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种田文里的极品丈母娘(139)
“是。”赵宁点头。
申云婳与赵婉去了外面。
府城的街市比起张扬县确实热闹,当然,这也有临近乡试的原因,各地学子来府城参加考试,比起以前就更加热闹了。
走在街上,都能看到穿着清雅的书生。
“夫人,前面有说书的。”
突然,赵婉看到了感兴趣的东西。
申云婳抬头,对她道:“进去看看。”
这是一座三层高的茶楼,位于闹市中央,客流来往不绝,有锦衣华服者,也有穿着普通的百姓,一楼大厅挤满了人,申云婳上了二楼,要了一个包厢,头一次来说书的地方,不得不说她还有点好奇。
下方,一个年近半百的说书人唾沫横飞地说着,底下的人时不时传来鼓掌叫好的声音。
说书人拿扇子拍了下桌案。
他讲的是关于乾安侯独孤权的故事。
“据说这乾安侯小侯爷独孤权当年被老侯爷的宠妾陷害生而不祥,幸亏了乳母良夫人将他养育成人,这小侯爷虽在乡野长大,可是才华与品德远在老侯爷其他儿子之上,小侯爷十三岁回到侯府,那宠妾又出幺蛾子让他流放到了庄子上,侯府的太老夫人看不过去,就将小侯爷接到身边教养。”
“功夫不负有心人,老侯爷恶疾突发,小侯爷顺应天命接替了父亲的位置,念父亲看重那宠妾,也只是将宠妾打入冷院,谁知道小妾心怀不轨想要逃跑,不想被府里的恶狗咬死了,连尸首都凑不全。”
“老侯爷一听宠妾惨死,颇受震撼,后瘫痪在床上不能自理,小侯爷一片孝心,就将他善养在后院,夫人石氏被老侯爷伤透了心,自请幽闭冷院了却余生。”
“宠妾的娘家那更叫个惨,得罪了贵人被全家充军,后来听说染上恶疾全没了……”
说书人面上煞有其事,台下唏嘘一片,都在为小侯爷不值,父亲昏了头宠爱小妾让他从出生之日就悲惨万分,好在最后也算有了善终。
申云婳抬手,抿了口茶水,嘴角却不自觉勾勒,看过原著的她知道,这说书人在睁着眼说瞎话,独孤权并不是个良善之人,看来这说书人也是收了别人的好处。
嗤——
耳边传来一声嗤笑,原来是茶楼下方坐着个气质超然的中年男子,男子长相颇为儒雅俊俏,身上却带着与周遭百姓不同的贵气。
他的贴身侍卫脸上带着讥讽和嘲笑。
第166章 景王
他对旁边的主子说。
“老爷,这说书人纯属睁着眼睛说瞎话,独孤权的恶名都传到上京了,他打残父亲将人与猪狗关在一处,把亲娘送到闹鬼的院子,又将那小妾折磨致死,她的儿女被放在军中供人玩乐,人没了还被磨成草料喂了军马。”
“这说书人肯定是收了独孤权的好处,不然也不会为他说话!”
中年男子摇了摇头,肯定地得出结论:“不,绝对不是独孤权。”
“老爷……”侍卫一愣。
“独孤权对父母不仁,对兄弟姐妹不义,这样的人,难道老爷也认为他是一个好人?”
“我的意思是,给这说书人钱,让他说独孤权好话的绝对不是独孤权本人,我见过他几面,说不上了解,但我绝对相信,他的残暴是刻在骨子里的,他早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被人议论纷纷的准备,所以他不屑于采取说书的方式将自己造就成一个好人。”
中年男子,是当今皇帝的亲弟弟景王,年少时征战瘸了一条腿,因此走起路来并不稳当,但是他的背挺得直,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一个气势凛然的男子。
“那老爷觉得是谁做的?”
独孤权那么恶毒,谁会花功夫给他洗白?
而且他也洗不白了,做事肆意妄为,不计后果,被皇帝斥了也不知悔改,他就是一条一意孤行的倔驴,冷漠独断我行我素!
