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嫁妆穿六零+番外(75)
霍容时曾经很好奇,挑他爸心情好的好时候问过,他爸马上脸黑的跟锅底灰似的,叫他滚出去。
下午,张钦跑去穆清家玩儿,见穆清在研究袖箭,嘿嘿直笑,“你是不是也被霍容时气到了?那小子嘴巴太臭了。”
穆清眼睛没离开过图纸,拿着尺子按照比例重新画到一张纸上,每个零件都要确定咬合的位置。
张钦看了会儿,也看出意思来了,她提出建议,“这么精细的活儿咱们做不了,铁匠不好找,可以找个木工。”
“嗯,你说的对。”
穆清同意他的话,她的动手能力,别说做工细致的袖箭,就是做工粗糙的弓箭她也做不出来。
她现在只想先把袖箭的图纸研究透,回头找木匠帮她做出来。
研究了会儿图纸,穆清累了,她出门去拿吃的,“你吃不吃松子儿?”
“我要吃。”张钦脑袋伸出窗口,“我还想吃绿豆糕,你问林阿姨还有没有?”
“臭小子,真拿自己不当外人。”
张钦听到他妈的声音,“妈,你怎么来了?”
“只准你来,我就不能来。”
“我又没说。”
汪露和大院里的人没怎么来往,在家闲着无聊,把那件做了一半的衬衣带上,就过来了。
林玉把做好的裙子拿给汪露看,“你瞧瞧怎么样?”
“很好看,哟,你还做了收腰,裙摆又放的这般大。”
“可不,裙摆宽才好看,走起来的时候,裙摆上的花纹摇晃着若隐若现。”
“还是你细心,会做裙子。我生养的两个都是儿子,倒是没有这么细心过。”
“男娃的衬衣做好了也好看,特别是肩膀的位置,做的合身挺括些,比百货大楼里卖的还好看。”
“你帮我看看张钦这件。”
穆清端了两盘点心出来,一盘放她妈这里,一盘端到书房去。
穆清画画,张钦在一边看。他不是第一次见穆清画水墨画,这回她用了颜料,画出来的画又很不一样。
穆清是个沉的下心来的人,专心调色,画画,调墨色深浅,不知不觉时间就过去了,等她拿出印章,已经是傍晚了。
她盖章后,站远了打量,自觉画的不错。
穆清回头问张钦,“你觉得怎么样?”
张钦摸着下巴,“我看不止可以挂墙上,还必须好好装裱才行。”
穆清露出个笑。
“青芒是你的别号?”
“嗯。”
“挺好听的。”
“什么挺好听?”汪露进来。
张钦叫了一声妈,“你快过来看,穆清刚才画的,我们家豆豆。”
“画的真像!”汪露赞叹道,“看着像是古画的样子,好像又不是。”
“这是中西兼用的画法。”
“怪不得,我说豆豆的猫脸看着特别立体,原来是这样的缘故。”
汪露搂着穆清的小肩膀,“哎呀,你可真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爸妈有了你,不知道上辈子做了多少好事。”
穆清被夸的有些脸红,“我肯定也是祖上积德,才能投生到我爸妈身边。”
汪露一个劲儿地叹气,老话总说女儿是爸妈的小棉袄呢,养闺女就是比养儿子贴心,可惜呀,她这辈子没有养闺女的命。
晚上回去,汪露跟张玉才叽叽喳喳说了好半天,还把穆清画的画拿给他看。
“跟清清一比,我们家张钦就是个傻小子。在家里傻乎乎的,在外面只会装冷脸。”
“哎哟,你说他怎么不是个姑娘,他要是个姑娘,一年给他做十条新裙子我也乐意。”
“老张,你看我现在身体越来越好了,咱们再拼一个闺女?”
