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煮妇重生九十年代(61)
野栗子洗干净,把瘪的、干的、坏的挑出来,先用清水煮透,这个步骤让它像板栗一样,又甜又面,再放到锅里干炒,水份炒干,壳便噼里啪啦炸开,又好剥壳,吃起来干香。
橄榄要做成果脯可就有些费事了,不过,折腾吃的何美丽从不嫌麻烦。
她将坏果挑出来后,把剩下的清洗干净,放到蒸笼里蒸。
二丫照例帮她烧火,一脸奇怪地问:“姐,橄榄拿来蒸,你是怎么想的?这还能吃吗?”
何美丽笑笑:“当然能吃,做果脯呢!这个步骤可以去除橄榄的苦味,也要掌握好火候,时间不能太长。”
大约六七分钟,何美丽拿出一颗轻轻的掰,那橄榄便散作了六瓣,她轻呼一声:“好了。”
端出蒸笼,揭开盖子,让橄榄冷却。
这个时候的橄榄已去除苦味,还能轻易脱核,却保留了它独特的酸涩味。
“姐,这样就可以啦?”
“当然不行,还有关键步骤呢?”
何美丽摸了摸还有热气的橄榄,找了两个高凳子,坐下后说:“二丫,看好,现在要把橄榄核去掉。”说着她拿起一个做了示范。
“哦,这个,简单。”二丫有样学样,拿起橄榄轻轻掰开,果肉散作六瓣,把核扔了便可。
简单是简单,不过,数量众多啊!
全部处理完,日已偏西,何明和刘玉芬都已出门上班。
赶紧开始最后的步骤。
原本应该是用蜂蜜,但这个时候蜂蜜还是很金贵的,也不容易买到,要等冬天养蜂人来村里养蜂才有蜂蜜卖。
只能用糖浆替代!
何美丽端来白砂糖,熬成糖浆,稍微冷却后,将糖浆倒进处理好的橄榄里,充分搅拌均匀,要让每一块橄榄都裹上糖浆。
最后铺到干净的大簸箕里,放到阳光下晒。
因为下午就要回学校,何美丽叮嘱二丫:“记得早上端出来晒,太阳落山便收回去,最多二至三天便好。”
二丫点点头:“我从未试过,担心会不会晒太干了?”
何美丽想了想:“你每天尝一下,吃起来酸甜可口,像牛皮糖一样有嚼劲,有韧劲就可以找个罐子装起来,慢慢吃,也不会坏。”
二丫想到她姐再过一会儿就要回校了,酸溜溜地说:“可惜你又要回校了,你在家多好啊,我啥都不用操心,只管等着吃就好了。”
“怎么?又舍不得你姐啦?”何美丽笑着捏了捏二丫的脸蛋。
“当然舍不得,你在家多好啊,我有伴玩,也不用操这么多心。”
“分开只是暂时的,我是先去帮你探探路,明年你还不是一样要去上中学,到时咱们姐妹俩又可以在一块儿了,别想了,我们把晚饭煮一下,别让你姐去晚喽。”
离开家时,爸妈还没回来,又与阿财、二丫和奶奶好一番难舍难分。
何美丽跟奶奶道别:“奶奶,你年纪大了,吃东西要注意,别吃动物内脏,少吃糖和盐。”
又扭头叮嘱二丫:“你在家一定要帮奶奶把好关,让奶奶多吃清淡的。”
前世,奶奶是因为心梗而离开的,医生说是血脂高了,纠其原因,主要是动物肝脏吃多了,奶奶牙口不好,家人又不懂,总觉得猪肝鸡肝是最好的,都留给奶奶吃。
何美丽在家时就特别注意,不再让奶奶吃动物肝脏,这一世最大的愿望就是好好守护自己的亲人。
骑上自行车,阿财依旧跟在后面追出一大截,直到何美丽轻吼:“阿财,回去!”它才停下脚步,远远看着,直到主人的身影消失在拐弯处。
一步一回头地往回走,见到二丫后哼哼两声,水汪汪的眼睛满含委屈,对于这种小分离,它自然是不理解的。
或许在它的脑子里,一家人不就应该整整齐齐的吗?为何不停的离去、回来。
二丫摸了摸它的脑袋:“我也想姐姐,过几天她就回来了,走吧,回家了,阿财。”
路上,何美丽背着书包,大红色的公主车甚是抢眼,她回头看了看后座上的东西,不禁又想感谢奶奶,还是奶奶聪明,用废旧布头帮她做了个褡裢,可以直接架在自行车后座上,一边可装四瓶,又稳又结实。
奶奶的褡裢虽然有点土,但却让她搬运时轻松了不少,回到宿舍,收拾好东西之后,她找了个袋子装了一瓶见手青和一瓶油鸡枞。
趁现在还有点时间,她奉妈妈刘玉芬之命,去看看亲大舅。
本来开学就该去的,但她因为之前学渣的缘故,特别害怕单独见老师,尤其是这种又是亲戚又是老师的,常常紧张得手脚都不知往哪放。
