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嫁妆穿六零+番外(122)
这一上午,刘海波眼睁睁地看着他师傅言传身教,除了把脉不太会,他师傅问到什么知识她都知道,还能说出哪本医书第几页。
而他嘛,除了会摸脉,其他的都学的一般。他从小跟着师傅学医,从打杂晒药材的学徒工干起,也十几年了,穆清提到的有些医书他甚至没看过。
这就离谱了!
刘海波感到深深的挫败,感觉这二十多年白活了。
穆清一路走回家,后背微微冒汗。
林玉连忙拿了张干帕子垫在她后背,“我刚说骑车去接你,你这就回来了。”
“上午病人不太多,看完之后刘大夫就叫我回来了。”
“下午还去吗?”
“不去,明天上午再去。”
“好玩儿吗?学到啥了?”
穆清笑道,“把脉挺有意思的,刘大夫教的也挺好,说的简单易懂。以前我看医书迷迷糊糊的地方,经过他这么一说呀,我一下就明白过来了。”
上辈子高门大户的女子,说是要学琴棋书画女红中篑持家之道,实际上,因为妇人病不好宣之于口,妇人们多少懂点医书,长辈也会告知晚辈一些方子。
不过也就是方子罢了,把脉还是很难学懂的。她一直觉得把脉是门大学问,现在嘛,她觉得把脉好像也没那么难。
不对,或许可以说,学到宫廷御医那样把脉的本事还是非常难,不过,不以最高标准要求自己,就容易了许多。
吃饭的时候,林玉问闺女,“以后你跟着刘大夫学把脉?”
“年前不上课这段时间跟着学一学,年后回来没空,就不去了。”
“也对,年后回来你要去学校读书,还要跟着霍老师补课。”
林玉说道,“刘大夫真是个好心人,就因为舍不得你的天分,就主动提出要教你学医,以后有机会了,咱们可要好好谢谢他。”
“嗯。”
下午张钦来找她下棋,“咦,你看的是什么书?”
“医书。”
穆清放下书,“你过来,我给你把脉。”
张钦哈哈大笑,“你不是只会背方子么,你可别乱下诊断。”
“试试嘛。”
“试试就试试。”张钦撸起袖子,“你给我看看。”
穆清嫌弃地瞥他一眼,“把脉不用看你的胳膊。”
“这不是让你看清楚些嘛。”
“你坐下。”
张钦坐她对面,手腕放在棋盘上。
穆清双手把脉,过了几分钟,还没动静。
“怎么样?”
穆清面色沉重,“我把不出来。”
“我这是什么大病?”张钦心跳都加快了,扑通扑通的。
“我说,我把不出来病症。”
“咳,你直接说我没病不就完了,看你那张脸,我还以为我得了什么绝症了。”
穆清笑道,“我这才开始学,等我学成功了再给你把脉。”
“行行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咱们来下棋。”
“找虐呢?”
“切,我肯定我的棋艺有提高,不信咱们来一盘。”
“来吧。”
他们俩下棋就不用猜先了,一般都是穆清让张钦先。
张钦知道自己的水平,也不瞎客气,脑子飞快动起来。
嗯嗯,结果不要猜,穆清的实力毋庸置疑,只要她不放水,张钦决计没有赢的可能。
输习惯了,张钦不会在意结果,他只在意过程。
“你说,我今天是不是撑的时间更长了?你有没有感受到我的威胁?”
穆清忍不住笑,“威胁我真没感受出来,不过你确实厉害了一点,布局上比以前好了些,谁教你的?”
张钦嘿嘿一笑,“我跟霍容时学的。”
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沈园和陈静她们最近凑一起学打毛衣,他一个男的,也凑不过去,就跟霍容时一块儿玩。
打毛衣嘛,穆清去看过一眼,发明打毛衣的人真聪明,用线打一件毛衣,可比用线纺织成一块布再裁剪缝制成衣裳快多了。
不过她不喜欢打毛衣,就没去凑热闹。
走之前,张钦问她,“明天上午你忙不忙,要不我上午来找你玩儿?”
