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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姨母清宫养娃日常(610)

作者:袂浅 阅读记录

董鄂氏用贝齿咬了咬红唇,瞧了一眼在场的宫人们。

伊尔根觉罗氏忙将怀里的小家伙递给身侧的大宫女,又挥了挥手将其他的宫人都给屏退出去。

等到大厅里只剩下董鄂氏和伊尔根觉罗氏两人后。

三福晋用左手扣着自己戴在右手上的宝石戒指,浓密的像是两把小扇子的长睫毛颤了颤,视线低垂的,低声叹气道:

“大嫂,我也不瞒你了,这些话憋在我心里头好些天了,不说出来我真是心里头憋得难受啊。”

伊尔根觉罗氏瞧见董鄂氏说着说着眼圈还红了,心里头的困惑更深了,不由又给董鄂氏的茶盏中添了些花茶,静静听着董鄂氏诉苦。

“我也嫁进来快三个月了,刚成婚那几日对我婆婆感觉还可以,一个月后我就有些受不了了。”

“没当我去钟粹宫里给她请安时,她都会逼着我和一些苦药汤汁,说是能调理身子有助于怀孕的,还给我说,她年轻时就是喝这种苦药,才把身体给调整到极易受孕的状态,一个阿哥接着一个阿哥生。”

伊尔根觉罗氏听到这儿,目光不由闪了闪。

在她怀孕之前,惠妃不也常逼着她喝一些乱七八糟的补汤。

她明白董鄂氏这是受不了荣妃娘娘的催生了。

董鄂氏拿起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吸了吸泛红的鼻子,继续往下道:

“本来我和我们爷床事还挺和谐的,也没那么着急生孩子,我婆婆倒是急得不得了,张口闭口就是她生了五子一女,我们爷可是她的独苗苗,身上的担子重着呢。”

“若是这也就罢了,她还”,董鄂氏闭了闭眼睛,有些羞赧地说道:

“她还去找了太医,向太医询问一个月什么时候女子最容易受孕,从插在我们院子里的宫女口中算我和我们爷的行房日期,让我们按着她算的日子来行房。”

“你说,你说她管的咋那么宽呢,行房这种事情如此私密,她咋好意思插手呢,而且,而且我还从我陪嫁丫鬟口中听到我们洞房那天,我婆婆还贴在内室门口听洞房,你说,她咋做事一点儿边界感都没有呢。”

“如今我们行房都得按照她规定的日子来,一点兴致都没有了。”

长长一串话说完,董鄂氏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气的亦或是臊的,眼泪流的更汹涌了。

伊尔根觉罗氏的眼皮子也狠狠跳了跳,没想到荣妃比起她婆婆惠妃在抱大孙女这件事情上心情更迫切啊。

算着日子规定儿子和儿媳妇行房,她一个旁观者听着都觉得有些窒息啊。

伊尔根觉罗氏抿了抿红唇,从圈椅上起身,走到董鄂氏身旁用手顺了顺董鄂·花妍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那三弟是怎么想的啊?他没有阻止他额娘吗?”

听到伊尔根觉罗氏提起了胤祉,董鄂氏更气了。

“大嫂,若是我们家爷有你们家爷那魄力就好了,洞房当晚他还对我说他额娘只是啰嗦,但性子不坏,荣妃说的话,我只听听就算了。”

“胤祉也知道他额娘这事儿办的荒唐,管事管的太宽了,他没有给荣妃说几句不是呢,荣妃就先哭了气来,说她苦了半辈子白把我们爷给拉扯大了,若是她的承瑞、赛音察浑、长华、长生还活着,她的日子哪还用过的这么苦啊!”

董鄂氏红着眼睛仰头看着站在身旁的伊尔根觉罗氏,两手一摊地无奈说道:

“她只要这样一哭,我们爷就开始沉默,一句话都不说了。”

伊尔根觉罗氏被董鄂氏这话给狠狠噎住了。

她想了想当初胤禔顶着鲜红的五指印从延禧宫里出来。

惠妃和她家爷,这对母子俩性子都刚,一个敢吵吵,一个敢抽大耳光。

荣妃和三阿哥,这对母子俩性子都偏软,荣妃这样一哭,三阿哥倒的确是连个屁都不敢放了。

两相对比,伊尔根觉罗氏不由觉得还是她们爷这种性子更对她胃口,日子是她们小两口自己过的,又不是跟着婆婆一起过的,当然还是她们小家和谐才行。

瞧着董鄂氏哭得脸上妆容都隐隐有些花了,伊尔根觉罗氏的眉头微微拧了拧,开口道:

