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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娘炮拿了攻剧本(14)

作者:夏彦 阅读记录

却又被牵起来紧紧握住。

“去帮我拿件衣服,”小少爷回头,声音都发哑:“再倒杯水来,给南南漱口。”

寇思刚才吓得魂飞魄散,后来发现不是少爷受伤,才险险将奔驰到嗓子口的尖叫咽下去。这会儿已经备好了洗漱毛巾,夏知之一开口,他就立刻迎了上去。

刚才混乱之际,还是夏亭冷静的遣人去外院叫薛启明,这会儿重彩和夏长风闻讯而来,也被他安抚在外间等着。

屋里就薛启明和一个十来岁的小药童,还有寇思,夏知之便不忌讳,将浸湿的衣服全部脱下,中途脱到和沈山南牵着的手,沈山南其实没有再用力,反倒是他握着不放,用另一只手牵了,将衣袖褪下,又交换回去。

沈山南的外伤可医,内伤其实薛启明也没有办法,因此施针时间并不长。等拔了针,夏知之小心将人塞回被窝,自己坐着挡住,夏亭等人才进来。

小少爷长发垂散,面色苍白,中衣大开,一副狼狈又不整的模样。然而重彩要说话,却被他止住:“娘,我没事。”

重彩怒目:“怎么没事,你的手——”

夏知之打断她:“娘。”

夏长风拍了拍重彩的手背,示意她莫要着急,她那同样泛白的面色才稍稍缓和些。加上夏知之又用受伤的手指拽她衣角,她轻轻捧起被咬的鲜血淋漓的手,心疼的想骂,见儿子神情,又不敢真不管不顾地骂。

只要她不发威,小少爷就乖的不行,反手握住她:“不疼。”

重彩眼泪都要下来:“怎么不疼,你什么时候受过这罪。”

夏知之:“那是我长大啦,不能再什么事都依赖娘了。”

重彩在外面名声赫赫,对自己放心尖尖上的小儿子却收不住任何柔软的感情,听闻这话,真的心疼的落下泪来:“娘倒情愿你依赖一辈子。”

夏知之嘻嘻笑了:“这可是娘你自己说的,以后可别嫌儿子事多还没用啊。”

“还敢贫嘴,”夏长风在一旁给她拭泪,重彩眼里还有水光,又要被他气笑,气到一半看见被夏知之埋在被子堆里的人,叹:“你以后.....”

也没什么好以后的,看夏知之这铁了心的样子,她还有的劝么?

夏知之偷偷给夏亭使眼色,示意大哥帮忙把爸妈安抚走,南南从刚才起一直没出声,还不知道怎么样了呢。

夏亭也默默叹气,自家弟弟是真的长大了,往年摔个跟头都能哭鼻子的人,现在也开始安慰别人了。

好不容易把人都劝走,他长舒一口气,探头去看沈山南。

沈山南没有睡,黑沉沉的眼睛盯着他,差点把他吓了一跳。

“啊,南南,还难受?”他摸了摸对方的头发。

动作间衣袖垂落,白皙的手腕上青紫印迹已经开始肿胀,可以察觉到少爷按捺住的痛——指尖不自觉的在颤抖,动作很轻,那是他根本也使不上劲。

沈山南微侧头,仿佛想要去看那手腕,又仿佛在想什么其他的。

片刻后,他抬起手,在夏知之充楞的目光里,稍大一圈的手掌按住那只微微颤抖的手,一阵暖意传来。

“你不能乱用内力,”不会武功的夏小少爷以小说经验度人,立刻要抽回:“万一再引动了伤势怎么办!”

但是即便是刚吐完血的沈山南,他也是远远不及的,被按住后就完全动不了了。他怒目看去,却撞上沈山南的目光,不由愣住。

他这才意识到,好像......好像南南从刚才起,就一直盯着他。

没有闪躲的、专注的盯着他,除了吐血时那一瞬没掩藏好的凶悍,其他时候都是沉沉的,小少爷看不懂那目光深处是否如表面一般沉重又平静,亦或是如深渊海底,压抑着所有说不清道不明的狂乱。

总之,另他压力倍增,但是又是高兴的。

沈山南的内力如涓流般从手掌处流淌进来,说是要哄对方睡觉,其实也不知道是谁先睡着的。小少爷红着脸被人家扣着手,做了一夜美梦。

次日醒来,胳膊有些麻,他一动沈山南就醒了,内力输出下,那点麻意瞬间衰退。

夏知之起床就面对男神的脸,男神不仅没有视他如无物,还和他牵着手,美得鼻涕泡都要出来。

看了沈山南一眼,埋在枕头里缓一会儿,又偷偷看一眼,又美得埋进去。

这是什么人间天堂,夏知之感动垂泪,在枕头上嘤嘤。

沈山南:?