“你不去找霍容时?”
“霍容时昨天就去部队训练了,我上哪儿找他去?”
“你不去训练?”
“我可不去,我可是立志以后要搞后勤的人,不用像他那样训练。”
“你不去训练,干脆去找沈园她们学打毛线吧,我上午要去军区医院学把脉。”
张钦趴桌上叹气,好像就他一个人不务正业。
张钦回家找他妈抱怨,汪露直接说,“我看你除了读书之外好像没多少爱好。”
“我喜欢下棋。”
“只喜欢下棋不够,你看看咱们大院,有几个人能陪你下棋?我看你得发展发展其他爱好,等以后上年纪了,有空闲了,可以有爱好消遣。”
“也对哦。”张钦站起来,“妈,你说我学点什么爱好?学做饭?”
汪露连忙道,“我看这个爱好可以,会做饭不仅自己享受,以后还能帮你媳妇儿的忙。”
张钦有些不好意思,“我还小,说这个干嘛。”
汪露笑眯眯的,“我说错了,你确实还小,先好好练着吧,好媳妇儿可不好找哟。”
汪露觉得好媳妇儿不好找,张小玲跟她同样的感觉。
这好媳妇儿不好找,主要是儿子不争气,眼睛只看得见装模作样的人。
不上课闲下来,张小玲一直防范着,田家那丫头没过来,她的儿子却一天到晚跑去筒子楼那边玩儿。
真是气死她了!
彭为先下班回来,张小玲问他,“我记得田志勤归你管?”
“嗯,他是一团的团长。怎么了?”
“你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机会,把他调走。”
彭为先皱眉,“好好的把他调走干什么?”
张小玲心里堵着一口气,“你说还能为什么,你儿子有空就去筒子楼那边玩儿,怎么说都不听。”
彭为先有些不高兴,“早前跟你说过,儿子还小,爱玩就让他去玩,别反应那么大,说出去叫人笑话。”
“还有,以后别拿这些破事跟我说,人家正儿八经的团长,难道因为你不满意就把人家调走?像什么话嘛!”
彭为先气的转身就走,把张小玲留在原地,气不打一处来!
彭丰年和小伙伴们看完电影回来,见他妈站在客厅没动。
“妈,你怎么了?”
“滚!”
彭丰年耸耸肩,转身走了,这又是怎么了?
儿子一句话都没问就走了,张小玲更加生气。
张小玲气性大,气的一晚上没睡着,翻来覆去地在床上烙煎饼。
第二天早上起来,上火到眼睛都红了,吓了父子俩一跳。
“彭丰年,别愣着,送你妈去军区医院拿两服下火的药。”
“哦哦,这就去。”
上火肯定不会去看西医,母子俩去看中医,找的刘大夫。
“说说你的症状。”
张小玲和彭丰年都看着坐在旁边的穆清,看直了眼。
刘大夫敲桌子,“没听到吗?说说你的症状。”
张小玲连忙道,“大夫,我昨晚上一夜没睡着,早上起来眼睛红了,您给看看。”
刘大夫把脉,刘海波接着,穆清最后一个。
“你们俩说说,什么病,怎么开药?”
刘海波从昨天开始就学乖了,仔细又问了问清楚,确定没有其他症状才下了诊断,就是一个普通的上火症状。
“穆清,你怎么说?”
“小刘大夫说的对,病人有些急火攻心,吃药是一方面,重要的还是自己要放宽心。”穆清打量张小玲的脸色,跟昨天虚火的那个小战士又不一样。
刘大夫点点头,“开药方吧。”
张小玲和彭丰年拿着药方出去,彭丰年回头看了眼门诊室,“妈,那是穆家的小丫头吧,不是在跟霍容时的爷爷补课吗?今天怎么来医院给人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