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404系统绑定后(快穿)(44)
他没发觉,在他身旁的谢庭乐脸一板,立即把车帘放下。
“你干嘛?”简行生瞥他。
“外头热,别中暑了。”谢庭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
简行生无话可说,好在马车行得快,到郊外小庄时只过了一刻钟。
小庄不大,三进院落大小,屋外种着一颗枣树,刚展开枝丫,两人歇息了一会儿,谢庭乐就道:“我们出去走吧。“
简行生被他牵着手带出去。
郊外景色好,大多是山,只有稍微走远一点才能看到村庄,正是农忙时,农人辛勤劳作,远远看去,一片绿色。
两人往山上走,走到半山腰时,谢庭乐带着简行生换了一条小路,绕了半天,简行生没了力气。
“你是不是不记得路了?”他狐疑地问。
谢庭乐镇定道:“怎么可能。”实际上的确有点忘了,心中焦急,见简行生眯起眼睛,一时慌乱,伸手抚开面前的藤蔓,再一抬头,便喜道:“到了。”
话语间,他搂着简行生的肩膀,把人轻轻推进去。
简行生抬头,便看见了一片粉紫色的花海。
柔和的光线洒下,于这山谷间,手心大小的花挤在一起,随风摇曳,浅浅的香气随之传出。
画面太梦幻,简行生过了会儿反应过来,知道今天谢庭乐莫名其妙地让自己出门是为了什么。
不过……真的是非常老套的约会方式。
简行生他抿着唇努力让自己不笑出声,看向谢庭乐问:“谁教你的?”
“……”
谢庭乐支支吾吾,破罐子破摔,“话本子看的。”又可怜兮兮地问,“你不喜欢吗?”
回去就把从李小保手里拿的话本子烧了。
简行生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笑道:”还好,很漂亮。难为你了。”
也不知道这家伙找了多久。
谢庭乐面红耳赤,本来偷偷从袖里掏出的东西,一时间也没敢递出去。
好在简行生眼尖,瞥见他转过身偷偷摸摸不知道要干嘛,眉头一挑,直接说道:“手里拿着什么东西?给我看一下。”
“没什么……”
谢庭乐手往后躲,“就是朵花。”
简行生不信,脸一板,伸出手:“给我。”
两人僵持片刻,最后谢庭乐认输,睫毛微颤,眼神游移:“……很丑。”
他将东西放到简行生的手里,手松开的瞬间,简行生看到了掌心里的东西——是一朵木雕花。
可以看得出做木雕的人手艺很生疏,即便很小心,依旧留下了些许刻痕,不算精致,甚至有些粗糙,巴掌大,花瓣展开,依稀能认出这木雕花和花海里的花是一个品种。
“我以前……给你做过一朵木雕花,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谢庭乐难得窘迫,“我看到这里时,就想起了那朵花,就想给你重新做一朵。虽然,比以前的还丑……”
“我很喜欢。”
简行生打断了他的声音,在对方怔楞时,收紧手,将木雕花握在手里,随后上前一步,抱住了他。
“很喜欢。”他又重复了一句。
谢庭乐弯起眼角,“嗯。”
【剧情修正率:100%】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以压倒性的胜利胜出,明天更新番外!
第40章 书童番外(1)
在衣文修重新赴京述职之前, 他还有半月有余的时间待在家乡处理事务。
不过这一切事宜,都被他依旧沉浸在儿子成为状元,以后有大好前程的父母一手包揽。
于是……闲下来的大状元企图把他不学无术的小书童教导成十项全能的才子。
书童本人对此感到非常痛苦。
不仅每天都要早睡早起, 晚上还得做一点……成人运动……, 一身疲惫起床后, 还被抓着读书练字,尤其是字还是根本认不全的繁体字。
“我不想练了。”
在几天后,简行生怒而反抗,放下毛笔, 转头看向坐在他身旁姿态端庄,低头看书的某人。
“多学学,有好处。”衣文修施施然放下书, 习以为常地帮他重新拿起毛笔,递过去,平静的话语中带有几分无奈和哄劝,“你这样, 以后还怎么去考科举?”
