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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女配供养我[七零](13)

作者:茶檀 阅读记录

项炀傻了,一阵慌乱,抬了抬手不知道往哪儿搁,结结巴巴地道:“草,你你你,你别哭啊!”又赶紧道,“进进进进来,来里头说,是不是冷坏了?这逼天太他娘的冷了,是头驴也能冻死,何况人呢?别哭别哭,赶紧进来暖和暖和。”

噗嗤!

周灵笑了,她吸了吸鼻子,道:“我才没哭,就是鼻子冻的发酸流的生理泪水。”

她才不承认刚刚见到项炀的一瞬间有种心神安定的踏实感,鼻尖忍不住酸了一酸。

项炀转头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不确定地喊了声:“周灵?”

这是周灵吗?那个被周家欺负成绵羊的丫头,都快被欺负成哑巴了,永远都是半低着头,说话像蚊子哼哼,今天这…小绵羊会咬人了?

“干啥?”

项炀又看了她一眼,是他日思夜想的丫头没错,只是一改在村里时的绵羊性子,变得娇娇俏俏,说话也清脆的像嫩黄瓜似的,咋这么想呼噜一把她的脑袋呢?

项炀压着心里的邪念,嗤啦拉开椅子让她坐下,道:“今天国营饭店上了羊肉汤,还有葱油饼,我去给你要一份。”

周灵这才看见桌子上有半碗没喝完的羊汤以及吃了半块的饼。

所以,她在寒风里瑟瑟发抖冻成狗,结果项炀在国营饭店里喝羊汤?

不多时项炀端着一碗羊肉汤和葱油饼回来,很直白地道:“吃!”他自己坐到旁边,低头唏哩呼噜的喝着他那一碗,喝了几口才问道:“这么冷的天,你跑来县里干啥?”

他想不出周家有啥事能让周灵特意往县城跑一趟。

周灵捧着羊汤碗暖手。

奶白的羊汤,撒了不少胡椒粉,这一看就是项炀的杰作,这人就是这样,性格看似粗犷,心思却非常细腻,知道她冻坏了,特意让后厨多加了点胡椒粉,喝了暖身子。

喝一口香喷喷的羊汤,不光身子暖,心也跟着热乎乎的。

拿起旁边的葱油饼咬了一口,外酥里嫩,麦香混着葱油的香气,周灵感觉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舒出一口气,才大大方方地道:“找你!”

第10章

◎互通心意◎

咚的一下,项炀感觉自己那颗浮萍一样的心用力蹦了蹦,几欲要从喉咙里窜出来,愣了半晌才小心翼翼地确认:“你是专、专门来找我的?”

说完又想到某种可能,脸阴了下来,冷声道:“周爱革那狗东西想反悔?还是……”他冷硬的表情中闪过一丝紧张,声音也不自觉地放轻,问道,“你不愿意跟我好?”

一呼一吸间,后背上就起了层白毛汗,心口处闷了下,说不出的难受。

他是真挺稀罕这丫头。

两人同村,但平时单独遇上的机会并不多,他平时也独来独往惯了,队里有活就下地,没活他就往山里钻,找东西吃。

去年夏天他进山挖野菜,累了就找棵树爬上去骑在上头打盹休息,就看见周灵也来挖野菜了。

项炀陡然间发现,村里还有长的这么好看的姑娘?

瞧着安静乖巧,手上的活却十分利索,不过似乎有点胆小,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她就炸毛一样蹦起来警惕的四下打量。

这么小的胆子还跑到山里来挖野菜?

项炀当时瞧着有趣,在树上屏着呼吸不敢动,生怕吓着她,后来知道她是村里周爱革那龌龊货的二闺女,不屑的歪了歪嘴。

周家能出什么好货?白瞎小丫头那张脸了。

哪成想,他发现周灵跟周家人还真不一样,就开始关注这丫头,这一关注就再没放下过。

知道去年她年龄还不够结婚的,没敢上门提,今年卡着过了她生日,赶紧上门提亲,生怕周家给她说人家。

现在想到周灵有可能不愿意跟他好,心里密密麻麻就跟针扎似的,身上的力气都散了大半。

好在,周灵马上就把他‘解救’回来了,她放下葱油饼,坐端正了,一脸严肃地盯着项炀,问道:“我愿意跟你好,愿意跟你结婚,我想来跟你确认一下,你愿意娶我吗?”