“不知道,不过这些好话就是为了麻痹底下人的手段,了解他为人的同僚们不会给他这个面子。”
景王很欣赏独孤权,早在他听说了他经历的时候还有着同情心,后来接触过才知道,那个少年并不是一个善类,报复父母姑且可以看作为自己的以前报仇,可是手段狠厉让人胆寒,荒淫无度。
景王摇了摇头,当时他就知道,独孤权这个人差不多废了。
“扶廷君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景王问。
扶廷君是独孤权的幕僚,很受独孤权看重,多智近妖,阴险歹毒,手里掌握着三座未开发金矿的图纸,基本上谁都想从他身上刮出点油,可惜付廷君此人虽为人不齿,但对独孤权有十足的忠心。
想要从他身上刮出点油,还是有点难度的,陛下想要云州的金矿图纸,可惜没有机会,但前些日子有了点进展,陛下最器重的刑部主事抓住了他的弱点。
“闻大人将他关在刑部,甚么法子都用过了,就是问不出金矿图纸的下落,也不可能重新绘制图纸。”
“扶廷君是孤家寡人,唯一在乎的就是独孤权,所以闻大人并没有问出什么,这件事也没有进展。”
景王冷笑:“倒是条忠心的好狗。”
侍卫继续说。
“不过,属下听说了一件事,独孤权想要通过太后娘娘见陛下为扶廷君求情,只是太后娘娘久居深宫,又不理世事,他就想用送礼的方式见太后娘娘。”
若说皇帝最听谁的话,无异于当今太后。
虽然不是亲生的母子,但太后一直对陛下非常照顾,太后唯一的儿子又是个瘸子,皇帝很放心太后母子,于是也不吝啬自己的孝心。
对景王这个弟弟更是器重不已。
“母后不一定管这事。”
送礼?
那小子将太后当成什么了?
“老爷,给太后送礼他当然不会送寻常的东西,自然得投其所好,当年先皇赐给东宫的大郡主一幅鹤松年大师的《冬雪墨梅图》深得太后喜爱,只是也不好意思问大郡主要,独孤权想用重礼换取这副冬雪墨梅图献给太后向陛下求情。”
“所以说,这次乡试,他也来了扈州,估计和您前后脚的事。”
大郡主?
景王一愣。
突然他想到什么,脸色一变。
他深吸一口气。
镇定地问:“独孤权想用什么样的重礼换取大郡主手上的冬雪墨梅图?”
侍卫脸一红:“独孤权那个混不吝啬的,据说想用侯夫人的位置来换取这副图。”
景王满脸不屑,冷冷地道了一句:“痴心妄想的东西。”
“可不是嘛,先太子虽然不在了,但是大郡主也不是他想欺就能欺的。”侍卫同款不屑。
“我听说大郡主的两个儿子在县学读书?”景王叹了口气。
侍卫点头:“是这样不错,据说那张尧还是童生第一呢!”
“又是一个赵邃。”
赵邃的大名在上京也传遍了。
当然,上京那地方并不在乎一个才子,但在扈州,赵邃的名声响当当的。
两人说着说着就走远了。
这边的申云婳耳朵里听着说书人对独孤权的赞美,心里觉得别扭极了,便带着赵婉从茶楼走了出来。
围着热闹的街市转了一圈,府城的生意比张扬县好做多了,人多,商品种类多,还有从外面来的商人。
申云婳去了酒楼。
“夫人吃点啥?”
“来一壶你们这里的招牌酒,菜的话随便上一点,荤菜多一点。”
“好嘞!”小二一甩布巾,笑嘻嘻地去了后厨。
不一会儿菜上来了,种类倒是挺多的,味道尚可,以辛辣为主。
酒是一种果酒,还有一种烈酒。
闻起来就没有美人酒庄的酒香,申云婳喝了两口,几乎能尝出不同。
“你尝尝。”她又递给赵婉。
赵婉点头应是。
“夫人,这果酒有点发腻,烈酒呛喉咙,您少喝一点。”赵婉喝了一口皱眉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