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404系统绑定后(快穿)(29)
他思绪涣散,身上冷得可怕,伤口的疼痛感已然麻木,潮湿的气息从他身上渗透出来,打湿了铺着柔软毛毯的地面。
好脏。
他想起了刚才那个太监对他下的定语,冷冷地想,没根的东西,东厂的走狗,也不知道谁更脏。
哒、哒……
很细微的走动,只有脚掌摩擦毛毯发出来的声响,还有一些衣物晃动的声音。
是谁?
谢庭乐呼出一口热气,很艰难地想抬起头,就算是死,也要看看对方究竟是什么样貌。
可惜他没有一点力气,直到……轻轻的力道勾起了他的下巴。
力道来自于一只形状姣好的脚,秀而翘,细瘦白皙,青筋隔着一层薄薄的皮肉在脚背上,像是落在白纸上的一抹色彩。
“叫什么名字?”
雌雄莫辨的柔软声音从顶头传来。
谢庭乐顺着力道而仰起头,看到了一张带笑的面庞。
作者有话要说:
又是为老婆着迷的一个世界
谢庭乐是攻捏,乐器的乐~
老婆是督主,虽然有些地方不行,但是权利杠杠的!
第29章 卖身葬父的小可怜(2)
简行生没想到主角攻会那么狼狈地出现在自己面前, 他没忍住和毛球在意识里嘀咕了句:“这真的是主角攻吗?”
“当然是啊。”毛球说,“你别看他现在弱,他以后可是当皇帝的料, 登基后嘎嘎乱杀, 霸气得很。”
“这次你的设定就是反派太监, 东厂的督主,表面上是皇帝的走狗,私底下受东宫的威胁,又因为自己不行, 就喜欢折磨别人用来刺激自己。”
“我没有不行!”简行生咬着后槽牙道。
他是怎么也没想到毛球信誓旦旦地说给他找个好角色,找到了太监身上!虽然说位高权重,但是真的不行!
毛球有点心虚, 又理直气壮,“反正你这角色没什么戏份,比上个世界还少,就折磨几次主角攻, 让受救他,就没什么戏份了。”
简行生皮笑肉不笑地哼了两声。
毛球赶紧继续道:“反正你就是专门折磨主角攻,然后你的接班人干儿子,就是主角受云年, 因此心疼主角攻,两人暗中产生感情, 之后推翻打倒你,主角攻也被发现了真实身份是失踪的前皇后的皇子, 掺和进了夺嫡当中, 最后成功成为皇帝, 两人就这样过上了幸福日子。”
“总而言之, 这就是一本权谋纯爱文,车不多,有点救赎的意思。”
毛球下了最后定论。
简行生听完毛球的话,低头看向呆呆盯着自己的主角攻。
头发湿漉漉的还在滴水,浑身上下脏得要命,在这春日里显得冰冷而潮湿,铁锈味和雨水的气息在这充满香气的温暖屋子里格格不入。
他的脚尖碰到对方的下巴,温度仿佛被吸取了一般,逐渐有了冷意。
“怎么不说话?哑巴?”
简行生的声音柔而不尖,压低一点,就像是在情人耳边低语。
话语间,他动了动脚,不经意间,脚尖上滑,碰到了对方的唇,湿湿的,沾了雨水,还有一点磕出来的血。
谢庭乐的唇触碰到那白皙柔嫩的脚尖的一刹那,骤然回神。
“你……”
他慌乱后退,却因为受伤而无法动弹,最后只能羞耻地别过头,睫毛颤颤,“别这样……”
“别怎样?”
