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煮妇重生九十年代(25)
刘玉芬逗她们:“你俩的压岁钱有不少了吧?小心人多被偷了,拿来我帮你们保管。”
何美丽知道保管压岁钱就是父母的套路,可不能被老妈忽悠了,忙说:“妈,你帮二丫保管吧,我已经想好要买什么了。”
二丫,可别怪姐坑你啊!
大年初一有小偷专门偷娃娃衣兜的,因为他们都知道娃娃有压岁钱,又呆又萌,又没防贼之心。
刘玉芬来了兴趣:“丫头,你想买什么?”
何美丽道:“妈,再过半年就要上初中了,我想买块手表。”
刘玉芬听了非常赞成,还直夸她会用钱,告诫她自己把钱装好,不要弄丢了。
倒是二丫的钱,左右还是被刘玉芬一路忽悠利诱,乖乖交给老妈保管,不过刘玉芬也答应她,今天花剩下的,到家都还给她,让她自己存小金库。
在钟表店里,何美丽挑了一款非常精致的手表,表盘很小,里面的刻度指针却很清晰,表链上还有一截精美的小链子,戴在手腕上甚是精美秀气。
一问价格要二十八一块,虽不是上海牌的,但好在是机械的,刘玉芬一直觉得机械表更耐用,不容易坏。
二丫也被深深吸引,尤其看到何美丽戴起来后,可不仅仅是好看,感觉人都瞬间变得有文化了。
直言自己也要买一块。
刘玉芬一合计,也好,一起买两块应该还可以讲讲价。
便让二丫也挑一块,二丫也喜欢她姐那个款式,便挑了块颜色不一样的。
一番讨价还价,最后以二十五一块成交。
两姐妹一起戴上手表,心里美得快要飞起,不但一天要看很多次,还时不时故意把袖子撸起来,让自己的小手表露露脸。
下午,吃小吃、逛公园、听花灯戏,一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家。
接下来的几天,亲友们开始请春客。
西营村一直都有这个传统,大年初一不串门,大年初二开始,在异地过年的亲友也会回来团聚,私交好的亲友会轮流请客吃饭,主要目的就是聚在一起聊天、打牌、联络感情,真正的休息放松。
这一轮客请完,年也差不多过完了,人们的生活又回到正轨,新一年的劳作又开始了。
鲜花做菜
西营村依山傍水,背靠的青山连绵起伏,山上的松树、栗树一年四季挺拔苍翠,各色山茶花
在林间悄悄盛放,就算无人欣赏,也不会让它们的热烈减去半分。
去年栽下的核桃树基本全部成活了,毛绒绒、绿茵茵的小芽甚是惹人喜爱,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何美丽给它们全部浇了水,接下来就静静等待它们长成参天大树。
冬季落叶的树木已悄悄吐出新绿,桃树、李树已开始吐出花苞,漫山遍野的野花开始悄悄绽放。
何美丽知道,吃花的季节已经到了。
花是大自然的馈赠,亦是天赐的美食,可遇不求,一年也就这么一季。
每天早上两姐妹跑到离家不远的山脚下,采回一篮一篮的苦刺花和堂梨花。
苦刺花白中泛绿,有很重的苦味,堂梨花大抵是吃花蕾,白色的花瓣尚未绽出,微苦发涩。
两种花清理干净后,都要焯水后用清水漂,期间一天换两次水,直到苦味和涩味漂完就可以做菜了。
前些日子吃腻了大鱼大肉,即将要吃到这小清新一样的鲜花,个个都有些期待。
苦刺花用蚕豆米一起煮,清新淡雅,浓郁的花香与豆香混合成特别的香气,让人神清气爽,食欲满满。
堂梨花用韭菜与豆豉酱一起炒,清淡中多了一缕酱香,下饭最为合适。
饭做好,何明也刚好推着大永久进了家。
何美丽迎出去:“爸,饭熟了,快来吃饭吧!”
何明只是“嗯”了一声,就忙着把车停好,聚精会神地检查他的自行车。
何美丽左看右看,觉得老爸今日似乎有些闷闷不乐,难道是自行车坏了?
