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煮妇重生九十年代(17)
一下午她都揣着那块红糖,时不时拿出来啃啃舔舔,那甜蜜的感觉估计这辈子都会萦绕心间吧!
三服中药吃完,刚好一周过去,何秀丽基本恢复差不多了,在她又哭又闹强烈要求下,她吃了半个多月来最有滋味的一顿饭。
刘玉芬特意将米饭煮得软软的,煮了个开胃下饭的番茄蛋汤,炒了绿油油的小白菜,还蒸了一碗香喷喷的霉豆腐。
这霉豆腐是上午何美丽端着大米去换来的,村里卖豆腐不收现钱,只收大米,八公两大米换一公斤豆腐。
霉豆腐小块小块的,身上长满了白色的绒毛,有一股似有若无极其飘渺的臭味。
舀上一勺猪油,用大火蒸熟,放上盐巴味精,特殊的香味就扑鼻而来,臭味消失得无影无踪,豆腐里面的小孔吸饱了汤汁,口感绵密而又细腻,豆香脂香充分融合,拿来下饭最好不过了,是全家人的最爱。
这样的饭菜,没有大鱼大肉,却足以慰藉空泛的肠胃,疲惫的身躯。
何秀丽啥都不能多吃,只能一样吃一点点,眼睁睁看着家人将饭菜吃得干干净净。
虽说不能吃饱,也总比喝粥强太多了。
何明看她那可怜巴巴的样子,道:“别急,你不能一下吃太多,慢慢来,明天给你杀只老母鸡补补身体。”
何秀丽一听眼睛都亮了,心里已经开始回味老母鸡炖的汤,那可是鲜掉眉毛的好东西。
看着妹妹的身体逐步恢复,何美丽多想留下神医的联络方式,以备不时之需,可那时的现状就那样,普通老百姓还没有电话,没有邮箱,更没有微信。
家对他们来说,皆是四海为家!
这也是何美丽第一次强烈地感受到中医的博大精深,在历史文化遗产的长河里煜煜生辉,而这些江湖神医便是流落民间的沧海遗珠,飘浮不定,行踪难觅,一次擦肩、一次回眸,便是彼此注定的机缘。
信之则缘起,病愈则缘灭!
这也是为什么几年后何美丽犯了胃病,想找这神医治病,却久寻不见踪影,消失得干干净净,这机缘注定只是何秀丽的。
手撕球霸
何秀丽大病初愈,胃口极好,吃啥都香。
头天的剩饭熬成白米粥,配上买来的菜包子,佐点刘玉芬腌制的豆腐乳,就是一顿简单的早餐。
何秀丽吃完一个包子和一碗粥,还想再吃,被老妈阻止:“二丫,够了,不能再吃了,以免一顿撑伤,十顿都喝不了米汤,这一次病怕了。”
何秀丽不甘地摸了摸肚子,其实好像真的饱了,就是嘴巴还想吃。
经过这段时间的适应,全家都喜欢上了吃早餐,都感受到了早餐带来的好处,农村里没那么多花样,就是面条、稀饭、菜包子、炒冷饭换着吃,目的只是填饱肚子。
刘玉芬在外没少给人安利吃早餐的好处,大媳妇小媳妇们大多表示难以接受,一天煮三顿多费粮食啊!多麻烦呀!午饭吃早些不就行了。
她尬笑着,摇头叹息,心里却莫名地升起一种优越感来,走着瞧吧,早餐的好处谁吃谁知道,我家的日子虽不富裕,却过得比你们都有品质!
为了面条好吃,何美丽让老妈买来两斤猪肉,剁碎后,用家里的豆瓣酱炒成香喷喷的杂酱,再炼制了一大瓶油泼辣子。
面煮好后,舀上一勺杂酱,浇上一勺油泼辣子,配点刘玉芬腌的酸菜,撒上点葱花,搅一搅,拌一拌,那朴实的麦香,浓郁的酱香,油辣子的焦香,葱花的清香,便充分融合,尽情溅散。
这样的早餐,马上成了全家的最爱。
知道要吃面的早上,何秀丽都要早起几分钟到厨房来帮忙,还要亲自给面条们加上杂酱,她悄悄跟何美丽说,每碗少舀一点点,这杂酱就可以多吃一顿。
小小年纪,就会精打细算,多会过日子。
这样的年代,连娃娃都知道,细水长流才是正确的生活方式。
在学校里,何美丽暂时没有了烦恼,除了全心全意搞学习,就是跟刘丽和彭艳疯玩,主要目的是想让刘丽忘却烦恼,过得开心。
一下课,何美丽就叫上刘丽和彭艳去打乒乓球。
学校虽然简陋,但为了丰富学生们的课余生活,还是用水泥做了两张简单的乒乓球桌,有球桌但没有球拍,得学生自己带。
都是农村孩子,能吃饱上学就不错了,谁会花钱给娃娃买球拍?!
