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嫁妆穿六零+番外(45)
“什么都没做,一来就能分到骨头,还能炖汤喝。”
丫丫连忙点头,“本来金桃婶婶想要大骨头的,这下没有了。”
“没事儿,又不止一头猪,能分到的。”
穆清对分肉不感兴趣,他们家就她爹一个人干活最多,公分肯定没有那些家里劳动力多的人分的多,估计也就是一两斤。
明天她娘亲要去上班,分到肉不知道做什么好吃的,穆清慢悠悠地回家。
穆清回到家,他爹回来了,挖回来一背篼药材,今天收获不错。
“赶在年前晒干卖了,过年给你买糖吃。”
穆清小跑过去,“爸爸,今天有人来咱们家租房子。”
“谁?”穆继东一下反应过来,还能有谁,村里就那几个外人。
“咱们家不租房子。”
“嗯,容爷爷给拒绝了。”
“别管他们,那些城里来的知青手里有钱有票,日子比咱们好过多了。”
据穆清观察,倒也未必。不过,本来也不关她的事情。
第二天村里分肉,全村老小都去凑热闹,他们家今年还是要了一大块儿里脊肉和一小块儿五花肉。
分肉的大伯笑话穆继东,“你闺女都这么大了,吃肉还只吃里脊肉啊?”
众人放声大笑起来,纷纷说穆继东疼闺女。
穆清脸皮厚,站在那儿任凭人打量。今天娘亲给她穿了一身崭新的红棉衣,里头的棉花都是新的,做出来的棉衣显得很蓬松,衬的她那张白里透红的小脸儿特别好看。
女知青们对衣裳打扮这些很在意,前天见这个小丫头穿着一身衣裳,昨天去她家,她们看到她坐在窗边身上穿的另一身,今天又换了一身新的,这家日子过的真好。
这样的人家不缺钱,不愿意租房子给他们是正常的,换成她们肯定也不愿意租。
许真真小声说,“她娘应该就是在疗养院上班的那个妇女。”
“怪不得!”
得亏这是在乡下,没什么人管,要是在城里,筒子楼里,大院里,日子过的这般排场,不知道要惹来多少闲话。
穆清没把这几个女知青的打量放在心上,分到肉就跟她爹回家了。
中午她娘亲回来高兴道,“昨天晚上蒋涵生了,生了个闺女,刑定南要乐疯了,今天一早去市里给他闺女买花布,顺便去给他哥嫂报喜。”
“对了,他们家要办洗三,到时候咱们家一起去。”
穆清特别积极,“去去去,爸爸去山上抓野鸡,给蒋涵阿姨送礼。”
“不用你一个小丫头操心,我和你妈自有安排。”
送给人家的贺礼,不好送死的,穆继东花了好些工夫,抓了两只活的野鸡,绑住翅膀和脚。
林玉和他商量,“只送两只野鸡薄了些,咱们再挑一只小的人参?”
“听你的,他们大方,咱们也不能小气。”
林玉又去问容叔,“您送什么,要不咱们一起送?”
“不用管我,你们管好自己的事情就成。”
穆清已经知道容爷爷送什么了,这些大家族出身的人,送礼送来送去也就是那些东西,不外乎金银玉器。
刑家的洗三办的很热闹。
刑家里第三代的孩子,最小的刑昭今年十二三岁了,家里十多年没有办过喜事,这次有机会,亲朋好友都要来凑个热闹。
据穆清观察,来的人里头一大半是云台市来的,冲的是定北叔叔的脸面。还有一半是定南叔叔和蒋涵阿姨在医院的同事,还有邢爷爷和刑奶奶在疗养院关系亲近的人。
“清清,站在这儿干什么?”
“莉姐姐。”
刑莉拉着她的手进去,“走,咱们进去,今天我爸专门托关系弄来了蛋糕,一会儿我给你切块大的。”
“蛋糕是什么?”