“你不是卖身葬父吗?我买下你了,你就是我的,要做我的狗。”
见人湿漉漉脏兮兮跟流浪小狗一样,角色的融合让简行生罕见起了点恶趣味。
柔软的唇瓣一张,吐出狎昵的话语,“不是吗?脏狗。”
谢庭乐身子不堪忍受般微微一颤。
而这还没完,简行生故意抬起脚,踩到了谢庭乐的肩膀上,脚下用力,一摁,对方衣衫上的水挤出来一点,沾湿他的脚掌,谢庭乐的脸颊也因此溅起一点水渍。
简行生没想到会这样,微微蹙眉,想收回脚,可脚下的人却忽地抬头看了他一眼。
谢庭乐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抬起头,只是心神一动,待反应过来,已是痴了。
面前而人看身形容貌,约莫二十来岁,许是年纪小就去了势的缘故,身无汗毛,皮肤白皙柔嫩,脸偏生又生得漂亮,瞳孔黑,略微拉长的眼尾,纤长的睫毛颤动时,像翩飞的蝴蝶翅膀。
从下往上看,此时只着青色薄衫,身姿纤细,下摆岔开,一只脚踩在他身上时,雪白的大腿露出,再上窥,便是一片风光……
“好看吗?”戏谑的询问再度响起。
谢庭乐几乎是狼狈地垂下眼眸,可手却抬起,握住了肩膀上的那只脚。
入手滑嫩,犹如羊脂玉。
他用了些力气,牢牢握住脚腕,细细的,柔软的,用力就能陷入肉里。
明明该放手,明明不该做,他仍是在对方发火之前,用另外一只手重重擦过脸颊,仰起头,让对方能更好,更清楚地看到自己。
“我……不脏。”他抿唇说道。
的确不脏,且如李公公心中所想,谢庭乐有一幅好皮囊,剑眉星目,高鼻薄唇,是很标准的美男子长相,只是年岁尚小,仅有十七八岁的模样,看上去还有几分未褪去的秀丽与稚嫩。
此时因为受伤而脸色惨白,唇色浅淡,衣襟处还有血迹,看过来时,眼睫湿润,颇有一番楚楚可怜的姿态。
谢庭乐自知样貌出众,如今现眼也有几分羞耻难言之感,可他眼巴巴看着的人,盯着他的脸,嘴角的笑冷下来,黑眸流转,情绪莫辩。
正当谢庭乐心下惴惴,面前人却忽然发出一声冷呵,猝不及防间,他握住的脚腕发力,一挣,后狠狠踹上他的肩膀。
“唔——”
碎骨般的痛感让谢庭乐发出难以自制的□□,他面露痛色,松开手,捂住肩膀蜷缩着倒在地上。
“狗东西。”
简行生目光阴冷地看着他,嘲讽道:“脸干净又如何?身体、心,都是脏的!”
话罢,人一甩袖,径直走到太师椅上一坐,翘起腿,顺手拿起了边上挂着的长鞭,鞭上布满倒刺,刺尖黑红。
纤细的手腕一抬,冷白的手握着鞭柄,轻轻晃动着,方向直对谢庭乐。
“我一向不喜欢脏东西。”他缓缓地说,“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证明你自己是干净的。不然……”
语调拉长,意犹未尽下,笑声轻快,“我就要帮帮你了。咱家可是最喜欢助人为乐的呢。”
最后一句话,他故意尖着嗓子咯咯笑了两声,眼眸一抬,又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看向谢庭乐。
屋内的温暖逐渐被气氛的紧绷所驱赶,谢庭乐的思绪回笼,不明白自己方才究竟在发什么疯,可脑袋一抬,看见坐在椅子上的人时,心气却还是一散,不成样子。
他冷汗直流,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从地上爬起来。
动作很艰难,他的左腿在路上被拖拽,导致擦伤严重,似乎有些伤到了骨头,站起时,踉跄一下,险些又摔了。
简行生看着觉得可怜,心里问毛球:“什么时候主角受才过来救人?”
毛球估摸了一下时间,“十分钟后,宿主,稳住。”
简行生当然稳得住,就是他怕主角攻稳不住。
不过下一秒,他脸色就变了。
因为谢庭乐竟然开始脱衣服。
他抖着手撩开自己的衣襟,从紧贴皮肉处撕开单薄的、褴褛的薄衫,一层又一层,湿透的衣衫带着血水掉落在地上,露出里面伤痕累累的皮肤。
即便在炭火足够旺盛的屋里,他身上也起了阵阵战栗,简行生清楚地看见在衣衫剥落后,谢庭乐身上的伤口,除了最近的擦伤,还有一些陈年旧疤,不多,可一眼望去也算是狠重,最重的当属左胸前的两根拇指大小的伤疤。
应是匕首刺的,很深,皮肉翻开,因时间久远,伤口愈合,可狰狞的痕迹依旧残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