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种田文里的极品丈母娘(141)
秦书赢深吸一口气回答:“小侯爷,咱们今天出来的真巧,前方那个穿着红衣的女子就是大郡主!”
“哦?”独孤权声音里充满好奇。
抬眼一看,前方人群中只有一位穿着红衣的年轻妇人,她容色绝美,亭亭玉立,一颦一笑动人心弦,身上有少女的灵动,也有妇人的成熟韵味,站在那里仿佛会发光一般,像一颗遗失人海的宝珠!
她就是先太子的女儿?
独孤权眼里闪过一丝惊艳和垂涎,只一瞬间就冷静下来,美人是美,但他有更想要的东西。
“她就是先太子的女儿,前东宫的大郡主,听说现在家里是个卖酒的。”秦书赢科普道。
“走,会会她。”
独孤权善于把握一切机会,既然人找到了,他没什么耐心陪她捉迷藏,有事说事才是他的行事风格。
申云婳早就察觉到有人朝着自己走来,并且那人目光太复杂了,她像被毒蛇盯上一样。
她不动声色,马脚总会露出来的。
果不其然,来人朝她走来。
看到是独孤权,她并不意外,毕竟他有事求她,初次见面,怎么也得了解一番。
“夫人一个人来听戏?”
独孤权今年才二十岁,确切来说才十九,离二十岁还有半年时间,但是他的行事风格和身上凌厉的气质并不像一个二十岁的青年,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手段比一些老谋深算的权贵还要狠辣。
申云婳面不改色,好似才发现他的存在,轻笑问他:“公子是?”
她的眼里带着恰到好处的疏离和淡然,独孤权看见了,但他勾了勾唇瓣,并没有因她的疏离而离开,反而坐在申云婳身旁。
他一身紫衣嚣张肆意,即便有意收敛也锋利冰寒,就像一把出鞘的染血巨剑,脸上那个象征友好的笑容也充满了算计、森冷和恶劣。
“我叫独孤权,是云州乾安侯,夫人的来历我也清楚,您没听过我的名号,乾安侯府的名号总听过吧?”
独孤权自来熟地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喝了一口茶水,从始至终都是妄图在气势上压倒别人。
申云婳的角度看,独孤权长的很好,五官锋利,混身气势磅礴,奈何那双深幽的眼眸让人感觉不到半点亲近。
“乾安侯府?云州?”
申云婳眼里露出迷茫又疑惑的表情,貌似很意外独孤权一个云州的人怎么跑到扈州来了。
实则,她的心里毫无波澜。
“刚从云州过来,据闻扈州才子如云,正好赶上乡试,便过来见识一下扈州才子的能力。”
独孤权说谎不打草稿,脸上从容的表情让人看的牙疼。
别以为她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么。
即便没有姬明姝那件事,她也不会将手里的画作给眼前的人,不为什么,如果没意外,她并不想掺和到他们的争斗之中。
她讨厌麻烦。
制造火炮和黑火药一是为了未来能不受制于人,二是赚钱。
那副《冬雪墨梅图》如今就在她的仓库里放着,独孤权的目的不会达到。
独孤权并不知道她心里的腹诽。
看着面前明艳惊人的妇人,他眼里露出一抹精光。
“扈州有个叫赵邃的才子,其才华冠绝千古,恰好本侯是个惜才之人,听闻夫人就是赵邃的岳母,还望夫人能为本侯引荐一下,好让本侯这个粗人见识一下赵邃的才华。”
独孤权就差将另有所图写在脸上了。
申云婳慢悠悠抬手,闻了闻手里的茶香,浓郁而沁人心脾,可是对着独孤权的笑容,她竟有点难以下咽。
独孤权悠哉悠哉地笑着,申云婳嗤笑一声。
“赵邃就是个普通书生,劳烦侯爷挂念,有机会你自然会见到他。”
独孤权跟她打太极,申云婳好似也听不到他话里的真实意思,一双澄澈的媚眼如蛛丝般缠绵。
被这么一双眼睛盯着,独孤权略感挫败,不过他一向是打不死的小强。
见申云婳不想攀谈的样子,沉默半点道:“既然夫人说能见到,那就一定能见到。”
“夫人。”
“不知本侯可否请你明日到朱台水榭一坐?”
