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炮灰手拿反派剧本[快穿]+番外(276)
师尊的修为,竟没有了。
曾经叱咤整个修元界,眼看着是金钱你哪来最有天赋的得道尊者,眼看着,只差一重境就能飞升九天仙界的师尊。
竟然落魄得,连仙元都被碾碎,半点法力都无。
季元雪看着他清瘦纤弱的手腕,缓缓在他面前蹲下,用已经烤暖的手覆上他的手背,“师尊莫担心,徒儿不会告诉任何人。”
“我一定会保护好师尊,在您伤好之前,不会让任何魔族找到您。”
“嗯,我有些乏了,要安睡。”
“好,我给师尊宽衣。”
脱去最外面的袍子以后,时雾躺在床榻上,又看向季元雪。
“师尊还要什么。”
“我既要安睡了,你还在此处做什么。”
季元雪看向外面的鹅毛大雪。
似乎有些犹豫,想要开口求个恩赏,又好像怕亵渎了这人。
最终拿起墙上的蓑衣和斗笠,悄悄然去往了门外,“师尊好好休息,徒儿睡外面给您看夜。”
按照规矩。
和师傅睡一间房是大大的僭越。
可外面天寒地冻,现在又下着雪,只有屋子里生了火算暖和。
季元雪每每呼气,都是一片浓厚的白雾。
师尊就是师尊。
不管如今情况是如何,他怎么可以祈盼师尊能收容他,睡同一间屋子。
那实在是太冒犯了。
季元雪靠着门口地廊下,闭着眼睛,在刺骨的寒冷的睡过去。
可
是不知怎的。
开始做起梦来。
梦里冰天雪地,师尊竟然推门而出,将一件衣裳披在他的肩头,那衣服上沾满了师尊的味道,竟暖和无比,不仅如此,师尊挨他很近,用淡漠高傲的目光俯瞰着自己。
抽开腰带,一件件地把衣衫脱下。脱到只剩最后一件里衣,隐约可见锁骨,平直又精致,往下看是细窄的腰身,清瘦非常。
脚踝纤细如白玉雕琢。脚踝处还泛着淡淡的粉。
师尊向来衣服平整,从未亵衣模样示人。
这次是真的伤得重了,竟连这些礼仪教条也顾不得了。
师尊竟这般信任他这徒弟。
其他师兄弟一定没看过师尊这模样。
想来从前,是他误会了,还以为师尊向来看不上自己,对自己严苛又厌恶。
师尊明明就很平易近人。
“去,给我把衣服洗了。”师尊道。
季元雪心底一片燥热,竟一点也不觉得冷,“好的师尊。”
“慢着。”
季元雪不敢多看,可又忍不住想要抬起头,耳朵尖烧得通红。
“怎么了,师尊。”
又听他说,“罢了,这最后一件,你也洗了吧。”
说完,嗖地一声扯开亵衣衣带。
刹那间。
少年人的心脏好像一瞬间炸裂一般地狂跳起来!
第122章 杀夫证道无情人(一)
季元雪转身想要用余光瞥个两眼。
少年的呼吸越来越急促, 血液好像都要燃烧起来——
却在最激动时,冷不丁蓦然间睁眼。
从梦中惊醒。
看着眼前寂静的一片大雪,摸了摸浑身汗湿的衣衫和难以描述的裤子。
季元雪脸色一瞬间竟万分心虚。
他竟然, 做了那种, 那种梦!
