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姨母清宫养娃日常(58)
在纠结万分要不要出门时,白露气喘吁吁地携带着晚间的春风推门走了进来。
“主子奴婢打听清楚了,今日虽然殿下确实闹腾了一番,但是皇上却没有打殿下,只是口头上叮嘱了叮嘱让殿下注意安全。”
“就这?”晴嫣忍不住蹙起眉头,虽说体罚孩子是不对的,但是康熙这样的手段未免也太软绵绵了吧。
在她看来,幼崽儿们活泼好动可以,但是前提条件是必须要懂得什么事情可以做,什么事情不能做。
如果今日但凡胤礽从牛背上摔了下来,那牛蹄子再不慎踩到他,晴嫣都不敢想象那后果会是多么严重。
倘若明天胤礽还来储秀宫,她势必要好好给他上一课,什么叫做“从牛身上掉下来,一朝不慎,摔碎屁股”!
作者有话说:
【注释1】
康熙十二年(1673年),纳兰性德因病错过殿试。
康熙十三年(1674年),纳兰与两广总督卢兴祖之女卢氏成婚。
康熙十五年(1676年),补殿试,考中第二甲第七名,赐进士出身。
这一时期的纳兰性德发奋苦读,拜徐乾学为师。在名师指导下,他于两年中主持编纂了一部儒学汇编——《通志堂经解》,深受皇帝赏识,为今后发展奠定基础。他还把自己熟读经史的见闻感悟整理成文,编成四卷《渌水亭杂识》,当中包含历史、地理、天文、历算、佛学、音乐、文学、考证等等知识,表现出相当广博的学识和爱好。
康熙十六年(1677年),卢氏难产去世,纳兰的悼亡之音由此而起,成为《饮水词》中拔地而起的高峰。
【注释2】历史上的纳兰容若确实和曹寅的关系很不错,都在康熙身边做了好几年的御前侍卫,而且年龄相近,都是有才华之人,算是同事加好友。
【注释3】关于纳兰性德初恋到底是不是他表妹,表妹后来有没有进宫,这个似乎是野史,我也不知道究竟真实不真实,他的发
妻卢氏是在康熙十六年难产去世的,自此后纳兰的悼亡词就一首接一首,本文里设定是没有表妹的。
b站上戴建业老师讲《浣溪沙·谁念西风独自凉》
“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
“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
这首悼亡诗讲的很动人,大家感兴趣的可以去听听。
还有都靓Amber讲《纳兰性德一生的故事》,也很好听。
【注释4】明清时代的科举成为一个层次、等级、条规、名目繁多苛严的庞大体系。明清科举又童试、院试、乡试、会试、殿试五级,其中往往又分层次。
童试:明清最初级的地方县、府考试,通过县、府两次考试者,成为童生,表明已具备基本的文化知识和写作能力。但很多读书人考到须发皆白,仍是一介童生。
院试:在府、州的”学院“举行,又分为“岁试”、“科试”两级。岁试是每年举行的童生“入学”考试,录取后即为“生员”,通称“秀才”。科试则是对已在学校的秀才进行考试,成绩优者方可参加下一级考选举人的乡试,成绩劣者要受处罚甚至取消生员资格。科试也称为录科。只要考取了生员,就算脱离平民阶层,称为“士”了。
乡试:又称为大比、秋闱,每三年一次。乡试三场,分别在八月初九、十二日、十五日。
会试:乡试后次年的二月初九至十五日举行于京师礼部,又称春闱、礼闱。
殿试:明清科举的最后一级考试,在会试后一个月即三月十五日举行。殿试内容试时务策一道,试题由内阁大臣预拟数种,临时呈皇帝圈定。
目前时间线马上就到三月份了,纳兰容若下月参加殿试~
【注释5】
百科上写,科学选健壮小牛犊子的方法,其中一个参考角度就是看舌头。
