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美食苟成综艺大佬(73)
“她们约好后天去美术馆。”辛真移了移电脑屏幕,上面是两位太太几天前转发画展开幕的微博,转发语写明要出席支持。
看到画展名字,霍一白放下玻璃杯,问道:“想去画展吗?”
辛真扣下屏幕关机,弯起嘴角:“嗯,去现场会会她们。”
-
次日,辛真早早来到真拾小馆。
淮扬红酥鸡的口碑很好,昨天开售后被食客们发在朋友圈宣传,不一会儿就接到了几个预约电话。
她让周乐今天多备些食材,自己也提早来到餐厅备菜。
从五点正式营业开始,食客络绎不绝进来,没有预约位置的食客等不及了提出要打包带走,要带给家里长辈品尝古菜。
炉上几只砂锅不停火炖着鸡腿胚,辛真站在油锅前忙着煎煮额外加单的鸡腿胚,三十只鸡腿生胚,在打包的带动下竟然能一售而空。
对于真拾小馆的客流量而言,想也不敢想。
要知道,餐厅只有六个座位,按平时的翻台率来算,每天营业最多能接待二十多个食客,三十只鸡腿生胚是按超额预备的。
晚上八点半,辛真从砂锅中取出最后两只鸡腿胚,食客站在边上等打包带走,其他菜式的食材也售卖差不多,做完这波就可以提早结束营业了。
这时进来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昂贵的定制西服穿在他身上有种儒雅之气,用完餐的食客陆续结账,他落在在中间位置上,看着菜单。
周乐迎上前去招呼,介绍仅剩的几道菜式。
“有螃蟹吗?突然想吃蟹。”男人问道。
辛真打包好红酥鸡交给食客,转头看到男人的面容,这眉眼好眼熟。
她打开身后的冰箱检查剩下的食材,螃蟹肯定是没有的,但可以做点类似的。转身面向食客,问道:“赛螃蟹可以吗?正好有食材可以做鲁菜里的赛螃蟹,味道与螃蟹也很像。”
“好,就赛螃蟹。”
男人合上菜单,视线对上辛真,笑得温文尔雅。
他点了两个菜,川香辣子鸡、鲁派赛螃蟹,一瓶苏打气泡水。
辛真从冰箱里拿出冷鲜黄花鱼,这是她和周乐吃海鲜酱油水剩下的食材。黄花鱼洗净放到案板上,利刃从鱼尾破开,沿着鱼骨往前批出鱼肉,又将鱼肉贴在板上,剔除鱼皮,切成小丁。
鱼肉丁放在碗中,用淀粉和盐抓匀清洗,让鱼肉颜色更接近蟹腿肉的白。洗好的鱼肉放在碗中,撒入盐巴、白胡椒粉、淀粉、米酒、水淀粉上浆搅拌。
单手敲碎鸡蛋,借着蛋壳的流势将蛋黄蛋清分离,放到不同碗中,四个鸡蛋是一份赛螃蟹的量。腌好的鱼肉放到蛋清碗中,碾碎的咸鸭蛋黄放到蛋黄碗中,分别打散打发,确保有充足的空气进入蛋液才能炒出蓬松感。
热锅冷油,小火,下入蛋白鱼肉翻炒,油温慢慢烘出蛋白质的香味,炒至凝固,加入小勺清水滑锅继续翻炒,倒入姜末、砂糖、米醋、少许盐调制出来的蟹味酱汁,锅中的固体蛋白在酱汁中咕噜颤动,撒一勺水淀粉上芡把味道锁好,摆入盘中。
同样的火候炒制蛋黄,锅铲轻轻滑动让蛋黄在油中凝固又打散,碎碎的形态才像蟹黄,倒一点蟹味酱汁翻炒均匀,无需上芡,直接出锅叠盖在蟹腿蛋白上。
一盘鲁派赛螃蟹,蟹腿蛋白垫在盘底,蟹黄蛋黄高耸在中间,黄白相间泾渭分明。热气扑到鼻尖,就是炒螃蟹的香味。
川味辣子鸡的酥脆鸡块沥出油锅后,下到干辣椒炒锅中炝爆,撒入芝麻粒颠勺翻匀,舀出摆盘,铺上几段翠绿香菜上桌。
那位食客把气泡水倒进玻璃杯中,用勺子舀起一勺蟹腿蛋白呷入口中,海鱼的鲜藏匿在蛋白里,比拟出蟹腿的口感与味道,糖醋姜在热炒中与蛋白融合,让吃过炒蟹的人即刻焕发出相似的味蕾体验。
他点点头,没有把赛螃蟹做成姜炒鸡蛋,有点水平。
尝一口蟹黄蛋黄,入口温热,味道神似蟹黄的咸香鲜美,不光看着像,连口感都做出肥美蟹黄的润滑,这极为考验火候的掌控。省去拆蟹壳的繁琐,他一勺勺吃着赛螃蟹,甚感满足。
吃掉小半盘赛螃蟹,喝气泡水,转向去尝辣子鸡。
辛真注意到他将香菜全数挑出,才开始动筷,再看看他的眉眼,实在是太熟悉了。
辣子鸡刚呷进口中,他就被辣椒呛到,辛真让周乐给他上了小杯冰块,如果他愿意可以混着气泡水解辣。
他尝过两块辣子鸡后就停下筷子,请周乐结算账单。
“辛小姐,可以聊两句吗?”
