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偶天成(82)
胡庭信却是狞笑道“你叫破喉咙也没用,外面都是我的人,小美人还是歇一会儿,待会儿再叫吧……”
“你这禽兽,我怎么说也曾是你的弟妇,你怎么能做出这种天理不容的事!”张金衣越来越绝望,胡庭信死死地将她压在身下,两只手腕都被他的一只大手按在了头顶,她根本动弹不得。
“禽兽?哈哈哈,我今夜就要变成个禽兽,小美人可要当心了……你伺候了三爷二爷,怎么也该轮到我这个大爷了吧……”
胡庭信腆着脸凑近了张金衣的脖颈,他的手也已经扯开了她的单衣,正淫笑着想着美事却被张金衣劈头盖脸的一大口唾沫扫了兴。
他怒气冲冲地抹了一把脸上,扬起大巴掌就朝张金衣的脸上抡了过去……
张金衣只能闭上眼睛,等着挨这一大巴掌……
过了几秒,巴掌没有挨到,耳边却听到一声闷哼,接着胸口被好像被胡庭信的脑袋重重地砸到……
她一睁眼就看到她一直在担心的朱忆宗站在床边,正蹙着眉将已经失去意识瘫软在她身上的胡庭信拧起来扔到了地上……
“你——”朱忆宗本想说‘你没事吧。’但看到张金衣衣衫不整惊恐不安的模样,实在不像是没事,又打住了。
张金衣很快镇定下来,她掩住胸口,起身就冲到梳妆台前,从小抽屉里摸出一把剪刀,紧咬银牙对准了躺在地上的胡庭信那身下的‘老二’就狠狠地刺了过去……
朱忆宗看得是目瞪口呆,一时还未反应过来,他没想到张金衣竟有如此凶悍的一面,竟然没一点犹豫,就这么真的刺下去了……
就听到胡庭信惨叫一声,接着如鬼哭狼嚎般捂着身下弓着腰在地上痛苦地翻滚起来,看得朱忆宗也呲着牙不自觉地摸了摸身下……
为了不被胡庭信发现,朱忆宗又一脚踢过去将他踢晕了……
“哼!真是便宜他了,就应该让他多痛一会儿。”张金衣拿起一张纸将剪刀上沾的血渍擦干净,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胡庭信,似乎还有余怒未消。
“金衣——小姐,要怎么处置他?还有外面那些人?要不要干脆把他一刀……”朱忆宗抬手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不用了,把他们都扔到臭水沟或是猪圈之类的地方就好!”张金衣咬着牙说道。但她也不想要了胡庭信的性命,毕竟他是胡老爷的儿子,是胡庭钧的兄长。
“不过,你的身子可恢复了?你晌午的时候是不是去了青花楼?!”
“嗯,肚子饿了所以去吃了些酒菜。我看到金衣——小姐了,旁边的年轻公子就是那位郎公子吧?”
朱忆宗轻描淡写地带过,说的就好像是普通人肚子饿,理所当然地找个饭馆吃饭一样。而且比起谈他顶着一万两的身价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地用膳,他更愿意谈论出现在张金衣身边的男人……
“你还是少得瑟,当心被人逮到。一万两足以让人把亲爹给卖了!算了,还是随便把他们扔到街上去吧,不要让人看到你。”
张金衣白了朱忆宗一眼,又咬着牙看着地上的胡庭信……不知道他那命根子还管不管用,不过这会子跟大太太的冤仇可是结定了……(未完待续)
第九十六章 成为笑柄
商贾巨头胡府里的大爷因为调戏路过的良家妇女,被人暴打一顿还被切了命根子被丢入猪圈的消息很快就在镇上传开了。不但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笑料,而且酒楼拉二胡唱小曲的说书的都把这事好好的编排了一道……
胡府里也炸开了锅,府里的姨娘们和丫头婆子下人也都在背地里编排了胡大爷被切命根子的各种版本……
独独梅氏的小院里却极其的冷清,从胡庭信被人从猪圈抬回来的那天起,梅氏就带着一双儿女和众丫头去了胡家常年供奉的庙里,说是为老爷和太太祈福,要在庙里斋祭半月再回。