“爸,怎么了,是自行车坏了吗?”
何明用手摇着脚踏板,让车轮转动起来,边观察边回道:“还好,坏倒是没坏,不过链条壳瘪了一小块儿。”
刘玉芬从厨房风风火火走出来:“怎么?你又摔一跤?”
“没摔,一会儿进来说。”说着站起身去接水洗手。
吃饭时,刘玉芬见何明眉头皱着,又问:“到底怎么了?没摔着,自行车怎么会有问题?”
何明又生气又无奈地说了前因后果。
原来,春节后,他们国营旅社新来了一个女同志,叫王艳,听说是某位经理家的亲戚,来了后不但工作偷奸耍滑,还颐气指使,今天让这个顶班,明天又让那个顶班,该她打扫的卫生,基本都是随便糊弄一下,旅客反映过几次卫生问题,一查都是她当班。
大家或多或少都有怨言,多次向领导反映,领导也是支支吾吾,一副和事佬的作派,只说会向上反映。
何明自己也吃了好几次哑巴亏,对王艳的一举一动早就看不顺眼。
最气人的是,今天下班时,何明将自行车推出停车棚,没走几步突然想起有东西没拿,就把车就地停了回去拿东西。
下来的时候,正看到王艳一脚把自己的自行车给踹翻了,嘴里还骂骂咧咧。
这自行车可是何明的宝啊,爱惜得不得了,下雨天碰到泥泞的地方,那可不是人骑单车,那是单车骑人,村里好多人都见过的。
眼看自己的爱车轰然倒在地上,而且是无缘无故又没拦路的情况下,何明气不打一处来。
他跑过去大声质问:“你在干什么?”
王艳被吓一大跳,看见是何明,或许想到是单位公认的老实人,便不屑道:“我干什么关你什么事,谁的破车乱停这里,我忙着进去上班,差点就撞着了,谁让他不停单车棚的。”
何明人是老实,你欺负他可以,但绝对不可以欺负他的大永久,可他不会吵架,想反击两句,却不知道骂什么,脸憋得通红,半晌才蹦出一句:“老子东西拿忘了,停在这里回去拿东西,你是肥猪吗?这么宽路不够你走!”
竟然骂自己肥猪,王艳更生气了:“你才是肥猪,你说话给我注意点,我说它拦路它就拦路了,这破车就该踹。”
何明心底的怒火被点燃了,他气得快要发抖,两手握拳,双眼圆瞪,咬牙切齿道:“你再骂一声破车试试。”
吵架的时候谁都图一时嘴快过瘾,巴不得自己说的就是最后一句,对方听完立刻灰溜溜认怂,王艳一脸轻蔑地大叫:“就是破车,就是破车,我就骂了,这破车拦路就该踹。”说着又示威似的扭过去踹了车轱辘一脚。
这无疑是妥妥的火上浇油,何明气得两眼通红,指着王艳鼻子大叫一声:“臭婆娘,我今天就打死你!”
王艳有点心虚,但因为平时跋扈惯了,根本不把这些老实人放在眼里,大声嚷道:“你嘴巴放干净点,告诉你,这破车以后我见一次踹一次,怎么了?想打人啊,小心我让人把你给开了。”
何明再也忍受不住,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她鼻子的手瞬间握成了拳头,正要打上去,手臂却被闻讯跑来的同事钟姨和候哥给拉住了。
钟姨大叫:“老何师啊,不能打啊,打人是犯法的。”
候哥劝道:“算了,算了,别吵了,各退一步吧!”
钟姨问:“到底怎么回事?大家都是一起共事的,不要闹这么僵嘛。”
赶来的两个同事,你一言我一语又拉着又劝着。
“犯法就犯法,我今天就打死她,她欺人太甚。”何明试图挣开。
可能是被这句话吓着了,王艳一扭身躲到了钟姨和候哥身后。
钟姨劝道:“算了,算了,大家都是同事,有话好好说。”
两同事又不停地劝说,何明的怒火才渐渐平息下来,把前因后果说了。
两人忙着把何明的自行车给扶起来,停好,又一人劝说一个,做了半天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