喉头却是一片干渴。
他跑到井边喝了一口冰凉的水还是不能解渴, 只觉得浑身燥热。
“师尊……”
他看向紧闭的门扉,拿起旁边的小竹篓去远处继续砍柴去。
好像只有不断发泄着精力才能让他不胡思乱想。
少年人的血气总是翻涌着不能平息。
很快,季元雪背了一箩筐的柴回来, 还嫌不够,又去摘了些药草和野菜。
来来回回好几趟,天终于亮了。
昨夜在外面睡了一整夜,时雾今天醒得格外早,天蒙蒙亮就让系统定了闹钟, 生怕把小位面主扔在外面不小心冻死了。
结果一开门。
别说冻死。
季元雪简直精神得不能再精神, 两颊还红彤彤的,连耳朵尖都是红的。
外面还晾着衣服。
时雾眼睛顿时冷了冷, 他早知道他对季元雪向来苛责, 可这小徒儿好歹当着他的面向来恭敬。
没想到, 背地里竟也是不待见自己的。
“好徒儿如今是出息了, 去洗衣也只顾着自己的。”
“师,师尊。”
井边的一盆水打翻,季元雪知道时雾误会了,又不知该如何解释他一大早起来只洗自己衣服, “我, 我出了一身汗, 所以把衣服洗洗……”
时雾看着这漫天大雪:“……”
“我怕师尊冷, 所以去砍了好些柴火, 结果出了一身汗。”季元雪又迫不及待地解释,“师尊可,可要洗衣吗。”
后一句,话语简单,可季元雪却垂着头,好似每一个字都问得十分艰难。
耳朵尖更是红得好似要滴血。
“入山门整整三年。”
时雾道,“你竟连衣服都要拿水来洗,柴火也自己去砍。”
他好像没看到季元雪满手摩得通红,冻得都快发紫了,只是一味的苛责着,“洁净术是最低阶的入门术法,师兄们连这个都没教你吗。”
说罢,时雾虽然仙元损毁,好歹还是动用周身灵脉仅有的法力,给季元雪示范了一遍,如何使用洁净术。
谁知道,这么简单的术法。
竟然让时雾感到无比疲惫,使用完后,他竟还踉跄两步。
季元雪看到浑身重新焕然一新,好似纤尘不染的师尊,没有被他的苛责所喝退,反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了两个头,“是徒儿练功懈怠了!竟还劳烦师尊亲自教,师尊快别使用术法了,躺着休息吧。”
时雾轻咳两声。
“学会了吗。”
季元雪回想着时雾刚刚的手势,依葫芦画瓢,使用了一番。
顿时一道法光在他掌心凝结。
很快,他身上的衣服也重新变得干净。
这法光好生纯净。
时雾眯了眯眼,将季元雪喊了过来,摸了摸他浑身的骨头,细白地之间顺着少年精瘦坚硬的身躯一寸寸捋过去。
“师,师尊。”
季元雪从未靠得时雾那样近,闻着那熟悉地幽雅香气,一瞬间下腹处竟滕然起一股燥热。
糟,糟了。
再这样下去。
好在时雾及时地没再摸骨,而是摁了摁眉心,坐在
床榻边沉默良久。
不怨他膝下那些徒弟们都不愿认季元雪这个小师弟,也从不肯好好教他,在灵云上的三年,只让他干一些粗使小厮都不愿意做地砍柴烧水的活儿……实在是谁一眼看过去,都觉得季元雪实在没有仙缘,不像是个能修仙问道的好苗子。
如果不是这一次意外和季元雪跌落凡尘世,就连时雾也没察觉。
这个季元雪——
面向看着一副无福无仙缘的模样,骨骼却如此清正。
这个不起眼的废物小徒弟。
竟是个难以被人发觉的修仙的奇好根苗。
“师尊,怎么了?”
“没事。”
时雾害怕季元雪一旦学习更多术法会翅膀硬了,不顾自己安危,一定不会在自己重伤这关头点破这件事。
“普通草药无用。”
“为师如今重伤,要教你一些术法。你学会了,去替为师采些仙药回来,可好。”
季元雪一听,师尊竟要亲自教授他仙法。
当即感动得热泪盈眶地跪下,“恳请师尊赐教。”
“好徒儿。”
时雾将他扶起,难得端出一副温文尔雅的做派来,“师尊如今身边只有你,不教你,还能教谁呢。”
“徒儿定当为师尊赴汤蹈火!总有一日,为师尊斩杀魔族,一雪前耻!”
“有志气,不枉费师尊一直对你寄予厚望。”
季元雪惊愕,“师尊竟然,从前就对我有所期待……”
“那是自然。”
时雾面不改色,“你是我收的关门弟子,又一片善心,性格也纯正。只是你那些师兄们都是早早地结丹破镜,你却三年迟迟没有进展……”