张钦:“……”
你们俩爱干什么干什么吧,反正不关他的事情。
家里待不下来,他出去转转,出门之后他才觉得奇怪,觉得大院里安静不少。走到大院门口那个小广场,听到他们说话,张钦才知道原因,早上去水库的那群人还没回来。
“我家小子说中午回来吃午饭,结果等到这会儿还没回来。”
“我家姑娘也说了,她说最迟下午回来,你看看这都几点了。”
“真是急死个人。”
彭丰年的妈张小玲是最着急的,她就彭丰年这一个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怎么得了。
“老彭,老彭,你的车呢,快开车去水库路上找找人,我们家丰年现在还没回来。”
彭为先刚到家,听到这话停住了脚步,“还没回来?”
“早上去的那群姑娘小子都没看到人,是不是出事了?不会掉到水库里了吧?”一想到这个可能,张小玲吓的手都在抖。
“你别急,我现在就去找人。”
田团长、吴团长、陈师长也要去找人,他们几家都是姑娘,可不比男娃能折腾。看到彭师长要开车去,他们连忙招手说明情况。
“去的孩子多,一辆车怕是不够坐,老陈,你去驻地借几辆车跟我一起去,跟后勤部说,油费我出,明天去后勤部算账。”
“不用你出,我来出。”说完陈云龙疾步往外跑。
五六个家长去驻地借车,一路开车去水库。
这个时候外面天色已经黑了,在这个天黑就准备上床睡觉的地方,汽车的动静还是挺大的。
车子从军区大院开出来的时候,穆清正在大门口别门,刚好看到。
“大晚上的,这么着急开车出城干什么?”
反正也不关她的事情,她也没往心里去,嘀咕了一句就进屋了。
水库那边,田甜抱着身体冷的瑟瑟发抖,这个虽然现在已经是暮春时节,到底还没入夏,一到晚上还是很冷,何况她全身湿漉漉的。
彭丰年也没比她好到哪儿去,冷的嘴唇发紫。
吴桂英着急,“沈园和陈静她们俩回去没有?”
“别着急,应该快了,再等等,我爸收到消息,肯定会来接我们。”彭丰年冷的说一句话抖三下。
“来了,来了。”
“谁来了?”
田甜一看身影就知道,“我二哥来了。”
田学农拿着两套干衣裳气喘吁吁地跑来,“我跟当地社员买了两身旧衣裳,你们俩快换上,别生病了。”
“谢谢哥。”
此时天都黑了,没什么好讲究的,彭丰年摸索着把身上的湿衣裳换掉。田甜跟着几个姑娘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大家帮她挡着,她也换了衣裳。
换上干衣裳,两个人总算好受一点。
这时候,陈静和沈园已经快到了,在路上碰到去水库的车队,她们大喜过望。
彭为先下车,“怎么只有你们两个回来,他们其他人呢?”
“我们回来求救,你们快去接他们。”
陈静的话一出口,在场的人都慌了。
沈园连忙说,“大家都没事,就是碰上一点小麻烦。”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陈静知道着急说错话了,推了沈园一下,沈园顶着所有人的目光,简短说了下事情的经过。
她们本来还准备去水库玩一玩,买两条鱼就回家,谁知道几个男生看到有人在钓鱼,来了兴致,也要去钓,其他人只能等着他们,中午饭都是跟住在附近的社员随便买了点东西吃。
一直到半下午,他们准备回去了,彭丰年他们跟另外一伙钓鱼的发生了争执,具体争什么她们也没听到,她们远远的看着情况不对,赶紧跑过去。
她们还没到,彭丰年跟那个推攘他的人一起掉河里。那个人会游泳,两下游到岸边,爬起来走了,彭丰年不会游泳,还在水里扑腾,和他一起的田甜把鱼竿支过去,他力气大,把田甜也拖下水。
“我家田甜也不会游泳。”田团长吓的身子抖。
彭为先也吓的心都提起来了。
“别急,他们俩没事,和彭丰年争执的那人把他们救起来了。”
彭为先松了口气,“人没事就好。”
沈园说,“可能会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