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家这风水就是跟旁处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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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大少表现的太好,让温母和温藉很有危机感。
温母一想到会有这个人跟她儿子争家产,温母一颗心就火烧火了,没办法平静下来。
再加上温母正值更年期,情绪起伏就大的让人无法接受。
更年期的女人…杀伤力都可以解/放台/湾了。
温父时常被温母连损带骂,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
温父也委屈呀。
不说身份,只说这年头有几个前女友不是很正常吗?
女人都不守身如玉了,男人有些夜生活也是正常的需求。谁年轻时没犯过一点错呢。
前女友带着他的孩子嫁给别人,也没通知他。他这么多年上哪知道自己还有个私生子呀。
这事…能怪他吗?
温父不认为私生子这事怪他,自然觉得温母不够宽容。
人家这么多年都没给他们添过一点麻烦,也没惦记过他的身份地位和温家家产。
你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孩子呢。
瞧你一天天的那是什么态度,若不是这孩子不会看人脸色,心思又单纯,估计就跟温柔一样再也不回这个家了。
“温柔为什么不愿意回来,你就不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吗?你还想逼走谁,你才甘心?”温父在又一次争吵后,留下这么句话,也不管妻子伤心欲绝的神态,直接去了家里专门给大少爷布置的画室。
大少爷一天泰半的时间都会呆在这间画室,其他的时间时而拿着相机出去,时而在温父在家的时候来场父子互动。
在很多人看来,大少爷是个很安静的,生活在自己小世界的一个人。
满身的艺术家范,看着就与这个家有些格格不入。
温父气闷的来到画室,正好看到大少爷正在那里调颜色。看了一眼乱七.八糟的画布,温父抽了抽嘴角。
这抽象派的画作,抽得他脑仁疼。
好在他儿子只是画抽,人不抽。
唉!
温父站在那里,也没上前打扰大少爷,只静悄悄的看了一会儿。
别说,大少爷这画家的架式是足的,就是这画…太抽象了。
想到大少爷的偶像,温父便也没有旁的想法。
医生还分内外科呢,再抽也是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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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少爷发现温父后,眼底瞬间被一抹孺慕占据。对着温父笑得亲近又温暖,让温父瞬间将从温母那里受的气压下去不少。
温父让佣人送了茶来,父子俩个坐在窗户下的藤椅上,说着各种让人心情愉快的轻松话题温家的佣人,嘴碎的不少,眼明心净的也不缺。
他们对突然出现的大少爷很好奇,不敢亲近,也不敢冷待。每天都在心里核算东风与西风的风力是否有所变化。
看到温父与大少爷这种相处方式,心里都不由加重了大少爷的比重。
……
将温父哄开心,逗得哈哈大笑,对大少爷来说并不是难事。
察言观色是他们这一行的基本要求,说话时,如何让人心情愉快也是他们的专业能力。
什么话到了他们嘴里,都要转上两三圈,然后改头换面的以一种让听者心情舒爽的方式说出来。
就像温母与温父时不时的吵架。大少爷就说一般心怀鬼胎的人,面上大多温和大度。温母是个真性情的人。
再有他会住在这里,也只是想要跟生父住得近一些。若是不方便,他也可以搬到外面去住。
最后又说温母并不是容不下他,许是爱之深,这才吃醋了吧。
男人了解男人,骗子了解人类。被大少爷一番真心话开解了一回,温父撤底消气了,准备回头好好和温母谈谈。
说完温母的事,温父又说起了温柔。
这个一直不愿意回家的亲生女儿,也让他头疼极了。
大少爷垂下眼眸,一副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温父,然后紧抿着唇,握着茶杯不断的摩擦。
心事重重,为难不已。
“咱们是亲父子,有什么话不能直说?”温父放下茶杯,声音温和,“爸一直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有什么话就说吧。”这样吞吞吐吐的,忒吊人胃口了。
大少爷闻言又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温父满脸纠结为难,“其实妹妹留在外面说不定,说不定对她来说外面更安全一些。”
顿了顿,大少爷像是坚定了某种信念,看着温爸郑重的说道,“爸,我听说妹妹中了大奖,名下不少房产。一辈子吃租金都比小富之家过得宽裕。既然如此,爸您就别叫妹妹回来了。”
温父仔细听了大少爷的话,觉得这话里藏了不少事。于是不管大少爷的为难,一意要追问。
最后‘扭不过’温父,大少爷只得如实相告。
“爸您还记不记得妹妹参加的那起热带雨林的综艺节目?就是直播谋杀的那个。”
“怎么不记得,差一点就被人,”温父瞬间顿住,猛的看向大少爷,心里有种不靠谱的猜测。
“我前几天路过温藉的房间,房门没关,听到他在里面与人打电话。声音很大,好像是电话另一头的人用什么事情威胁勒索温藉。我担心出了什么事,便,便站在那里听了一会儿。”大少爷用一种钱财果然是这个世界最麻烦的东西的神色,叹了口气,然后一脸担忧的看向温父,“爸,我接下来要说的话,您一定要挺住。”
结合前后,温父还有什么想不到的。闭上眼睛,好半晌才睁开,“你说吧。”话说到这里,最坏的结果不就是自己的儿子想要杀自己的闺女吗?
他…深呼吸,深呼吸……
“打电话的人是位女士,她威胁温藉如果不跟他女朋友分手,就将他□□的证据送给警方……”
当然,这些话是真假掺半的。
温藉最近成了某些人的‘真爱’,这人其实是大少爷的同事。她的主要任务是与温藉来一段以爱为明的追逐。
之后恋爱谈崩了,一怒之下将她收集的证据交给警方和媒体。
等这事炒起来了,她就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而大少爷身上没丁点陷害兄弟手足的污点。
这对他接管温氏,拿到温家家产有更进了一步……
大少爷说完,温父一张老脸青青黑黑,不断变幻。他想不明白温藉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是他的亲妹妹呀。
“也许是我听错了,也未可知。爸,这件事情我不会再对任何一个人说起,您放心。”
“…嗯。”温父捂着胸口缓缓点头,站起身时拍拍大少爷的肩膀,便踉跄着走出了画室。
他相信自己的大儿子不是信口雌黄那种人。
看着温父离开,大少爷挑了挑眉,一口饮尽杯中凉茶,走到画布前,继续pose抽象派画家。
至于温父接下来会如何做,大少爷丝毫没放在心上。
今天之所以会告诉温父这件事,就是要让他有个心理准备,省得过两日证据送给警方和媒体时,他还一脸坚定不可置信的否认。
那就没意思了。
这有钱人家的亲情,啧,太凉薄。
人家小姑娘不缺钱,又看得清楚明白,能回来才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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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少爷在温家搅风搅雨,一直不肯放弃的温嵘回了一趟美国后,处理了急需的几样工作后又飞了回来。
对于自己这位突然冒出来的堂弟,温嵘的关注度并不高。
他们这样的人家,一个私生子罢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反正只要不是他老子的,再多的私生子也不会影响他的那份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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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嵘回到水帘市的时间正好是温柔给养父母办结婚纪念日的那一天。
温嵘听说了温柔下帖子请温家人参加那个所谓的纪念日,心里还有些不相信温柔真会这么干。
他以为小姑娘最多虚张声势罢了。
然而当他到的时候才发现,虽然没请什么人,这个仪式却准备的似模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