而胡家老爷因为丢脸连大门都不敢出,连商会的活动也不敢参加。
胡庭信哼哼唧唧地在屋里躺了三日,杨氏就坚持不懈地骂了他三日。
一起被人从猪圈里送回来的小武林峰还有一个随从,本就被人揍得连爹妈都认不出了,回来又被打得半死……
起初胡庭信还辩解“娘,不要听那些误传,快跟爹讲,儿的命根子明明还在,等好了会和以前一样管用……”
被他娘就着甩了两大耳刮子一顿大骂之后,就再也不敢开口了。
“你是不是跑去惹那个丫头了?”杨氏退下了所有的丫头下人,厉声问道。
胡庭信本想狡辩,正要开口一看到杨氏犀利的目光,又耷拉下脑袋半晌不敢吱声了。
这一来,答案也很清楚明了了。
杨氏捶着胸口,深吸了几口气,也不再骂他。这几日骂也骂够了,又不能把他掐死。只能想着善后了。
“你把前后经过仔仔细细地给我说一遍,不得隐瞒!”杨氏坐到椅子上,厉声喝令道。
“儿那日听到了知县要宴请那丫头的消息,就派人守在了青花楼下,一路跟着她回了住处。夜里儿在,在百花楼吃了酒,趁着天黑就摸去了那丫头那里,想着女人只要被儿占了身子,没有不乖顺的。真的,娘,想之前那百花楼的孜嫣姑娘多傲气啊,还不是被儿一把拿下了,之后要多温柔就有多……”胡庭信越说越得意。
“住口!说正事!”杨氏的手又在发颤,要忍着不去打面前这不争气的东西还真是不容易……
“是,儿将她的丫头绑住,就进了她的房里……本来已经将她按到了床上,可就在当紧的关口,儿的脖子后一痛,就没了知觉。后来又被下身的刺痛痛醒了,儿只看到那丫头凶巴巴地拿着一把剪刀,儿就又痛晕过去了……在醒来,醒来就到猪圈了……”
胡庭信低眉楸眼的低声说完,边说边看他娘的脸色,时刻防着他娘的茶盅……
杨氏听了却沉吟不语,半晌才又问“你去她房里时,她屋子可还有别的男人?”
胡庭信想了想,茫然地摇摇头:“儿进屋地时候,见她正点燃了蜡烛,儿还特意将屋里看了一遍,确定只有她一人,没瞧见别的什么人。”
难道是老三在她屋里?杨氏的眉头蹙成了一字,思忖半晌又沉声问道:“这事还有谁知道?”
“除了小武和林峰丁凡,再没有第二个人知道了。”胡庭信说完心里突突猛跳了两下,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他惶恐地看着杨氏“娘,该不会,该不会要把他们……”
“住口!哪里还有你说话的份,那些没用又带坏了主子的奴才留着作甚!”杨氏面如寒冰,微眯了眯眼眸……
“不可!娘,儿以后再也不敢了,儿才去看了,小武林峰他们已经被打的只有半条命了,这还不够吗?!……求娘看在小武林峰伺候了儿多年的份上饶了他们吧,他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说着胡庭信已经是哭的涕泪纵横了,他的脑海里又浮现出红霞惨死的模样……
“现在的传言只是说你趁着酒醉欲轻薄路上的女子,并没有说你乱了纲常之类的,那就是说那丫头顾着颜面,不打算将此事传出去,这真是万幸!这事若是让你爹和族里的人知道了,你还不是和老二一般的下场,这节骨眼上,不是把这亿万家产都拱手让给了老三吗!你真是糊涂啊!”
看到儿子痛哭流涕的模样,杨氏叹了口气,苦口婆心的劝道。
“不要,娘,儿求你了,儿不要这劳子家产了,求娘不要杀了小武他们。”
正在这时,门外冬梅来报,衡伯来了,说是老爷让传话。
不一会儿,衡伯就走了进来,在门外看到冬梅她们,他已经知道大太太在这里了。是以看到杨氏他也未惊奇,躬身行了礼。
衡伯是老爷的贴身随从兼护卫,忠心耿耿地伺候了老爷三十余年,比杨氏进府还要早很多年数,故杨氏对他也很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