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娘炮拿了攻剧本(105)
......
“他怎么样了?”
见薛启明出来,夏亭忙起身问。
薛启明的脸色有些一言难尽,反问道:“大少爷带他回来时,他什么都没有说?”
夏亭茫然:“他能说什么,他突然面色潮红,体温摸起来简直烫手,难道不是中了毒?”
薛启明为难:“......倒也、倒也算是中毒。”
夏亭:“什么叫‘算是’,是什么毒?我瞧他神志倒也不算糊涂,却竟然连金翅虫都解不了。可恨对方身形如鬼魅,没有追上。”
这两人是今早于破庙中遇袭的,来人似乎并不恋战,过了几招,陡然撒开一把毒粉,然后就飞快逃离。
褚言见状自然是将夏亭护的好好的,他自己身负蛊王,世上能毒倒他的屈指可数。
夏亭也没挣扎,原本毒雾散去后他还要追,却见褚言神情猛地一遍,将他拉住了。
老实说,那一刻他的心几乎要从口腔里跳出来,能让对方有此反应的,定然是剧毒,甚至大概率无药可解......
但是褚言只是瞬间发热,体温迅速上升,并在极果决的卸了自己的双臂。
夏亭本以为是要遏制毒素,然而对方没有昏迷,也不让他追击寻求解药。
这么一耽搁,也肯定追不上了,夏亭不解之余,只能尽快带着他回山庄,只盼还能有一线生机。
“他现在如何了?可有性命之忧?”夏亭追问。
薛老看了看天,又看了看地,看了看夏知之,又看了看年长几岁却依旧单身的夏亭,年迈却保养的很好的脸上难得挤出皱纹。
薛启明一直不说话,夏亭关心则乱,都要急了。反倒是小少爷和薛老接触的多,瞧出一点端倪。
“不是吧,”夏知之福至心灵,突然有种荒谬的想法,小心道:“不会有人用那种药偷袭吧......”
薛启明干咳一声。
夏知之震惊,险些爆出家乡话:“谁啊?真有?图啥啊?”
全场只有夏亭云里雾里,怒道:“你们到底在说什么?!”
薛启明连忙解释:“那位少侠身体无碍......”
夏亭:“那怎会高烧不退?!”
“......”薛启明硬着头皮:“这个,这个就是正常反应。要不给他找个......找个姑娘......”
可是里屋那个又不肯!褚言自己清楚自己的情况,他接骨时也提过这个建议,可对方的表情简直要杀了他这个老头子似的!
夏知之瞄了眼还在犯直男傻的大哥,也皱起脸:“他不愿?”
薛启明连忙点头。
夏知之也不意外,毕竟褚言的心思早几个月都写在脸上了,也就他大哥完全接收不到。
......想想还怪同情的。
见他们还在打哑谜,夏亭索性拨开薛启明冲进屋里。
小少爷下意识跟上,又堪堪刹住步伐,迟疑片刻,转头小声问:“我有点好奇。”
薛启明也小声:“什么?”
小少爷:“为什么要找姑娘,就不能自己撸出来么?”
薛启明:“.......”
“难道他中的是那种,”夏知之探究欲十足:“那种必须被人那啥的那种,可是他不是小哥儿啊?”
小哥儿受药物起反应,但那是生理上有差异。就褚言自带的器官,前面有反应就罢了,后面应该不会因为这种药而产生性、趣、才对吧?
至少他跟南南嗯嗯的时候,他可没感觉自己湿了!
薛启明对着这个口出暴言还一脸天真的少爷,陷入良久沉默。
里屋只点了一盏灯,很昏暗,不适合看病,却是褚言的要求。
夏亭走到床边,看见褚言侧身躺着,咬着下唇似乎很是痛苦,听见声音后猛地睁开眼,发现是他后,神情中闪过一丝慌乱。
“你——”
“出去!”刚说一个字就被打断,褚言紧紧闭上眼,喘着粗气:“我没事,明早就好了,出去!”
夏亭:.......
怎么一个两个都跟有什么事瞒着自己一样!!
夏亭意识到不对:“你知道自己中的什么毒?”