“你看了就知道了。”
蛋糕的出现,一下俘获了穆清的心,又软又香又白,嗯,好吃。
吃完自己的份,穆清克制着不多要,只是她渴望的小眼神儿藏不住,惹的刑莉偷笑。
刑莉又给她分了一块儿,“快吃。”
穆清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容,“谢谢莉姐姐。”
“乖!”刑莉摸摸她的小脑袋,扭头对爸妈说,“要不你们再生一个妹妹吧,像清清这样乖的。”
刑定北干咳,找借口喝水走了。云苓瞪了女儿一眼,“想要闺女,等过几年你自己生去。”
刑莉说话大大咧咧的,“你看你们,都老夫老妻了还害羞。我这不是年纪还小嘛,过完年我才十七岁,还要等好几年。”
穆清好奇地问,“莉姐姐毕业做什么?下乡吗?”
“下乡?没考虑过,我打算毕业了去参军,去我外公外婆手下。”刑莉好奇,“你们村来知青了?”
穆清点点头,“来了六个,不知道以后还来不来?”
听到这话,云苓皱眉,把刑定北叫来,“是不是有什么政策?”
“知青下乡这个政策一直有,今年政策有些变化,专门成立了一个管理知青下乡的部门,主要工作就是动员城里没有工作的知识青年下乡支援建设。”
刑定北小声说,“我感觉知青下乡不再是象征性的政策,后头下乡的知青会越来越多。”
云苓爹娘都是在部队工作,她自己在文化馆上班,她男人还是副市长,她对这些东西很敏锐。
她说,“动员的太激进,只怕要闹出事情来。”
两个大人小声谈话,没把穆清这个小不点放在心里,穆清此刻愣住了。
吃了中午饭,穆清闹着要回家,容文博和刑定北还有事情要谈,就说让他们一家三口先走,他下午自己回去。
穆继东抱起闺女出门,轻轻拍了她一巴掌,“今天怎么了,以前也没见你这样过。”
穆清沉默不语,走到城外,四周都没人了,穆清叫她爹停下来。
“怎么了?”
“我有事情跟你们说。”
穆清组织了一下语言,先说老道士告诉她的预言,又说刚才定北叔叔和云苓阿姨说的话,“我猜测,人祸说的是这个。”
林玉问她,“后头你一直闹着要去白云观是因为这个?”
“嗯,上次我想问清楚,老道士不见我。”
林玉黑脸,“你个死丫头,这么大的事情你不跟我和你爸说?你这么小的一个人发愁有什么用?”
一想到闺女这几个月担心的吃不好睡不好,气的林玉狠狠给她一巴掌,“小孩儿碰到事情要告诉大人,知不知道?”
穆清小手捂住屁股,眼眶包着泪花儿,乖乖地点头。
她经常忘了这辈子自己还是小孩儿,碰到事情第一反应不是告诉爹娘,而是自己想解决办法。
穆继东和林玉也慌,这个时候两人第一反应,现在就去白云观。
“来得及,咱们走快一点,天黑之前肯定能回来。就算赶不及,清清那里有手电筒。”
“那咱们赶紧走。”
穆继东背上闺女,一家三口一个劲儿地往白云观赶,三点半左右到了白云观,林玉赶紧去敲门。
开门的还是那个年轻的男人,上次见他穿着普通的麻布衬衣,这次他穿着道袍。
“我们找李道长。”
“你们来迟了,我师父上个月仙逝了。”
穆清不信,“葬在哪儿?”
他看了穆清一眼,“也罢,我师父因为你了了心愿,无疾而终。你既然来了,去给我师父上炷香吧。”
一家三口跟着他去白云观后山,那一片山坡上密密麻麻地立着墓碑,最前面几排的墓碑上,写的全部都是第三十六代弟子。
最边上有一个新鲜的坟头,上面也写的是第三十六代弟子,李清风!
穆清默默地给他上了一炷香,拜了拜!
走的时候,穆继东跟他打听,“道长怎么称呼?”
“我姓李,名思勉。”
“李道长啊,您知不知道老道长给我闺女说的那个预言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