好一会儿缓过神,再看看外面估计都日上三竿了,少爷这才恋恋不舍的起床,他还得收拾东西随时准备出远门呢。

喊了寇思,小寇思居然没回音。随意套了外衫出去看,却碰上夏亭带着一行人匆匆过来。

夏亭的脸色很难看,夏知之发懵:“怎么了?”

夏亭:“傅风楼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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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吱吱:打扰了,但是傅风楼是谁??

第12章 南南是我的!

“死、死了?谁死了??”

夏亭深深看他一眼,知道在自己小弟这儿得不到什么信息,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多解释,走进房内,将隐藏的黑衣卫招了出来。

“昨日你们将傅风楼送去了何处?”

一个黑衣卫站出来,道:“将他们都打晕后,塞在北寒门所住那院子的柴房里。”

黑衣卫自小训练有素,心知少爷是要出气,打一顿、打残了都无妨,但手下不可能不知轻重,把人弄死,亦或是随意丢弃在可能出人命的地方。

夏亭眉头紧锁:“遇见什么异常没有?”

黑衣卫对视几眼,都说没有,傅风楼手上有伤,但不致死。

夏亭又问几处行踪,都道是没有异常,一时间有些着急。

夏知之跟在一旁听,见他们问不出什么来,便在夏亭意外的目光里挥退了寇思等人。

至于黑衣卫,他倒没有避讳:“他们跟的远,恐怕没有注意。去酒楼的路上南南有点奇怪,盯着一处看。我顺着那方向见到一个像是乞丐的人,他步伐很快,衣服破旧但不脏污,明明在闹市里,却不乞讨,甚至隐约在避着人走。”

夏亭一愣:“你不是......”你不是昨晚还护沈山南护的不行么,这会儿讲的是什么话,怀疑他?

“我知道不是他,才不能隐瞒这些疑点,”夏知之回忆:“那人身上挂满了奇怪的五颜六色的石头,我没敢追问南南是否认识。便故意问寇思有没有见到那个‘乞丐’,其实我并不确定,那人身上的装饰实在很奇怪,结果南南反倒主动回答,说是南疆的装饰。”

他说完,见夏亭若有所思,抿了抿唇问:“大哥,那群人还在门口堵着?”

“你怎么知......”夏亭脱口而出,说到一半便止住,震惊的看着诈自己的小弟。

夏知之:“你这么着急,他们恐怕已经找上门了吧?止凉山庄又不是没人了,什么证据能让他们有底气来捉拿我——”

眼见夏亭的脸色,他眯了眯眼,一股怒气涌上:“你没有故意瞒着我——不是吧,我派人打了人,他们不怀疑我,倒咬着南南不放?”

夏亭简直反应不过来,这还是自家傻兮兮的弟弟吗?

“南南不是主动回应的性子,他肯定发觉了什么,这些日子城内鱼龙混杂,保不齐有要来杀他的,或是嫁祸......让别人杀他的。”夏知之转身要走:“我去问清楚!”

夏亭连忙拉住:“哎,等一下。”

夏知之迟疑一瞬,也停下:“也是,昨天刚吐过血,这会儿还没醒。”

“......不是,你确定要告诉他?”夏亭:“还都是没影的事儿,北寒门当年可是带头灭...北寒门掌门与他有杀父之仇,万一傅风楼自己招惹了仇家,不是白惊动一场?”

他确实不相信是沈山南动的手,但也担心沈山南在其中有所牵扯,更怕沈山南不管不顾,冲出去鲨人啊!

夏知之理所当然道:“那我更得告诉他了,他嫁给我,不就是为了报仇吗?与其暗地里来,不如大家把事情摊到明面上。南南又不是能坦诚的性子,万一我觉得我是为他好,瞒着他,结果反倒害了他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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