朱台水榭是当地一个很有名的茶楼,茶楼整个建立在水面上,以朱红色的建筑和周围环绕的樱花树闻名当世,若是没有他的邀请,申云婳很乐意去那边坐一坐。
申云婳婉拒道:“侯爷邀约不该拒绝,但恰好这几日我有事,就辜负侯爷了。”
独孤权不理会她的抗拒,语气一如既往地温和,虽然这温和是装的。
“夫人多虑了,占不了多久时间,如果夫人这次错过本侯的邀约,说不准本侯下次会到夫人家中去见夫人,本侯对夫人一见如故,夫人就像本侯的母亲,本侯请夫人做客也只是借着夫人的容色缅怀一下母亲罢了。”独孤权笑容依旧,厚脸皮就像城墙屹立不倒。
这是在威胁她?
不去就去她家里,扰乱她的生活?
申云婳道:“既然这样,本夫人却之不恭了。”
邀约她可以去,反正他最后得不到东西,敢威胁她,狗东西,这次有她在,他能不能当上皇帝还另说。
想着想着笑了出来。
独孤权突然有种寒毛直竖的感觉,然而她长的好看,即便心怀不轨也不会让人不适,反而因为她的别有企图为她增添了一抹神秘。
“邀约我应了,侯爷可否不打扰本夫人看戏?”申云婳凉飕飕地看着他。
独孤权起身错开身子,笑着道:“那么明日本侯在朱台水榭等着夫人。”
申云婳点头,等着吧。
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唱着,台下的场面不输于台上,独孤权见她不想搭理他,实在有点疑惑,他这张脸很具有欺骗性,他一直都知道,为什么就她对他没有好脸色?
不过她都答应他的邀约了,他先将那副大家画作得到手再说。
第169章 男主在搞什么鬼?
听完一场索然无味的戏曲,申云婳回了云来客栈,她打算多待半个月,于是让赵婉续了十来天的房费。
“夫人,您去哪里了?刚才有位姑娘来找您,说是您的旧识,她说找您有点私事。”
一回来就听说了这件事。
申云婳仔细一盘算,她认识的人不多,原主认识的人除了上京目前沾不到边的亲戚们,就是火树村周围的人家了,如果是上京来的不会一来就这么熟络,好些年没见了,见她不可能这么随意,如果是火树村的,估计也不可能。
“那位姑娘有说她叫甚么名字了吗?”申云婳问。
赵宁回答:“并没有,不过奴婢看那位姑娘岁数大了些,有二十来岁了。”
对于十五岁的赵宁来说,二十来岁确实有点大,让人印象深刻的是那位“岁数大了些”的姑娘依旧梳着姑娘家的发型,二十来岁还没嫁出去,让人不注意都难。
申云婳听完她说的话,忽然间恍然大悟:“我知道是谁了。”
她说的,该不会是姬明姝吧?
就是那个劫走张尧让她将画作不要给独孤权的女子,也是姬相爷的嫡长女,说起来那也是个传奇人物,如果不是因为她心思太重,申云婳不介意与她交个朋友。
她来找自己干什么?
申云婳眼里带着玩味,不会是听到独孤权来了扈州,她坐不住了?
看来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那需要奴婢找一下那位姑娘吗?”
申云婳坐下后,赵宁为她递了杯茶。
她接过抿了一口,嘴角带笑:“不了,她会来找我的。”
坐不住的又不是她。
何至于让她麻烦?
“是,奴婢知道了。”赵宁退后。
果不其然,让申云婳没想到的是,姬明姝下午就来了,看她一身风尘仆仆,好似是一路赶过来的。
申云婳称呼她:“姬大小姐?”
姬明姝一愣,随后含笑,一张线条流畅的脸带着残留的疲惫:“申夫人,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