一声,免得他担心。”
张伴伴看着,心想:果然是自己想多了。
作者有话要说:糕儿 o(* ̄▽ ̄*)ブ :哥,老板叫我加班,晚上不能回来睡了。
先生乛 з乛:听着你好像很高兴?
糕儿(= ̄ω ̄=) :你听错了,我最讨厌加班了!
先生( ̄ω ̄;) :真的?
糕儿(?ω< )★:真哒~
(完)
第一百四十五章 梨园 ...
因为要盘宫中的库房,竺年的队伍中多了几个女官和太监。
竺年没多表示,就让他们跟上,一路上还特意了解了一下他们的能力,并做了一些指点。
宫中的账目,数字没有关系到一个国家的账目那么大,但同样非常繁杂。
竺年最早管南王府,就是从内府下手,对其中的道道门清,稍微提点两句,就让他们茅塞顿开。
原本不放心的姜崇,跟着听了一路,也受用匪浅,决定回去告诉自家王妃。
他们这些人从原本的京城搬到这里,家中不说一团乱,也整齐不到哪里去。
家里的东西有从旧都搬来的,有沿途添置的,有赏赐的,还有新添置的和人情往来的,东西又多又乱,确实得快点整理。
他们这会儿乘坐的马车,不是有车厢的那种,而是敞篷的,头顶一个高高的华盖,底下是一个座椅。
由于要照顾许多走路的随从,车速不快。
竺年觉得迎着风说话,不太舒服,简单说了几句就不说了,半阖着眼睛闭目养神,到了兵部才发现:“兵部也不让回家?”
兵部尚书看到竺年倒是不意外,也没表现出什么激烈的情绪,倒像个热情的邻家老大爷,笑呵呵地说道:“所以还得世子殿下早点把咱们的库给盘完,咱们也好早点回家。”
竺年在自己婚礼上见过这位老大爷一面,可一点都不敢小瞧。
这位老大爷现在年纪大了,不能上马打仗了,早五年的时候还是一方杀神,在行军打仗方面是姜卓的师傅。姜卓还未必比得上这位老大爷。
竺年赶紧拱手行礼:“哪敢有劳姚大人。下官一定竭尽全力。”
话是这么说,谁都知道盘库这件事情的严重性。
姚老大爷作为兵部的一把手,兵部出任何问题都是他的责任,肯定得全程跟着。
然后他就见识到了竺年带领的户部的专业和高效。
户部的账本、兵部的账本、库房的实际库存一一核对。有差错的地方,差错在哪里,差错了多少,是不是在合理范围内。
只半天时间,就看到可观的进度。
得到消息的尉迟兰过来看了一眼,被竺年半真半假地往外赶:“你要避嫌,不能在这儿。”
尉迟兰就拉着他的手不放,还笑:“不用我帮忙?”
竺年就低声抱怨:“家里面的账你都不管,还能在这儿帮忙呢?别闹,一会儿家里送些换洗衣服和日用过来,大概只能送到门房,你记得派人拿。一日三餐,我让人从家里送来,免得在外面吃不惯。”
尉迟兰就说:“这边的库存一天两天盘不完,你晚上也留在这儿?”
“不了。皇叔让我住宫里。”竺年想到两人这些天在家的各种胡闹,有些脸红,把人推开,“行了,你去忙你的事情去,别打扰我做事。”
其实兵部衙门内的库房里没多少东西,毕竟兵部说白来就是个指挥中心,在这儿工作的人都是偏文职的,有些也不会打仗,有些则是类似姚大人这样退下来的将领。
真正的实权派是手底下有兵的那些。库房也在驻兵的军营。
第二天竺年出发去城内两个军营的时候,身边保护的御林军人数比昨天多了一倍,跟着的人不仅有张伴伴,还有御林军统领、禁军统领。
显然姜卓也怕出事。
另外还跟着一队规模不比户部人少的,吏部的人。
竺年表面上和吏部尚书带领的官员们见了礼,客客气气寒暄,心里面倒抽了一口气:姜叔叔不愧是大叔叔,比小叔叔下手要狠辣多了。
这是眼里揉不得沙子,连吃空饷都要一并解决了啊。
吏部尚书倒是很客气,一根风大一点吹着都要晃三晃的瘦麻杆儿:“顺便查个点卯,诸位无需紧张。”
人事查考勤,正常是不需要紧张。但是现在战事刚结束,大家的情绪都松散着,除了兵部和少数几个在皇帝眼皮子底下的部门,军营这种地方连最普通的士兵都是能躲懒就躲懒。更别提还有只有名字没有真人的“空饷”。
麻杆儿尚书的这一出,纯粹是他自告奋勇。
竺年觉得这位勇士和自己分担了仇恨,一有空就给麻杆儿尚书塞糖吃,免得这位扛不住压力倒下。
最后一个兵部的账目查了半个月,麻杆儿尚书被他喂胖了好几斤,最后因为牙疼还请了御医。
而整个账目的盘库,最后结束的时候已经是春暖花开的时节。
赶在最后寒冬结束的时候,姜卓斩了一批人。
然后天气似乎一夜转暖,京城中似乎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京县野湖的画舫,载着淡粉鹅黄的年轻男女,唱着歌跳着舞,一路到了京城。
城外沃水码头,不知不觉添了一个幽静的码头,专门停靠画舫。临近的茶社内,丝竹声日夜不休。
茶社附近不到马车一刻钟的距离,许多小小的院落盖了起来。
有心人去打听,就被告知是陛下赏赐给南王世子的地,现在造起来的这些院落,想要的可以买下来。
竺年难得当一回房地产老板,又得了一个长假,这些天就窝在茶社内的一个小院内,和尉迟兰一起躲懒,也不怕被长随听去:“皇叔这是给我拉仇恨呢。让那些人都把账记在我头上。”
除了最不干人事的两家被满门抄斩,剩下这回被罚的这一批人,严重到斩首的没几个,多数是罚俸禄、贬谪。这些人肯定不能找姜卓、姜崇去报复,他不就是最好的目标嘛。
长随当没听到。不过得益于一直跟在竺年和尉迟兰左右,听他们分析时局多了,对于这些朝廷的事情他多少明白了一些,也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有些他以为的恩宠,其实是毒药;而有些表面上看起来的责罚,其实是保护。
地上是精心修剪的草坪,摆着可调节靠背高度的躺椅。前面就是沃水,支着两根鱼竿。有花色艳丽的水鸟,在这个新挖的水湾里游弋。新植的柳树已经抽出嫩枝,有侍女撑着船在采摘鲜嫩的柳芽。
尉迟兰捏了捏他的手指,说道:“就看谁真敢找上门来。逗逗闷子也不错,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教会了户部新式记账法,竺年又不愿意真心帮着姜国赚钱,这个侍郎就空闲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