项炀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心头一阵狂喜,一拍桌子:“老子当然愿意啊我草…咳,愿意愿意。”他把声音压回去,低声道,“不都去你家提亲了么?我来县里不就为那件事……”

彩礼已经攒够了,这会儿就揣在身上,让他捂得热乎乎的。

光彩礼够了不行啊,谁家结婚不置办点东西?他想给周灵扯布做新衣裳、做新棉裤棉袄,连棉花都跟人说好了,回头直接去换。

他还想给周灵买块手表,城里那些小娘们都戴表,他的周灵也得有。

手表钱也攒够了,就是这阵子邪了门,死活弄不着票。但已经有眉目了,这几天熬着没回去就是等那张工业票呢。

只要一想到要跟周灵结婚成家,他浑身是劲。

“先吃饭,吃完饭找个地方说。”周灵见周围有好几个人竖着耳朵听,一时有些紧张。

这年头正经两口子走在街上都能被红袖章抓着问这问那,何况普通情侣呢,那是要被教育的。

项炀哪还有心思吃饭?端起碗一股脑倒进嘴里,剩下的那口油饼也塞进嘴里嚼嚼咽下去,拿袖口一抹嘴,坐那儿目光灼灼的盯着周灵吃饭。

周灵一碗羊汤加一块油饼落肚,身上暖和过来,但让她难受的是,手跟脚都开始痒痒了。

她不光手冻了,脚也冻了。

一旁的项炀见状,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伸手从怀里掏出两个东西给周灵推过去:“给你买的冻疮膏和嘎啦油,本来想着回去后给你,你现在正好拿着。”

“谢谢!”周灵接过来道谢,眉眼弯弯的冲他笑了笑。

倒是项炀不自在的抬手挠挠好多天没洗的头发,又不自在的放下,有点无措的样子。

小丫头还怪讲礼貌!

周灵往手上抹着冻疮膏,她手上的冻疮厉害,有裂开的,流血流脓,这会儿结了痂,但痒的难受。

对面的项炀看着心里拧着难受,不忍直视的歪了歪脑袋,粗声粗气地骂道:“草,你家里人都死绝了么可着你一人祸祸?”

听着为她打抱不平的话,周灵抹冻疮膏的动作一顿,眉眼带了点回忆地欢喜。

上回项炀也给她买冻疮膏了,两人结婚后刚开始那阵子项炀什么也不让她做,就让养着。等她手养好了,项炀家务事倒是做习惯了,家里活基本上还是他一人包圆。

一边吭哧吭哧搓着衣服,一边嫌弃她:“就你那小细胳膊跟麦秸似的,使出吃奶的劲也提不动二斤东西,累出个好歹我还得给你治,一边歇着去吧。”

她去切个菜,项炀幽幽的凑上来,各种挑刺:“你拿刀这姿势不对,这样容易切着手…菜这么切不对…算了我来吧!”

类似这种事数不胜数。

周灵品着脑子里浮起的画面,噗嗤笑了声,娇嗔的看了他一眼,真好,还是那个项炀。

项炀让她看的不自在,那心里就跟有东西在挠一样,整个人轻飘飘的,要不是周灵提醒,他都差点忘了放在桌子边上的编织袋。

两人出来一前一后的走,错开位置,不影响说话。

周灵跑这一趟除了确定项炀的心意,再就是想把他带回去,谁知道周珊什么时候会跳出来咬一口。

她这会儿发现,项炀其实挺好逮的,他现在提的编织袋里就装着东西,准备去黑市卖掉。

所以哪怕两人不在国营饭店碰上,只要她能继续在那边守着,也能碰上项炀。

难怪能让周珊盯住他。

“你今天能不能跟我一道回去,短时间内别来…弄这个了?”周灵道,“彩礼不够也没关系,我也不想让周家拿我赚你的便宜,你回去拿上户口本,我也把本子偷出来,咱俩找队长开上介绍信直接去把证领了,木已成舟,让周爱革跟孙淑琴跳脚急眼也没办法。”

她不忿地道:“凭啥要用我的彩礼给周护民娶媳妇?你赚的钱留着咱们将来过日子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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