虽说现在学渣逆袭,可毕竟当学霸的时间还短,一时还未适应过来。
教职工宿舍就是食堂附近,此时已过了饭点,在她记忆里,大舅家是很少做饭的,几乎都是吃食堂。
大舅妈是农村的,文化不高,但长相不错,身材高挑,与亲大舅站在一起,足足高出了半个头,很多人都诧异他们是怎么走到一起的。
每每说起这件事,大舅都很得意:“她陈美兰当时可是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姑娘,我用九九八十一首诗才让她动了芳心,跟着我颠沛流离、吃苦受罪才走到这一天。”
亲大舅在动荡的那些年,下放到农村,又被打成臭老九,最后成了木匠,吃了很多苦,满腹才华差点被埋没。
在县一中,亲大舅终于迎来人生的巅峰,文学创作也小有成就,大舅妈也苦尽甘来,原本开了间小卖部,可大舅觉得太辛苦,直接让她赋闲在家、相夫教子。
站在大舅家门口,何美丽调整了一下呼吸,抬手轻轻敲了敲门。
几秒钟后,房门被拉开,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身材高挑、风韵犹存的中年美妇,她微笑着看了看来人,脸上绽开惊喜的笑容,一把搂住何美丽的肩:“是丫头啊!快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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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舅妈,何美丽也就明白了同学口中的八卦,有这样的妈,大表哥成为校草也是顺理成章的。
进了屋,何美丽甜甜地称呼:“舅妈好!”
看到大舅手拿报纸坐在沙发上,面带微笑地看着她,忙打招呼:“大舅好!”
“丫头,快坐下。”舅妈端来一杯水,招呼着客人。
何美丽把手里的两瓶菌子放在茶几上,在侧边的沙发上坐下来。
记得前世她每次奉老妈之命来大舅家,都要被大舅好一顿教训,激烈程度远超亲爸妈、远超小学赵老师。
大舅妈一边温柔地劝说自己老公,一边尴尬地安抚低头不语的外甥女。
而她,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仿佛是坐在尖锐的针毡上,缩着身体,恨不能越缩越小,直到谁都看不见。
她觉得委屈,小学是学渣,可上了中学已知道努力,虽谈不上好,可也不是很差啊!
人比人气死人,聪明的她从不跟别人比,她只跟从前的自己比,从垫底的渣渣上升成班级的小朦胧,还有什么比这更喜人的进步,爸妈都没说什么,偏偏亲大舅意难平。
亲大舅想要学霸一样的外甥女,可自己就不是这块料,他那恨铁不成钢、痛心疾首的肺腑之言多年后仍萦绕于耳畔。
后来有了二丫这个参照物,何美丽更不敢去大舅家,知道自己碍眼,啥事都支使二丫去。
此刻,亲大舅放下报纸,一脸慈祥,语气温和地说:“丫头,终于知道来看看大舅了?”
何美丽有全县第一撑场,心有底气,再也不战战兢兢,一脸轻松道:“早该来了,只是想着大舅才高升,必定诸事烦多,让大舅先忙忙再来。”
大舅妈却嗔怪:“你一个老师,天天板着脸教育娃娃,娃娃们看到你就害怕,谁还敢主动上门。”
大舅闻言,赶快调整,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亲切些:“不用怕,大舅是老师,可也是你亲大舅,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我本来想让你住在我家,可你妈又说我家都是儿子,你一个姑娘住我家不方便,非要住宿舍,这宿舍条件艰苦,开学到现在,你可还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