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在生活综艺爆红了(70)
从前陆苓织若是众星捧的那个‘月’,如今她却只想融到星群里。
可她永远都会是他心尖的皎皎明月。
江聿风心酸地想着。
【为什么江江看织姐的眼神那么…】
【拉丝?】
【很精准的形容,甚至还有点破碎感!】
【我忽然get到be美学了!】
【呜呜呜呜呜你为什么砸我的饭盆!】
【妈妈不允许be!】
有陆苓织的妈粉暴露了自己的属性,弹幕却没什么人攻击,但默许本身就代表着怪异。
粉丝们不约而同地选择了刷屏,挤掉了那条发言,恍若无事发生。
cp粉们开始确信,他们至今没有被追着打的原因就是敌方竟然率先叛变!这不是内娱的流程吧!?
*
晚饭刚结束,直播间就准时灭了下来,粉丝们都来不及伤心,就被微博勾了魂。
原因无他,凌峰在嘉宾们都回了房间以后,往微博丢了个重磅炸弹。
无忧客栈:[十八图]猜猜明天的嘉宾都有哪些呢~
‘窝草!十八张图满了!’
‘不至于吧?怎么小孩儿都有!’
‘这是来了个旅游团啊。’
‘我只有一个问题,客栈住得下吗?’
‘那岂不是要外宿!?’
网友有时候敏感的很,立马就猜到了点后续走向,但凌峰一点都不着急,毕竟这群人肯定猜不到剧情的走向。
他慢悠悠地在那刷着评论,兴致来了还给几条言论点了个赞,一时间评论的网友就更多了。
如他期待的那样,#无忧客栈神秘嘉宾们#这个热搜不但被自来水送到了热一,还带了个深红色的‘爆’。
这可给他乐的合不拢嘴。
但他没想到的是,这给江聿风带去了不小的麻烦,陆苓织又找上他了,自从跟他在天台聊了一回以后,陆苓织也不爱发交流了,太慢,还看不见对面人的神情和态度,她不喜欢。
于是,江小忠犬又颠颠地上了天台。
迎接他的是陆苓织手机屏幕上的那几张微博放出来的黑白剪影,江聿风刚洗完澡,还来不及看微博,就得知自己被背刺了。
“这几张图做的…”他绞尽脑汁才憋出来几个字:“还挺神秘。”
他认不出来别的,但自己的母亲和父亲还是能看出来的,也就知道这都是什么图片了。
“我看见陆景恒一家子了,”陆苓织连声父亲都不愿意叫:“还有佟老师。”
她垂眸:“陆景恒他们是作为陆念霜的亲人来的。”
这都不是问句,陆苓织已经猜到了。
江聿风忽然觉得猜到也好,等到明天见到人再知晓这事,他怕自己会为了陆苓织的态度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陆苓织本以为自己早就能不在意了,但依旧有些酸麻的感觉从她心底冲上来,她依旧是想要亲眷的,但陆景恒实在不配。
江聿风模糊地应了声:“嗯。”
“但你还有我,我们。”
他看着对面的人依旧低着头,有些慌了:“佟老师他们知道能作为你的家属过来,不知道多开心!你要是实在不想见到陆景恒他们,我把这环节去掉!”
话音刚刚落下,他忽然见到对面有什么落在了地上。
陆苓织哭了,泪珠砸在地上,晕出了一朵小小的水花,江聿风见这一幕,恨不得现在就去将陆景恒那一家子提到她面前谢罪。
“你别哭啊…”
那颗眼泪像是砸进了他的心里,连同他的心一起碎成了渣。
江聿风伸手想安慰她,却又碍于礼数最终没落在她背上:“你想要如何,我都会替你做,别再哭了。”
“谢谢,”陆苓织抬头看着他,与他道谢:“陆小公子。”
这话一出,江聿风就僵在了原地,他不敢再与她对视,伸出的手还悬在半空,可他连动一下手指都觉得艰涩无比。
若他表现得再平和些,是不是还能否认。
这一刻,江聿风生出了一点鸵鸟心态,只想把头埋下,只当自己什么都不知。
“真的是你。”
陆苓织感叹出声,她本意只想试探他一下,也做好了被否认的准备,没想到这人演技差到这种地步。
她看着他艰难的动作,忽然笑了一下。
只是堪堪别过头去的江聿风错失了这一幕,他讷讷:“你,怎么知道的。”
问这话时,他还有点开心,因为自己被她记住,被她想起。
“那张曲谱,我只送与了你,也只与你弹了那一回。”
这是他意料之外的答案,甚至震惊到有些狂喜的地步,这是不是说明,她从前对他也有那么一点好感…?
