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86)
夏知之抽出纸来:“没关系,这些是模板,我不需要他们写商业规划,但是季报、年报、执行回馈都要及时反馈给我,我会让商队来收。”
见边澜鹤张嘴要说话,他面上浮现些许烦躁,手往下一压,眼睛黑沉沉盯着他:“你想不想赚钱?”
边澜鹤:......
夏知之:“闭嘴,想赚钱就听我的。”
边澜鹤:............
边澜鹤无语:“不是,我就是想问,什么商队来收,你要去哪儿?”
夏小少爷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这才又动了,边继续挑模板边答道:“回杭州。”
边澜鹤吃惊,夏知之没抬头,理所当然反问:“武林大会都结束了,我哥也走了,我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边澜鹤:“可是酒楼......”
夏知之打断他,语速很快:“怎么,你就准备只开这一家?今年至少开个十数分店才行,难道每开一次,都要我亲自到场?”
可是这是第一家、第一次啊!而且你前期不也天天跑去吃灰吗!被呛了一脑门的边盟主摸了摸鼻子,心道少爷今天怎么回事,难道跟沈山南吵架了?
“这四个黑衣卫会留在这里,从今往后,他们就脱离黑衣卫身份,专门做这些,”夏知之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随手一指:“有什么问题,先去问问他们,如果都不行,就给我飞鸽。”
见边澜鹤还要多话,他似乎突然变得暴躁,嘭地一声,手握着毛笔砸在桌上。
众人都吓了一跳,顿时安静下来,愣愣的看着他。
尤其是边澜鹤带来的前任掌柜和酒楼账房门,每次见这小少爷,对方都是笑眯眯的,全然一副温柔富贵乡里养出的傻白甜模样,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但是夏知之深呼吸几次,还是忍住了。手上沾满了墨汁,他接过西凉递来的毛巾狠狠擦拭手指,眼神近乎是嫌恶的,像是要将压抑下去的暴躁全部擦去,看得边澜鹤一阵心惊。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放轻呼吸。
良久,他才又开口,一字一句道:“我花钱请那些掌柜的来,不是让他们干跑堂的活儿的。两月翻三倍净利,买、你、闭、嘴。”
压根什么都没说、自觉吵到少爷眼睛的边澜鹤立刻倒戈,满口答应行行行——反正也不是他做那劳什子季报,夏长风的儿子肯定比他会赚钱,他就是个掏钱等分红的金主罢辽。
少爷要求多,给的钱也多,那些什么提成啊分红啊佣金啊,听得他都眼红,不愁没人干。
几人在屋里囫囵听了一整天,晚上走的时候,高效率黑衣卫都已经将行李整理好堆在院子里了。
边澜鹤准备留下吃饭,倚在门口看了会儿,忽然想起什么,扭头:“哎,咱们是不是还没取名字?”
夏知之正在洗手,他说了一整天,现在一个字都不想吐,洗完手便耷拉着眼皮喝茶。
边澜鹤:“太原城的酒楼自还是原来名字,但你不是要建商队么,更何况到了其他地方,还叫太原这种名字,恐怕不合适吧。”
夏知之身形微顿。
边盟主绞尽脑汁:“叫什么好——需要打止凉山庄的招牌么,还是趁我还在位,扯一扯这武林盟的大旗?”
夏知之放下茶杯,慢慢走到他身边,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今天的少爷异常奇怪,边澜鹤给他让出一点位置,嘴上絮叨,实则不动声色的打量。
院子里忙忙碌碌,倒是有些热闹气氛。不知为何,少爷看着这热闹发了会儿呆,而后像是想到什么,终于露出一点笑意:“叫.....就叫长生阁吧。”
他的嗓子几乎说不出什么话,声音很轻。
整整一天了,这是少爷今天第一次流露出些许展颜的迹象。边澜鹤心里却狠狠一跳,眼睛微眯,半点也乐不出来——
长生阁。
长生。
沈山南?!
————
沈山南在卧房。
夏知之昨晚什么都没说,沈山南也什么都没问,就像一个寻常的、没有出过门的晚上一样。
只是少爷突发奇想,自己写策划的时候硬要拉着沈山南,说是教他写字。写的沈姓文盲本来转的就慢的脑袋彻底宕机,活生生杵成铁疙瘩,拿脑子里的水泡一泡,当场就能生锈。
除了夏知之的名字,他看所有的字都像是画画,真的是非常、极其、特别难以理解。一支轻飘飘的毛笔在他手里感觉比几十斤的重剑还难把握,生生折断好几支,被少爷佯作惩罚的咬了好几下脸。
痛苦至极,以至于沈山南几乎开始要思考利用一点“其他”手段逃避学习了。
但是一抬头就看见夏知之画的Q版大头在盯着自己,又不得不低下头去,继续练那几个鬼画符。
“咔嚓”一声,窗户忽然动了动,窗外传来一声轻笑。
沈山南头也不回,黑剑骤然出鞘。
窗外人反应极快,鲜少有人能躲开沈山南的剑,但对方躲开了。不仅躲开,甚至似乎还知道他的下一步招式,迅速献祭了一柄剑,挡住袭来的剑势。
“你不是刚断了我一条胳膊,不必如此着急吧,”来者语带笑意:“对不住,实在没想到你将识字都忘了,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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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南南其实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笨蛋美人(摸下巴)
勤奋滴我又回来啦~~抱住狂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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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背叛单身联盟
沈山南在看清来人后,却收了招式。
初阳微微眯眼,似乎有所意外。
“不想给你家少爷报仇了?”他又换了张脸,跟之前完全不同,这张脸显得有些张扬,唯一不变的就是那一对酒窝。
他的声音、身形、连带着性格,似乎都会跟着自己的脸发生微妙的变化。先前那张脸乖巧,于是他说话做事都是细声细气、怯弱胆小的模样,这张脸张扬,于是他又变得性格恶劣、十分讨打——
“还是学写字学的脑袋发晕,不认得我是谁了?”
沈山南瞥了他一眼,收剑回鞘。
初阳面上不显,心中却一沉,一种不好的预感慢慢浮上。
“闭嘴,”沈山南竟然将后背暴露给他,坐回桌边继续他那堆鬼画符:“跷跷。”
初阳:.......
意料之中的死寂。
久到几乎以为人已经走了,初阳才收敛了那些故作的恶劣,面无表情道:“你想起来了。”
沈山南默然,背对着他随手砸了一枚镇纸过去,被他侧头避开了。
镇纸掉在草丛里,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但是初阳知道,这是沈山南在表示:有事就说,不要放这些花里胡哨的屁。
——当然,沈山南本人是从未真的说出口的,只不过初阳一直坚定的这么理解。
......
又是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初阳是从雪山飞奔回来的。药人们不知疲倦,他待自己几乎与药人无异,不眠不休、全面透支,几乎都是常态。
龙门教被无忧王烧了个干净。他从围剿中逃出来,被沈山南斩断的胳膊刚接上还不太好使,重伤之际又碰见重彩,差点一鞭子卷在脖子上,一颗脑袋就此分家。
不过考虑到自己刚换的脸皮,还没用几天,有些不太想去死,所以最终还是没分成。
这大冬天没事找事干的武林大会在他预料中提前结束了,本来各大门派少说也得再呆半个月“长长见识、交流沟通”的,奈何被贺敬之搜查搜的人人自危,一结束全往家里跑。
初阳本来是想看看沈山南能杀多少人,再看看自己还得追杀哪些的。但是到了太原,莫名其妙的,他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潜入武林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