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77)
他也不等边澜鹤回来,只留下带来的黑衣卫,让对方帮自己问一声好,单身匹马便出了城。
少爷拿着厚厚一叠礼单并地契等物,默默往沈山南边上靠了靠,心里才有了点安全感:这都是数十万两真金白银换来的啊......
拿在手里都嫌烫手,怪害怕的。他左想想右想想,还是悄悄将沈山南拉到一边,扒拉开外衣,将这一叠东西折好,往南南怀里的四次元百宝袋里塞。
没有地方比这里更安全的了!
他的头几乎要拱进沈山南衣服里去。沈山南这段时间经不起他蹭,只能无奈的拽拽小辫子,轻轻将人拽出来。
小少爷顺杆爬,嬉皮笑脸的耍无赖。耍一半瞥见夏长留也准备走,忙问:“先生去哪儿?”
夏长留懒散:“还能去哪儿,回屋。”
他来其实就是因为刚知道西北军打上龙门教的事,想来告诉沈山南。结果正巧碰上星朗抵达,直接给秃噜出来了。
夏知之:“不去军营了么?我还能去找你么?”
夏长留揣着袖子,仰首看看天,慢吞吞道:“......好问题。”
说罢却没回答到底去是不去,只摆摆手,老神在在的晃出门。
门外立刻有人喊了声“衍儿”,而后便是长留先生短暂而果断的:“自重,留步。”
小少爷摸下巴偷听,若有所思。
直到脚步声远去,他回来想找南南八卦,却见沈山南依旧有些出神的站着,似乎在想事情。
“南南?”
沈山南回神,看向他。
夏知之蹭到他身边,并排倚在墙上:“你在想什么?”
沈山南:.......
想的事恐怕不方便说。
毕竟以沈水北的个性,是决计不愿再认回身份的。
见对方一直不答,小少爷也不着急追问。
两个人缩在屋檐下,就像往常一样,他叭叭个不停,一点点将自己今天遇见的事说给沈山南听,沈山南就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说到碰见官差抓人,小少爷添油加醋的描述他们如何飞檐走壁,而后一拍脑袋,半点看不出他自己其实并不怎么感兴趣,反倒兴致盎然的:“要不我们让黑衣卫去八卦一下吧!”
沈山南:.......
以沈山南的直觉之敏锐,当然看得出小少爷是发觉自己兴致不高,努力在活跃气氛,但是怎么说......他总不能回答,不用八卦了,你活跃的这些件事,都是我做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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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小少爷:好耶!向南南邀功OwO!!
今天的贺敬之:我也!向媳妇儿邀功www!!
沈山南:......
夏长留:......
沈水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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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低配版脑容量
心里想归想,这么努力的小少爷总不能不夸。
世上也没有人能在他如此讨好之下还无动于衷——尤其沈山南,尤其被眼巴巴、满心满眼瞅着的沈山南。
勉强僵持数秒,实在敌不过他期盼的眼神,只能将人提溜着轻功出门。
星朗来时还押送着北寒门的人,罪名同样是与域外□□勾结,路过军营时就直接被扣下了,准备等贺敬之离开一起带走。
沈山南拎着少爷一直跑到军营外围,瞧见不少官兵在巡逻,层层戒备,比之前潜入偷毒药时森严许多。
倒也必须如此。先不提这几日贺敬之被毒翻了,军中恐怕有所波澜,单看目前收押的东西——神机弩、数个或真与天人教勾结、或被沈山南强行按头与天人教“勾结”的门派,零零总总就有几十人。
关进去的多,在外面的只会更多,尤其亲属利益纠缠者。若不是贺敬之威名在外,这会儿早不知被劫过多少次狱了。
沿路走来就能察觉到好几拨同样前来查探的。有的同样在移动,有的不知已潜伏了多久,在沈山南眼里基本无所遁形,都小心避过。
不过这些自然不必全说给少爷听,反正沈山南只是为了满足他“违|法乱纪”的好奇心,便拎着人蹲到军营外围的树上。
“这边看不清哎,”夏知之在有些光秃的树干间探头探脑:“我们不能再往前一点去吗?”