因此整个学校总共也没有几副球拍。
何美丽有球拍也是托了城里亲大舅王永福的福。
听刘玉芬说,自己出生时,亲大舅正上初中,为了不中断他和几个妹妹的学业,亲外婆忍痛将幺女送人,王永福那时已懂事,家里横遭意外,心疼小妹却也无能为力,此后对小妹心怀愧疚也是人之常情。
一次何美丽与老妈去赶集,在城里偶遇亲大舅王永福,兄妹俩聊了大半天,何美丽则手托下巴坐在一旁乖乖地等,不吵不闹,王永福见状直夸她乖,立马带她到百货商店买了乒乓球拍。
有了这副球拍,学渣何美丽可谓一时风头无两,刷足了存在感。
一到课间,只要一拿出球拍,身后必然出现一堆的跟屁虫。
大家一圈地围着球桌站着,会打不会打的都排着队耐心等待着上场,不会打的活不过三秒,基本发个和平球就被迫下场。
有的排了半天还没轮到自己,上课钟声就响了,大家只好跑回去上课,却并不会影响他下次课间再去排队打球的决心。
学渣何美丽在球桌上找到了自我,什么玩法、玩多久、想让谁玩,全都自己说了算,天天沉迷打球,就这样练着练着,成了学校最会打乒乓球的学生。
刘丽和彭艳做为她的死党,在一堆人里,自觉满满的优越感,天天一起打球,一起玩,竟然也越打越好。
不过时不时总会遇到红眼挑事的,不想排队,一来就想上桌打,不同意就直接跳上球桌,往中间的分隔栏上一坐,谁也打不成,同意条件才下来。
她们称这样的人叫球霸,称这样可恶的行径为霸桌。
碰到这样的情况,何美丽也懒得与他们硬刚,直接收了球拍走人,谁都别打。
不知何时起,班上的周文波也成了这样的球霸,而且他别的球桌不霸,别人打球他也不霸,就专门霸何美丽的。
何美丽内心一万个草泥马在奔腾,臭小子,专门跟我作对是吧?
毛毛虫事件还收拾不够?好了伤疤忘了疼了?皮又痒了!
刚开始,她们也是好言相劝,让他下来好好排队,大家一起开心打球,那小子却像个愣头青一样,油盐不进。
何美丽也火了,不下来是吧,那就大家都别玩。
麻溜收拾球拍,拉着刘丽彭艳去玩跳海,剩下一堆人气得直翻白眼,对着周文波与他的两个死党各种语言输出。
双方骂战到上课钟响。
今天又这样,大家正玩得高兴,周文波又跳上球桌准备当霸王,何美丽气不过,决定给这小子点教训。
“周文波,你到底想怎么样?无不无聊?”何美丽抚弄着手里的球拍,抬眼看着球桌上的男孩。
周文波一转头,眼神与何美丽对上,却慌忙移开,不敢看她,张了张嘴正要说话,旁边他的死党大声说:“他不想排队,想打球。”
“凭什么?”
“大家都在排队,凭什么让他先打。”
“最讨厌这种人,扫大家的兴。”
一旁排队打球的同学七嘴八舌,个个一脸愤怒嫌弃的神情。
何美丽笑了笑:“想打球是吧?好!下来,今天让你打个够,不打的是小狗。”
周文波一愣,没想到何美丽又换路数了,正犹豫着该怎么办。
刘丽大声道:“周文波,你要当狗吗?让你打你又怕了吗?”
“是啊!不敢了吗?周文波要当狗喽!”彭艳边起哄边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