买单后,他收好手机看向辛真,自我介绍道:“我叫霍一汶,是白白的哥哥。”
第56章 小狗狗
晚上九点多, 餐厅内的食客都已埋单离去,周乐收拾完餐具,进行最后一步清洁工作。
辛真与霍一汶站在院子里, 暖黄灯光照在脸上, 并不十分真切。
她隔着半米距离观察眼前男人,兄弟俩的眉眼身姿有几分相似, 同样不爱吃香菜,不能吃辣却又要尝辣子鸡,不同的是霍一白不能吃辣也会执着吃下去。
小院的桌子上放着给客人使用的烟灰缸,霍一汶余光扫到,不自觉想摸出口袋里的香烟, 看一眼面前的女士就又作罢, 开口道:“辛小姐学厨不止一两年了吧?”
他刚品尝了辛真的手艺, 眼看她亲手烹煮出来的菜肴,虽然辣味不是很合口, 不得不说手艺确实了得, 比霍家常年聘请的星级厨师都要好。
简单菜式里有种意料之外的风味, 说不上那是什么, 但绝不是一两年训练可以做到。
“嗯。”辛真问道:“霍先生来这儿不只是吃饭吧?”
辛霍两家的渊源颇深,她不想直接回答霍一汶的问题,免得节外生枝。
霍一汶感受到辛真的防备, 轻笑一声, 开门见山道:“我家老爷子看你的综艺气住院了, 我只好登门拜访来见见你。”
“哦?”
辛真翘眉,这是什么逻辑, 做综艺还得包健康售后吗?
“不是怪你, 只是我们家情况比较特殊, 长辈们不希望白白再碰赛车,刚好这期综艺放了他当年比赛的视频,而他本人也出现在综艺里,老爷子难免多顾虑一些。”
辛真垂眸,还没听霍一白提过自己家的事,只记得在节目里叶琼文问到重回赛场的计划,霍一白与寇淮两人皆是沉默,现在这么一说,不由得想深究起来,但她不想问霍一汶。
霍一汶说道:“我们担心他会出于什么原因再回赛场,拉力赛太危险随时都有车祸的可能。白白有没有告诉你,他们有个伙伴就是在雨天上赛道出事,至今还躺在医院。”
“恕我冒昧,辛小姐能否帮着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确实冒昧,辛真双手环抱胸前,没有回答,只觉得霍一汶找她聊这个毫无道理。
下一秒霍一汶就试探道:“他喜欢你对吗?”
辛真嗤笑:“霍先生好有意思,为什么不直接问他本人?”
霍一汶叹口气,从西服侧兜摸出烟盒,抽出一根含在嘴里,啪嗒点燃,深深抽了一口,朝侧边吐出烟雾。
他无奈道:“我如果有别的办法,也不会来找你了。白白这孩子,非常难管教。”
他比霍一白年长十岁,三十出头的年纪,不知是不是家族基因,面容俊朗肤色白皙,没有半点操劳的痕迹,看起来至多二十七八岁,只可惜开口就老成得不像年轻人。
虽是出自关心安危的理由,语气和措辞也都带着温和谦逊,但仍掩盖不住言语间透露出的自诩长辈的优越感。
尤其是对霍一白的干预,辛真非常不喜对方说的话,心里的怒火窜上来,纠正道:“霍一白不是小孩了,他有自己的分寸。”
霍一汶伸手在烟灰缸上方弹了弹,亮起一点猩红:“他有分寸就不会去赞助综艺,又在综艺里那般表现,但我有个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