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龙傲天剧本改崩了(129)
船夫都被搞得怔了怔,不得不给她解释起来:“这是两种不同的杀人手法,我是要问你……算了,总之我的意思是,你要钱还是要命?”
打劫的?白柔霜恍然大悟,许疏楼遗憾道:“所以没有馄饨吃吗?”
“……”
船夫见白柔霜不说话,收起船桨,取出柄刀不耐烦地敲了敲船身:“快决定!五百上品灵石拿出来,我安安生生、恭恭敬敬地送您过河,若不肯,就休怪我不客气!”
反正有师姐在,白柔霜底气十足,拿出了比船夫还蛮横的气势:“本姑娘既要钱也要命!”
“你确定?别忘了,在这里你可飞不走,逃不了,”那船夫反而迟疑了一下,劝她道,“五百上品灵石买你一条命,这价可不贵,去见丹先生的哪个不是身携重金,你何必在这上面吝啬?”
“少啰嗦,”白柔霜也拿自己的剑敲了敲船身,“请阁下划下道儿来吧!”
再劝下去可就很没打劫者的尊严了,船夫向手心吐了把唾沫:“好,今日就教你见识见识小爷的厉害!”
白柔霜立刻叫道:“师姐!”
许疏楼探头看了看那船夫的出招,把白柔霜之前细心缝制给她,但她从没带过的那顶兔子帽向头上一扣:“别看我,我只是灵宠。”
白柔霜:“……啊?”
她懵了一下,虽然的确是有被师姐可爱到,但眼下正是对敌关头,恍惚了一瞬,只能抬剑接了对方的砍刀:“师姐,帮我!”
许疏楼的声音不紧不慢地传进她的耳中:“你打得过。”
白柔霜怔了怔,她之前在游船上和很多人交过手,但那毕竟只是点到为止的切磋,此时对上这种刀口舔血的修士,先就带了两分怯意。此时看着对方那一把大刀舞得虎虎生风,她被压制地不停闪躲,这小船上偏偏又没什么太多躲闪的余地。
她嘴角挤出三个字:“你确定?”
许疏楼带着笑意的声音传来:“怕什么?你尽管打,有我给你兜底。”
是啊,怕什么?白柔霜咬了咬牙,有师姐的话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干脆一转攻势,不再躲避,以守代攻,冲了上去。
那船夫见她突然不躲了,也是一愣,愣怔间露了点破绽,立刻被白柔霜抓住机会猛攻。
他做这行,交手过的修士多了,自然会看人,白柔霜落在无尽海边之前,他便仰头观察着她的御剑速度,对她的境界差不多心里有数,她看起来又不像有什么江湖经验的,那么八成也没太多与人实战的经历。
再加上不熟悉无尽海这种环境,不敢在水上乱飞,缩手缩脚的,就算打起来也很容易被吓退,船夫心下有了判断,才会出手。
却不想眼前这姑娘躲了几招,突然猛攻起来,一时竟差点伤到了他。船夫心下也发起狠来,不再给她回头交钱的机会,打算将她毙于刀下。
他发狠,白柔霜却也咬牙不退,两人攻势一个比一个猛烈,船夫是路数如此,她就是凭着一股底气了。
白柔霜此前习剑的路数一向以轻灵为主,这算是头一次打得大开大合,打着打着竟有些兴奋起来,只觉得怪不得师姐平日喜欢这么打架,果真是十分痛快。她的攻势越发凌厉,不再一挑一刺,干脆拿剑裹着灵力去劈去砍。
船夫嘴里发苦,这次算是走了眼了,竟遇见个越战越勇的,眼看被逼至船边,抬手用了个能分出幻影的法宝,自己真身一个闪身闪至白柔霜身后。
白柔霜反应也算快,堪堪架住他劈来的刀刃,那船夫抓住暂时压制住她的机会,一刀一刀要把她逼下水。她来时倒是有看到凡人在捕鱼,但不确定这水里是否有什么专门针对修士的阵法,更不确定在水上踏水渡湖会不会被这无尽海算在“飞”的行列内,便不敢下水,一时有些迟疑。
“燕还巢。”此时,一道声音传进她的耳中。
白柔霜瞪大眼睛,是了,她在无尘岛习过这一招,那船夫正一刀逼来,她身体向后仰去,似乎是被这一刀逼得终于要落水,那船夫面上刚刚生出些得色,就见她身体整个悬空在湖面上,只用足下的功夫把自己定在了船上,然后身子一旋,竟仿佛燕子掠水般的轻盈,手中宝剑从一个刁钻的角度掷出,船夫躲闪不及,被刺伤了腹部。
他负了伤,不再恋战,当即入水遁走了,也不知是否能够生还。
白柔霜垂首看着剑尖血迹,怔了片刻,忽然兴奋起来:“我成功了,我做到了!”