“三弟妹,我觉得你们还是向汗阿玛说,开府的事情吧。”

“只要你们搬出去了,在你们自己的府邸里你这个女主人不还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吗?到时荣妃离得远了,她的手想再伸都没地方伸。”

董鄂氏听到伊尔根觉罗氏的话,拿着帕子擦泪水的素手微微一顿,继而又苦笑道:

“大嫂,你以为我没有这么想过吗?我八月初的时候就给胤祉说了这事儿,让他学着大哥的样子,去乾清宫里给汗阿玛说开府的事情。”

“胤祉还没有同意呢,荣妃就不知咋的听到了这事儿,特意把我喊去钟粹宫里立了立规矩,完事儿了,还让我领了俩漂亮宫女回来,把我气的回到次所院子里就憋屈的大哭了一场。”

“要早知道嫁给胤祉这么憋屈,我还不如低嫁呢。”

董鄂氏想起那天在钟粹宫受到的气,脑子一热,当即就将最后一句话给吐露了出来。

“胡说,你这话传出去不想做人啦?皇阿哥哪有咱能挑剔的啊?”

伊尔根觉罗氏轻拍了一下董鄂氏的后背,蹙着眉头,一脸严肃的说道。

董鄂氏抿了抿红唇,也知道自己这话冲动了。

她眸子低垂,红着眼睛,默然不语。

伊尔根觉罗氏知道董鄂氏心里头不好受,她又坐回了自己的圈椅上,蹙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儿后,才看着董鄂氏压低声音道:

“花妍,我觉得你要不去寻皇额娘吧。”

董鄂氏吸了吸鼻子,摇头道:

“大嫂,还是别了,如果不是想着你明日就要搬家了,我也不会来给你说这事儿,这事儿听着就挺滑稽的,若是皇额娘知道了,别说荣妃了,我觉得我们家爷都得给我急,毕竟家丑不可外扬嘛。”

“什么家丑不可外扬啊,你是不是那些风花雪月的诗词给读傻了啊!”

伊尔根觉罗氏身子微微前倾道:

“我就直接给你说了吧,你想想咱和婆婆说白了,其实就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普通人,只是因为同一个男人,才有了交集。有些里面的破事自然是得咱自己默默消化的。”

看着董鄂氏迷茫的眼睛,大福晋又继续道:

“我不是让你给皇额娘说荣妃做的那破事儿,而是说,你去储秀宫里给皇额娘提一提开府的事情,毕竟等明年四月底,四弟就满十八岁了,到七月份瓜尔佳氏就守完孝了,很有可能明年四弟或者太子二弟就要大婚了。”

“太子府是现成的,储君一大婚可能就搬进去了,可四弟的府邸不是也没开始建的嘛?皇额娘的性子多开明了,又是咱的师长,你去给她请安的时候,稍稍提一嘴想要开府的事情,皇额娘想到四弟,肯定会给汗阿玛说,让三弟和四弟都开府的事情的,五弟也只比四弟小半岁,六弟、七弟、八弟又是紧跟着生出来的,保不准汗阿玛大手一挥,直接让底下的弟弟们一起开府了,那个时候荣妃不也不能说什么了嘛?”

“大嫂,这能行嘛?”

董鄂氏用帕子将脸上的泪水擦净,双眼又是期待又有些踌躇低看着伊尔根觉罗氏。

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伊尔根觉罗氏觉得口有些干,也拎起紫砂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花茶,用右手端着茶盏,左手指尖轻点着桌面,对着董鄂氏低语道:

“有的事情我没有给你说罢了,我那婆婆也不是个好性子的,只是我明白咱的日子是给自己过的,婆婆那里尽了孝道就行,没有必要去强求什么有的没的,你若是给皇额娘提了开府的事情,兴许能早些搬出去,你不提的话,那就只能寄希望于等哪天汗阿玛突然想起给儿子们开府的事情了。”

董鄂氏耐心地将伊尔根觉罗氏的话给听完,又用左手纠结地扣了扣右手上的宝石戒指,蹙着眉头思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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