江聿风转过头看向她,陆苓织只觉得他的双眼璀如星辰,亮的她有些难以直视。
“我…”
“我有很认真的学过它,”他有很多想说的话,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想起自己当年的妄为又垂头丧气:“但我有些笨,很多很多年,才学到这样的地步。”
陆苓织不知为何,有些不忍:“已经很好了。”
顿了顿,又道:“只这一首来说。”
长公主的标准还是很严格的,但这夸奖已经足够了,足够江聿风神色飞扬。
“这首便够了,我的天分,也只够这一首。”
陆苓织听得脸颊火热,幸好灯光昏黄,那一缕粉红也不显眼:“你不要多想。”
这话犹如一根银针,扎破了江聿风才吹起来的欢欣:“噢…”
他还想挣扎一下,就听了句堪比惊雷的话语。
“你既已回想起从前,为何不去寻自己的夫人,还要来招惹我?”
作者有话说:
昨天的,六千差一点点qwq但一定够刺激!织织会摆脱掉陆姓~但也不会姓叶嘿嘿嘿~
第54章
什么玩意儿!?
江聿风都傻了,他哪儿来的夫人??
许是他面上的震惊和困惑太过真实,陆苓织开始动摇起来,难道那墓还有内情?
“你不知道?”她选择了挑明:“发掘出《自由书》的墓里,主墓室的棺椁里是位年轻女性。”
这话一出,江聿风面上的惊疑更胜,脸都涨得通红:“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有人换了我的棺椁!?”
他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却虚的要命,生怕陆苓织看出些什么。
但幸好,他最开始的震惊不是假的,陆苓织对他如今的态度并没有产生怀疑,只觉得这盗墓的也太张狂了一些,连棺椁都敢换。
“你竟没成亲?”她本意是想随便找个话题来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的气氛,谁知道一开口就奔着人家的婚事去了。
江聿风觉得自己再不解释点什么,事情的发展可能还要离谱下去,他语气委屈:“没有,我从来都只心悦你一个。”
追妻准则第二条:该不要脸的时候还是得不要脸。
这话听得陆苓织耳尖发热,她下意识撩了下耳边的碎发,试图遮掩自己的异样。
江聿风这回看得真切,他好像还是有希望的,晃神间忽然又想起来陆苓织那句‘还要来招惹她’,似乎也带着些抱怨和撒娇的味道。
他正欲趁热打铁,眼前的人却忽然起了身:“时间也不早了,你早点休息,我回去了。”
…
铁还未打,江聿风的心就凉了一半,还剩一半是因为他为着那句‘早点休息’,心里还有点美滋滋的。
“好,晚安。”
他说这话的时候,陆苓织都已经走出了玻璃棚,身影忽然停了停:“晚安。”
说完,步子迈得更急了,没多久人就看不见了。
但光这一句晚安就够江聿风心情澎湃一会儿的了,他忽然觉得这夏夜好似也很是闷热,热的他光在那坐着心中就冒起了火。
在玻璃棚里呆了一会儿以后,江聿风就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径直就到了天台的边缘,靠在围栏上看着半空那轮圆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此刻激动地恨不得大喊一声,又在想到二楼还住着陆苓织的时候闭了嘴,然后就开始傻笑,笑了很久才停,眼角都笑出了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