健壮的小牛犊子舌头呈粉红色且有光泽,转动灵活。
今天一直找不到状态,码了一天就码了这一章,明天继续吧,晚安。
第四十章
丑时三刻,夜空中繁星点点,万籁俱寂的紫禁城除了歪歪斜斜站着、偷偷捂着嘴打哈欠的守夜宫人外,大部分人都已经陷入沉睡,然而翊坤宫正殿的一间内室,却仍旧灯火通明。
清雅提神的香味从摆放在室内中央高脚小圆桌上的粉彩绿釉镂空三足熏香炉里缠缠绕绕地溢出来弥漫了整个房间。
穿着雪青色寝衣的钮祜禄氏坐在书桌前,就着明亮的烛光翻看着手中内务府呈上来的厚厚账本,白皙柔嫩的右手握着沾有御墨的极细狼毫毛笔不时低着头在桌面铺开的宣纸上写写画画。
御墨是皇上半个月前赏赐下来的,如今已经消耗了近三分之一。
白日里插有绢花和珠翠的精致小两把头也已经被梳妆宫女给小心翼翼地解开、洗净、擦干。
此时乌黑发亮宛如绸缎的长长发丝披在她的背后,凑近些似乎还能闻到淡淡的桂花油味道。
陪嫁大宫女翠芝端着一小碗刚刚煮好的滋补参汤,用右手肘拨开垂着的珠帘,身子一斜就走入了内室,看到自家小主还在看那些繁琐的账本,就忍不住叹了口气。
小主性子要强,责任心重,即便这处理宫务的机会再难得也不能这样不顾身体的每天都如这般熬大夜啊。
翠芝弯腰小心地将参汤放在桌案一角,离那些重要的账本远远的,又伸手将钮祜禄氏拿到一旁的灯罩给重新罩在烛台的蜡烛上,原本明亮的烛光瞬间变得朦胧昏暗了起来。
埋头于账本中的钮祜禄氏被翠芝突然的动作给打断思路,有些错愕的抬起头,就看到心腹大宫女眼中明晃晃露出的不赞同神色。
“主子,不是奴婢胆子大,非要说您,这宫务什么时候处理都不晚,您看看这才入宫一个月您就憔悴了多少。”翠芝心疼地看着钮祜禄氏说道。
她是小主乳母的亲生女儿,是钮祜禄府的家生子。
从小就和主子一起长大,她们二人年龄相仿,虽说是主仆,但是撇开身份不谈,说句好姐妹也是可以的。
“您从小身体就不好,在您进宫的时候,奴婢就答应过额娘一定会好好照顾您的,但是您看看,您现在就是在生生糟蹋自己啊。”
“在奴婢看来,这身体可是一生的本钱,倘若您要是年纪轻轻的身体就垮了,纵使您有再大的心也是办不成事情的。”
翠芝边说边微微弯腰把旁边堆放着一摞约莫有半米来高的账本给搬到窗台下放着的黄花梨木长桌上。
“瞧你说的,就你嘴厉害。”钮祜禄氏指着自己这个胆大的丫鬟笑骂道。
“我的身体我自己知道,哪就像你说的那般成了个脆弱水晶娃娃了,熬点夜可就要生病了。”
但是看账本的时间确实挺久了,她也的确是感受到腰和手微微有些发疼,眼睛也是涩涩的难受。
既然思路已经被翠芝打断了,钮祜禄庶妃也只好放下手中的毛笔,用一旁绣有几片细长竹叶的湿润白色汗巾擦了擦手。
将掉落在脸颊两侧的长发给拨到耳朵后面,端起白瓷小碗,轻轻用勺子搅了搅参汤,就皱着眉头将这滋补之物喝下去。
不管是什么好东西,喝多了总是会让人闻到味道,就觉得厌烦。
但是自己如今的身份还没有资格设立小厨房,这参汤是翠芝好不容易用烧水炉子熬好的,不容她浪费。
再者倘若自己不喝,怕是这个小管家婆又要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了。
当年自己年幼时,正是额娘舒舒觉罗氏最受宠的时候。
那个时候额娘满心满眼都是阿玛,迫不及待地想要尽快为其诞下一个男娃来坐稳自己侧福晋的位置。
平时照顾自己最多的则是自己的乳母。
在她心里乳母和翠芝占的分量,与额娘和小妹明雅比起来,也是相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