简行生耍赖皮:“我不想考了。”那是以前原主的打算,他又不是原主。
说完又双手叉腰,先发制人:“你养我不行吗?还是你嫌弃我了?”
“……怎么敢。”衣文修忍俊不禁,终是叹口气, 放下笔,把人搂进怀里, “只是身为男子,毕竟要立一番事业, 你不做官, 想做什么?”
他很认真地为简行生想未来, “开几间铺子?我记着你父亲本也是我家中铺子的管事。”
简行生靠在他怀里, 觉出了安心的滋味,他在现代虽是社畜,但实际上也是待在父母开的公司里面上班,早九晚五,偶尔碰上出差加班才会疲惫。
遇到毛球的时候恰好是在临近节日加班,所以才会被抓壮丁。
不过如果一定要选择做什么的话……
“你给我找个画师吧,我想学作画。”简行生仰头看他。
衣文修挑眉,“作画?”
“是啊。”简行生坐直了身子,“我对作画还是有点兴趣的,做画师似乎赚得也不少吧。”实在不行他就去画春宫图。
衣文修显然看出他在想什么,哼笑一声,捏住他的下巴,“字都写不好,如何谈作画?”
这话一出简行生就不乐意的,他以前好歹还学过美术。
“你怎么知道字不好看,画也不好看呢?”
他势必要证明自己,拍开衣文修的手,噔噔噔地跑出去了。
平日里简行生偶尔也会跑出去偷懒,衣文修见状,也只当他又趁机溜走了,只得自己收拾了一下案几,见纸张写了一半歪歪扭扭的字,于是自己提笔将后半张写尽,才把东西收全。
而当他刚洗净手,竟看见简行生又跑了回来,不由一愣。
“怎么出去一趟弄那么脏?”
衣文修看着朝他冲来的简行生,及时伸手接住了他。
将人扶着肩膀摁住,他低下头,用拇指轻轻擦过面前人脸颊上的黑灰。
“像只花猫。”他颇为无奈地说。
简行生为自己解释:“刚刚去挖烧尽的炭了,磨细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
不仅脸上有,身上也有。
不过简行生毫不在意,反而举起漆黑的手,献宝一样捧到衣文修面前。
“你看!炭笔~”
说炭笔还不太正确,但这已经是简行生能找到的最符合的炭条了。
可……
衣文修接过来一看,蹙眉道:“这笔,屋内也有,你为何还要出去?”
简行生:?
瞳孔地震。
“有?……真的吗?”
“上次软榻坏了,木工来量尺寸时拿出来的,我见新奇,便跟他要了一只,平日里我也不常用。”
衣文修见简行生一脸呆滞,便转过身去了一旁书柜前,将其格中的木盒拿下,从中又拿出一只大约拇指大小长短的东西。
他手掌展开,露出给简行生看。
简行生一看,恨不得掩面而逃,他还以为古代没有炭笔呢,没想到古代人民的智慧简直超乎了他的想象。
这支炭笔做工精致,表皮还刻意用了稻草纸包起来,用细草根固定,简行生拿起来握在手里,跟现代炭笔没什么区别。
“你不知道有这种笔吗?”衣文修观他面色,心中生出几分怪异感。
“知道有,但不知道你有。”简行生说道。
说着,他兴致勃勃地看向衣文修:“你坐下来,我来画你!”
衣文修点点他的脸颊,“先去把自己收拾干净吧。”
但简行生想画完再去换衣,毕竟等会儿说不定还会弄脏。
他招呼衣文修坐下来,又抽了一张自己平日里练字的纸张,铺在案桌上,便对着衣文修认真地画起来。
衣文修闲适地坐在那,光线柔和地洒落在他身上,半垂眸,面冠如玉,身姿挺立,真真是君子如兰,令人心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