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82)
他甚至轻声问:“还有人在哪。”
边澜鹤喉头滚动,他似乎应该把这个危险的人控制起来,又似乎该怒斥他——是怒斥不应用如此手段杀人,还是不应在未找到线索的时候、贸然就把来袭者杀了?
可是这人本来就该杀......
那两根银针像是戳在他喉间,咽不得,也吐不出去。
沈山南的头微动,慢慢转向他。边澜鹤用了极大的意志站立在原地:“还没有审出他们的来历......”
“我有时会感到愤怒......也许是愤怒,像有一把火在烧五脏六腑,”沈山南蓦地打断了他的话,从认识起,他几乎没听沈山南说过几个字,此刻却宁愿对方不要再说了。
然而那平静而阴冷的声音还是往耳朵里钻,他听见沈山南像是自言自语、自问自答:“应该是受到影响,不讨厌,但是也不喜欢。”
边澜鹤:“什么?谁?什么影响?”
沈山南沉默很久,忽然真的挑了一下嘴角。
明明没有回答,却如一桶冰水迎头浇下,边澜鹤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说不上来为什么,他只是感觉到了恶寒,直觉沈山南所想之人,并不是理所应当的傻咧咧的小少爷,而是另一个跟此刻笑容一样的、阴冷的、饱含恶意的什么人。
那个人也是这样吗?那个人影响的他,令他杀了人却感到愉悦?
是谁?!
沈山南却不再说这些“废话”,似乎恢复了往日的冷漠,但他其后的动作却非如此。
出了门,那几个属下根本拦不住,边澜鹤不知出于何种想法,也没有再出手阻拦,仍由他将所有袭击者翻出来,一个个弄死。
然后也没有顾忌边澜鹤会如何对待他,杀完人直接走出地牢,几步腾挪便消失在众人眼前。
下属忍不住看向边澜鹤,边澜鹤摆了摆手,站在原地看着沈山南消失的方向,片刻后快速的也离开了。
沈山南没有回院子。
他是不需要黑衣卫保护的,夏知之也给了他不被监控的自由,此时竟出了武林盟,一路向城内行去。
悄无声息的翻入城内。这会儿并不算特别晚,不少侠客还聚在一起聊天闲玩,他像个影子一样在墙边游动,一路摸到某处住宅。
那是个颇为气派的院落,院中还有人相互比划练剑,十分热闹。
剑门。
沈山南挂在窗外,他听西凉说踢夏知之的那人眉上有颗痣,像极了长偏的孕痣,很好辨认。西凉其实不知道那人是什么门派,沈山南原本也没想今晚就能找到人。
只是如他所说,五脏六腑像被架起来烧,令他新奇,又难以忍受。
不知何时起,他开始能够感觉到这些情绪。沈水北埋下的蛊种,被夏知之放在温室里养出了芽,撬开那块天生冰冷的石板,露出底下藏着埋着的,原以为不存在的东西。
却因播种者不是什么好人,于是种下的也不是什么根正苗红的好芽。本身根就是歪的,便经常会不受控的歪倒,只是后来人精心呵护着,坏芽歪一半,想着不能真倒了,怕人失望放弃,于是又半遮半掩的、偷偷直回来。
就是这么巧,他在路过一处屋子时,听到里面的对话,说的居然就是今天那场混乱。
“我就觉得那人古怪!”一个声音道:“他居然瞧不起剑门,可惜我只踹了他一脚,后来那些个黑衣卫跟他身边的那两个一样,早知道——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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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想什么.....总裁是正经总裁啊啊啊啊不要乱代,可恶,这让我怎么严肃认真的工作!!
虽然他趴在那儿假装问我为什么没去部门聚会、实际我刚说一半他就不耐烦打断、迫不及待打探为什么市场部也不在的行为,令我乌鸡鲅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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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他手底下还有个小哥,这俩还是完美身高差,一个差不多185-188,一个差不多175-178?
我对人的身高不太敏感,但是有一次开会,看见正好看见他胳膊搭在椅背上跟小哥说悄悄话,瞬间.....
不过太绅士你们懂得....就很矜持,基本没嗑头。
还不如我憨批领导对另一个经理说:你急着回家干什么,是嫌我没你媳妇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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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告家长不要脸
沈山南就这么定住了,在黑暗中静静等着。
不知过去多久,一直到华灯渐隐,屋里的弟子们也准备回访歇息。他跟着最初说话那弟子移动,来到对方窗外。
单以实力来看,剑门在江湖内可排前三,大多数长老都住在武林盟的庄子内,这院子也是长期置办的,比其他门派租的院子舒适得多。
每间房内仅住两名弟子,等里面声音平息,沈山南撬开窗子翻了进去。
今夜月光很亮,沈山南能看见自己的影子投在床前,但是他根本没有遮掩的想法——也许是刚见了血,也许是方才对边澜鹤说的话,也是对他自己说的。
无俦蛊和作为药人时的朝夕培养确实给他带来了许多改变,尤其是源自“主人”初阳骨子里的阴暗与恶意,如附骨之疽,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的行为。
但是因为月光很亮,星星也格外清晰,他突然有些兴致阑珊。潜意识告诉他要锱铢必报,但本性却让他懒散,只想回去坐在屋顶上安安静静的看看月亮,吃点东西。
顺便把一受冻就哆嗦的小少爷也拉上,想必对方又会苦着脸,傻了吧唧的。
他回头看了眼窗户,有一瞬间连关窗的动力都没了。
他其实......挺随性的,随遇而安,或者说白了就是懒的计较。并不记仇,甚至也没有多么偏执。
甚至还会自言自语,没有那么沉默。当然,最近主要是小少爷实在太能说,尤其是在他面前,恨不得从早叭叭到晚。以至于他明明记忆回来这么多天,直到今天晚上,才流露出一丝少年时能把初阳气吐血的影子。
可惜很显然初阳那个小王八蛋就是个活的记仇精,受影响的血脉久久沸腾不休,催促着他上前。
床上两个弟子好歹也是名门出身,沈山南这么一个大活人,连屏气都没有的站在面前,他们自然会被惊醒。
“什——”
其中一名弟子话音尚未传开,沈山南身形微动,瞬间飘到床前,掐住他脖子按在床上。
另一名弟子立刻跳起来抽剑,沈山南手指微微使劲,将那人掐晕后,侧身避过来袭之剑,足下轻点,直接跃到床上,以同样手法掐住此人脖子,直接拎着蹿出窗户。
这弟子就是先前口出狂言之人,被他掐的双目翻白,眼看着就要晕死过去。沈山南随意瞥了他一眼,抖了抖示意别死,又随意选了条巷子,将他扔下。
那弟子被扔下的瞬间一阵暴咳,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生理性的眼泪和鼻涕流了满脸,人还趴在地上,就已经意识不清的想要往前爬。
沈山南看了他一会儿,看见他脸上涨的赤红、喉咙发出混沌不清的“赫赫”声,忽然有些反胃。
他今天已经反胃好几次了,但是不知是否是因为这次没有其他事情干扰,来的尤其猛烈。
不过从他面色上是一点也看不出来的。他慢慢蹲下,将方才顺手提着的布鞋扔过去,那弟子吓了一跳,胡乱蹬腿:“不......不要杀我......不.......救命........救命!!”
沈山南:“嘘。”
沈山南轻声道:“没要杀你。”
一粒石子弹在脑门上,那弟子稍稍清醒一些,下意识更怕了,好在旋即听见他说不杀,终于冷静些许:“你、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