褚言紧咬牙关。
夏亭:“到底是什么?你需要什么,我帮你!”
“说话!”
手碰到肩膀,褚言猛地睁开眼,一把攥住对方手腕,明明是自下而上的目光,却犹如猛兽在盯着猎物,眼中都是血丝。
“老子中的是春.药!”他实在受不了了,对方这白痴样,简直就是在叫嚣着快来上我!就他妈应该在兰州把人办了,何苦自卸双臂,遵守他们中原的什么君子道德!
低吼出这一句后,又爆出一堆夏亭听不懂的苗语,似乎是在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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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兄弟组:
小少爷:我不李姐(好奇猫猫头)
大哥:我也不李姐(暴躁狗头)
薛启明:我更不李姐(地铁老人看手机)
那边的兄弟组:
南南怒而打北北:梆!
北北怒而打濯濯:梆梆!!
第87章 只有你单身哦
夏亭愣在当场。
他不是什么初入江湖的毛头小子,却也是平生首次遇到这种情况。
他被拉的一个趔趄,半跪在床前。
从这个角度看,褚言的双唇微张,阴影中似有柔软之物蛰伏,泛着令人心惊的殷红和水光。
自那唇间喷吐而出的灼热气息,丝丝缕缕有如实质,慢慢将他缠绕、缚紧。
“我……”夏亭的喉结滚动,心跳也莫名加速,突然觉得很渴:“我,你、你放手。”
诸言的声音沙哑低沉:“我要是不呢?”
另一只手慢慢从腕间爬过,像是什么柔韧而黏腻的怪物,一点点爬到他的脸颊边,将他向前拖去。
“你先放手。”距离越来越近,夏亭的声音也不受控的渐渐降低,仿佛如耳语呢喃般:“你想做什么?”
诸言:“我想做什么,你还不知道么?”
“……”夏亭低垂着眼睫与他对视,面上浮现出一抹红,似乎在犹豫什么,没有说话。
他的眼中始终带着光亮,不论是多黑的夜,都犹如深藏星辰。
而如今星辰闪烁,挺直的脊梁弯曲,坚毅的心开始颤抖,侠义之士染上红晕。
诸言是不信神的,可这一刻,竟真恍觉神在走下神座,垂怜世间。
诸言受到蛊惑,半阖上眼缓缓贴近。
直到近在咫尺之距,听见夏亭为难道:“那、那我去给你找个姑娘?”
诸言:……
诸言:…………
他猛地睁眼,便见对方面带尴尬,但目光诚挚:“我虽没去过,但杭州城里的花楼都不是强买强卖的。况且此番事出有因,你不必担心名声,楼中应当尚有清白……”
话没说完,只听一声巨响。
诸言一把推开他,狠狠一拳砸在床栏上!
夏亭被推坐在地,茫然又担心。
诸言:“滚!”
夏亭看向被砸裂的栏杆:“可是你的手?”
诸言磨牙:“快滚!看着你来气!我都活活气死了,手还算个屁!”
……
小少爷在外面犹豫再三,怕自己大哥被人打死,蹲着进来,蹲着将人拖走了。
像是个偷家的地鼠,费劲拖着一颗懵逼土豆,疯狂催眠床上躺着的那只鹰看不见自己。
直到出来后夏亭还觉得他们拉小群共享机密,就自己满头雾水,十分不满。
小少爷苦口婆心:“你还有什么好不满的。”
要不是褚言人品过硬,刚才我就得喊南南来捞你了你知道吗。
你们直男真的好难搞。
当然,他其实不是很确定自家大哥是不是直男——就好像他原先弯成蚊香,结果这世界多了个性别,居然顺理成章结婚生子了。
“大哥,”夏知之打量略显烦躁的大哥,试探问:“话说……你有想过成亲么。”
夏亭眉头一皱,觉得此问并不简单:“没有,怎么突然问这些?”
夏知之支支吾吾,一时间拿不准到底要不要捅破这层窗户纸。他不想主动撮合,因为男子相恋并不容易,却也不愿对方因为此事被人坑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