沈山南沉默,思考说出前面藏着好几个人这句话会不会吓到他。
好在夏知之也不坚持,都习惯了南南不回答他问题,只随口这么一说。
他不像黑衣卫那样专门训练过,既看不懂巡逻布置,又分不出那边一堆这边一堆到底是在查什么人。蹲了一会儿实在无聊,忍不住扒着树干上坐下;坐不到一炷香,又跟扎了针似的左歪右扭。
而后频频回头,企图用眼神提醒沈山南:猛男精贵的屁股遭不住了,但是本猛不好意思承认,现在急需干点什么挽救一下!
沈山南开始没意识到这个急需有多急,还维持着低配版的脑容量处理能力,想什么都慢半拍,还在思考接下来是带他去衙门“逛”一圈还是去吃饭才能堵住他的嘴。
直到小少爷扒着树干要往自己身上骑,那根断了的弦才忽然接上,脑袋瞬间清醒:绝不能给这猪崽任何在野外放肆的机会!
四肢迅速接收指令,拎起少爷后衣领,身形微闪,倏地消失在林间。
跟随保护的黑衣卫还没反应过来,眼一眨人就没了,像长翅膀飞走似的,半点痕迹不留。
夏知之被扛来扛去都快习惯了,自己调整姿势挂在南南肩头,还有闲心戳人家腰窝。
又戳又捏的,沈山南忍无可忍,在猛男屁股上狠狠拍了一下,换来猛男少爷嗷一嗓子,仰起上半身要回头,活似被按在砧板上扑腾的鱼。
他实在太不老实,以至于沈山南几乎镇压不住。扛着一路进城,来到正在施工的酒楼前才将人放下,想让他冷静冷静。
小少爷看了看那边的工地,又看了看冷酷无情的南南,挤出一个乖巧的笑容:“我刚回来哎,可以休息半天……”
沈山南不说话,按住他的头硬是推着转半圈,转向酒楼。
少爷:……
少爷撒娇未遂,瞬间变脸。大踏步使劲踩着地,气哄哄走了:“哼,直男。”
————
其实他也没多留多久,本来天黑的就早,来回又花了那么多时间。
但是态度还是要摆出来的,为了表达不满,不仅回家时硬不让抱,连晚上睡觉都主动不乱摸了。
以至于沈山南难得睡个好觉,却总觉得哪里不对——毕竟每晚像个八爪鱼似的某人现在一直缩到床边,脸上写满了“我是个良民”。
难得被沈山南伸手拽一下,还硬邦邦的赌气:“干什么,我好困,睡觉了!”
然后裹紧被子闭眼装睡。
天知道他真睡着时才不会这么规矩,不仅劳累后会扯小呼噜,偶尔还能自己被自己吵醒,半梦半醒间往沈山南身上拱,这摸摸那抓抓的,把沈山南也拱醒。
少爷也是难得硬气一回,本来准备就生一个晚上的气,结果第二天继续露天爬南南、继续未遂,沈山南又把他从身上端下去,他顿时真的不高兴了。
这一下就足足装了好些天。罕见正经的指挥梳理好星朗带来的东西,将投诚的孝敬给贺敬之搬去,又陆陆续续往夏长留那里送了许多谢礼,剩下的各自分门别类存进钱庄,备着以后用到。
而后白天早早出门监工,晚上回来就开始练习制作机关,有时还派黑衣卫去向夏长留请教问题——夏长留不知何时又住军营去了,来回实在不方便。
反正是做足认真学习的模样。边澜鹤调侃他,他还装作理所应当的模样,说自己要养家糊口。
这话不但边澜鹤听着牙疼,连黑衣卫嘴里都一阵泛苦:他是早早出门“养家糊口”去,剩下沈山南还得留屋里继续药浴。这位少夫人现在在他们面前是一点都不装了,少爷在还好,少爷一出门,他就立刻从冷淡升级成阴冷,整个院子瞬间陷入死寂,简直落针可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