“是啊,”许疏楼从她的衣襟中爬出来,“你真厉害。”
白柔霜一把将师姐抱起来举高转了个圈:“太好了!我可以做到!”
见师妹正兴奋,许疏楼勉强许可了她这“犯上作乱”的举动。
倒是白柔霜很快冷静下来,有些不好意思地放她下来:“师姐……”
许疏楼站在师妹的掌心,伸手和她击了击掌:“要对自己有信心啊。”
白柔霜心下一酸,忽然觉得感动,她抱着腿坐了下来,把师姐放在自己膝上,轻声开口道:“其实,我当初和陆北辰分开,未尝不是抱着想靠自己走好这段道途的心思,但遇到事情,却还是下意识地想去依靠你。”
“我是你师姐,你当然可以依靠我,”许疏楼笑了笑,“只是别忘了自己的成长才是最重要的。”
“我明白。”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许疏楼抬头看师妹,“今后你自己能应付的场面,我就不会再出手了。”
“好!”
白柔霜正踌躇满志间,忽听得师姐问道:“对了,你会划这种船吗?”
“不、不会……”
“那我们用灵力推着走?”
“好……”
茫茫碧色水面上,一艘小船笨拙地起航。
第99章
玉软花柔
两人在划船这方面没什么默契,颇费了些工夫,才把这小船驶到无尽海对岸,岸边正坐着位垂钓的老人,带着草帽,看这船驶得费力,挺热心地抛了绳子过去拉了白柔霜一把。
上了岸后,白柔霜连忙向老人道谢:“多谢老伯了,我们是来此寻访丹先生的,不知您可知晓他的所在?”
“你们找他做什么?”
白柔霜从怀里掏出小小一只的许疏楼:“这是……”
“你养的灵宠吗?”老人揉了揉眼睛,“还挺可爱的。”
“……”白柔霜低头一看,迅速伸手把师姐头上那顶兔子帽揪了下来,“不是灵宠,这是我师姐,她被歹人所害,变成了这幅样子,我们此行便是想向丹先生请教复原之法。”
老人凑近,仔细地观察着许疏楼:“这倒是新鲜,总算见到些有意思的病症了。”
“……”白柔霜试探着问,“老人家?”
“我就是你们口中的丹先生。”老人说着,摘下了草帽。
看清他的面孔后,白柔霜才意识到这并不是什么老人,对方的外表看起来只有三十余岁,只是举止之间暮气苍苍,很容易被错认成一个老人家。作为一位名扬四海的修士,他看起来却很普通,至少以白柔霜的眼力,看不出他和渡湖前她见到的那些渔民有什么不同。
“怎么搞的?”丹先生抬手阻止了白柔霜即将脱口而出的客套,直入主题。
许疏楼开口:“是一位叫沈庄的修士,我……”
“哟,还会说话?”丹先生稀奇道。
“……”许疏楼面无表情地凝视他。
丹先生乐呵呵地道:“你继续。”
许疏楼本想简略描述沈庄手里那法宝的模样和功效,但丹先生越听越觉得有趣:“你从头开始说起。”
许疏楼只得把斗兽场发生的事从头到尾讲了一遍,又依着丹先生的要求,把自己为救尔容的才混入斗兽场的事也娓娓道来,眼看把宋平和盛无忧的婚事也讲完了,都要顺藤摸瓜回溯到凤九幽和戚梧桐了,对方还是一副侧耳倾听状,忍不住抬眼望了望他:“您想听听我这一生的所有故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